小說:慕少嬌妻心尖寵作者:范若兮慕南明時間:2020-09-05 09:37:15
幾個男人肆無忌憚地笑著,手里的照相機對準我暴露的身子。
我閉上眼,那快門聲響卻快要把我逼瘋。
看差不多了,那幾個男人總算是收斂起戲弄的心思,粗糙的手從我胸口移開,將掛在一旁椅子上的外套扔在了地上,“別說我家少爺不近人情,誰讓你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我已經沒了辯解的想法,之前扯破喉嚨說了那么多,他們誰又聽進去了?
我抓起外套,披在身上,艱難地站起身,踉踉蹌蹌地走到別墅門口。我能感覺到他們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像只令人惡心的發(fā)情的狗。
我在一聲聲刺耳的口哨聲和嬉笑中推門而出。
別墅區(qū)這邊打不到車,我身上也沒錢,只能靠腳一步步地走回去。
我沒回家,而是來到了打工的咖啡店。
老板娘看到我一身的傷口急忙上來,“若兮,你這是怎么了?”
一句簡單的關心就讓我?guī)缀鯘窳搜劭簦泵Υ瓜骂^,“沒事……”
“這還叫沒事?你看你身上的衣服……”老板娘的話突然停下,憐憫地看著我,最后拍拍我的肩膀,“到休息室里去吧,我給你找點藥,別發(fā)炎了。”
她一定以為我是被人玷污了,也難怪,我這衣服都能成這個樣子了,誰看到都會多想。剛才來時的路上,那行人的目光比這還要刺目,簡直就像刀子一樣扎在我的身上。
老板娘拿來了藥,我拒絕了她幫我清理傷口的好意。呆在狹小的休息室中,我就像是一個獨自療愈傷口的可憐蟲。
我已經有些麻木了,天降橫禍這個詞,我想以我自身的遭遇來解釋再合適不過。
一個月前,父母遭遇車禍,還沒到醫(yī)院就拋下我咽了氣,這是其一。
他們死后獲得的巨額保險金還有我家的房子,被從來沒有接觸,有錢有勢的二叔借機霸占,這是其二。
我昨天因為忍受不了二叔一家人的刁難和挖苦,獨自一人去往酒吧買醉。因為撿到了一個U盤,而被陌生人以綁架的方式帶到了陌生的別墅里。他們更是強迫我拍了那些令人作嘔的照片,以此來威脅我不得將U盤中的東西說出去,這是其三。
傷口因為清洗而發(fā)出陣陣刺痛,我咬著牙將藥抹上,綁好紗布。
我的父母一生老實本分,居然會遭遇這樣的禍事。
我與二叔一家沒有任何的交往,更別提得罪他們了,我卻被奪走了所有的東西,更成了他們一家的保姆。
那U盤從我撿回到之后他們找來,我根本沒有看過。但不管我如何解釋,卻還是被欺辱。
單人床因為長時間沒人居住,已經有些潮濕。上面的衣服雜物我沒有整理,直接推到墻邊,躺了下來。
我咬緊牙關,痛恨和委屈一起涌上心頭,我再也忍不住,埋進被子無聲的哭泣。
老天爺,你為什么對待我如此殘忍?
我穿著老板娘給的衣服回到家中,剛推開門,就被一張近在咫尺的臉給嚇了一跳。
那是二嬸,她臉上掛著不屑和厭煩。
“你還知道回來?”聲音尖銳刺耳。
我垂下頭,緊了緊衣服,“我昨天加班?!?/p>
“加班就不回來了?飯難道讓我做嗎?衣服難道讓我洗嗎?”
我緊咬嘴唇沒有接話,說的越多就會越讓她生氣,需要做的事情就越多。這一個月,我早已經學會隱忍。
我不相信我一輩子都這么凄慘,我一定要把屬于我的東西全部拿回來!
“趕緊給我進來,在門口等著丟人是不是!”一只手扯著我的胳膊,使勁將我往里一拉。
牽扯到的傷口讓我臉色一白。
“趕緊去把飯做了,還有地板也要擦干凈,衣服不準用洗衣機!都給我用手洗!別想著偷懶!”二嬸發(fā)完了命令,扭著肥大的屁股進了房間。
我來到廚房,開始給他們做早飯。
拿出盤子,看著上面熟悉的花紋,那是我們一家曾經用過的東西。
“你還知道回來呢。”從廚房門口傳來女人的聲音。
我沒抬頭,那是我二叔的女兒范茗語,也是我所謂的堂姐。有什么樣的父母,就有什么樣的女兒。她就屬于那種滿身都是公主病,全世界只能我最美的那種人。
不過她偏偏生的又胖又矮,為此看我非常不滿。
我懶得理她,將食材一樣樣的洗干凈。
她那滿是青春痘的圓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怒意,放下抱著的胳膊,踏著拖鞋進了廚房,“你這身上的衣服哪來的?”
我如實回答:“店里老板娘的?!?/p>
她不屑地嗤笑一聲,“你們老板娘那么好心?我怎么不信呢?我看這衣服這么新,該不是你偷了家里的錢去買的吧?”
我再忍不下去,即便生活對待我已經如此殘忍,可我從不偷不搶。更何況,他們現(xiàn)在的花費全是我父母的保險金!那是他們生命換來的補償!
“還敢跟我瞪眼睛!”范茗語一把抓過我的頭發(fā),我本來就沒有她胖,再加上身上有傷。一個沒站穩(wěn),人就撞到了柜子上。
“媽,她偷咱家的錢去買衣服了!”范茗語扯著嗓子,大喊一聲。
很快,蹬蹬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二嬸的目光也停在了我的身上,“這是青杉路那家店的新款,這一件外套加牛仔褲可要一千多呢!好家伙,我都不舍得買,你居然敢穿,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根本不用任何理由的謾罵和毒打,我抱緊頭,忍受著來自全世界的惡意。
“夠了!你這讓她出門被看到像什么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們家虐待她呢!”二叔頗為威嚴的聲音傳來。
“我們天天給她飯吃,居然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偷錢去買衣服,不打她我咽不下這口氣呀。”二嬸咬牙切齒,好像我真的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他們向來會黑白顛倒,附近的鄰居現(xiàn)在都以為我是被二叔好心收養(yǎng),而那筆所謂的保險金現(xiàn)在還在銀行,等著我大學畢業(yè)再給我。
實際上呢,所有的東西都已經被他們霸占,從來都不可能屬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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