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緣此共韶華作者:含笑純真時間:2020-09-05 09:37:43
在這個世界上,每天都在變,唯一不變的,那就是人類的欲望。
人們渴望著金錢和地位,天復(fù)一天年復(fù)一年的渴望著,得到了,卻還想要得到更多。
而我,從始至終都沒變過,不是我有多高尚,因為我什么都沒有,我只想要得到自由!
事情還要從兩個月之前說起。
我叫劉大丫,十九歲,今年高三,馬上就要參加高考了。
兩個月之前的一天,我放學(xué)回到家里,意外的發(fā)現(xiàn)家門口站著兩個粗壯的光頭男,站在我們家門口就跟門神一樣。
屋里頭還有爭吵聲,我沒敢走進(jìn)去,只敢躲在院子里偷聽,害怕一會兒惹火上身。
我在這個家里的地位,比一只小貓小狗高不到哪里去,家里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第一個想法絕對是躲出去。
在外面聽了一會兒,里面的爭吵聲越來越厲害,我甚至聽到了后媽的尖叫聲,不過聽到最后總算是聽出了一點兒苗頭出來。
原來是劉明旭又惹事兒了。
劉明旭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只比我小一歲,他還有一個一母同胞的妹妹,叫劉明麗,比我小兩歲。
他們倆都是我后媽生的,我們?nèi)齻€在同一個學(xué)校里上高中,我跟劉明旭在一個班級里,劉明麗比我們低兩屆,今年剛升高一。
我對我親媽沒什么太多的印象,家里除了一張她的老照片之外,就沒有其他關(guān)于我親媽的痕跡了。
那張照片還是從我爸的抽屜里偷出來的,我只知道她是隔壁村子里的人,我姥姥家也在隔壁村子,只是她們從來都不待見我。
還是以前聽鄰居說的,我親媽長的可好看了,是隔壁村子里的一枝花,追她的人都能從村頭排到村尾去,但她眼光高,誰也看不上,后來就跟著村子里的人出去打工,后來也不知道為什么想通了,就托人到我們村子來說親,也不知道為啥相中了我爸,結(jié)婚剛一年就生了我。
我爸這個人,說好聽點兒就是老實,不好聽了就是木訥,但心里頭有自己的主意,他覺得女人就應(yīng)該在家里相夫教子,不應(yīng)該出去拋頭露面,我親媽生下我之后就還想再出去打工,因為我爸不同意,竟然就扔下我跑了。
從那以后就我親媽再也沒消息,我爸抱著剛滿月的我去姥姥家找人,還被人給轟了出來,那時候農(nóng)村里的結(jié)婚都不扯證,辦了酒席就算是一家子了,所以我爸這婚姻連最基礎(chǔ)的法律保障也沒有,找不到媳婦,就只能帶著我回家去了。
再后來我爸就不找了,又找媒人花錢娶了個媳婦,就是我后媽。
后媽進(jìn)門一年就生了個男娃,就是劉明旭,地位一下子就穩(wěn)固了,再過一年又生了個閨女,我這個前頭生的也就不稀罕了。
我在家里的地位可有可無,還要時不時的聽幾句鄰居的閑言碎語,大家都說我親媽是跟城里的野男人跑了,還說我不是我爸親生的,反正這樣的話說來說去也沒人反駁,大家就當(dāng)個樂子了,見了我面上笑過轉(zhuǎn)臉就能再把前塵往事扯出來念叨一遍,從頭到尾的我都會背了。
不過我堅信我姥姥肯定是知道親媽的消息,之前我也去找過幾回,可是姥姥家的人不待見我,連大門都不給我開,更被提跟我說什么線索了,我就想著等高考之后再去找一回。
在我們這個小村子里,大學(xué)生比金子還珍貴呢,我要是考上了大學(xué),姥姥一定不會再跟之前那樣對我了,說不定我就能找到我親媽了。
屋子里的爭吵越來越大,最后還是我爸喊了一聲才停下來,我就聽我爸說:“孩子犯了錯,該賠啥俺們啥話也不說,你們說個數(shù),就是砸鍋賣鐵,俺們也賠!”
又一個男人說:“原本我們也不想太為難你們的,所以一直也沒找過來,但是你們家小崽子下手忒狠,直接在我兒子腦袋上開了瓢了,現(xiàn)在人還在醫(yī)院躺著呢,醫(yī)生說醒不醒的過來都不知道呢,我也不管你家多要,就一百萬!”
“多少?”后媽嚎了起來:“一百萬?你們是土匪?。磕銈兊膬鹤邮屈S金做的還是鉆石做的?打一下就要一百萬?你看看俺這條命值不值這老些錢,不夠你連俺們老頭子的命也一起都拿走,俺們這院子你也一并拿走,都抵給你!”
這是后媽平時的一貫作風(fēng),撒潑打諢,我爸一般都不管她,由著她想干啥就干啥,我在外面聽著都能想象出那畫面來。
可是這招對我爸管用,真要是碰上硬茬可就不好使了。
果然聽到男人又說:“一百萬我可沒多要,這馬上就要高考了,我兒子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過來,就算趕在高考之前醒了,他考試也會受到影響,說不定還會有什么后遺癥,縣城里的大醫(yī)院有多貴你們?nèi)ゴ蚵牬蚵?,光一天住院的錢就得五千塊,你們自己算算這一百萬我多要了沒有,劉老哥,別怪兄弟我說話不中聽,就你們家這破院子,再來是個我也看不上,另外,人是你們家小崽子打的,那就讓他去醫(yī)院伺候我兒子,什么時候我兒子醒了,什么時候讓他回來!”
“放你娘的狗屁……”
“哼,你現(xiàn)在嘴巴可得放干凈點兒,看見外頭那倆人了嗎?那是我兄弟,今天我來是解決事兒的,可不是來打架的,錢和人你們要不出也行,讓你們家小崽子出來,我兒子現(xiàn)在什么樣,他也得什么樣!”
屋子里一下子沒動靜了,過了好一會兒,男人又說:“錢可不著急,打個欠條有多少線給多少,人我明天晚上過來領(lǐng),告訴你們,別想著開溜,我兄弟會一直盯著你們家的?!?/p>
這話音落下,屋子里就走出來一個男人,轉(zhuǎn)移打扮看上去挺有錢的,手腕子帶著金表,脖子上還掛著一條手指頭粗細(xì)的大金鏈子,陽光一照,金光刺的我眼睛疼。
他剛出來屋里就響起后媽的哀嚎聲,邊哭邊罵,把家里的人都說了一遍,第一個罵的就是我,罵的最多的就是我爸,而那個惹事兒的主卻沒聽到一句不是。
手機上閱讀
點擊或掃描下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