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懶得再管她,提步往餐廳走:“她今天做了什么?”
他邊說邊走。
青姨跟紅姨跟著,卻大氣也不敢喘。
傅慎言腳步邁進餐廳。
如同以往的飯菜香沒有撲鼻而來,與之相對的是一張空蕩蕩的豪華餐桌。
他嘲弄勾起的唇角瞬間平復成一條冷薄的直線,眼里也沒了感情。
只剩下不滿的冰冷。
他轉過頭。
青姨戰(zhàn)戰(zhàn)兢兢:“太太說……幫您定了外賣?!?
青姨的話音剛落。
外面就傳來了吆喝聲:“‘舔狗不得好死’小姐在嗎?您的餐送到了!請出來取一下!”
青姨:“……”
紅姨:“……”
傅慎言修長的眉,鋒利的皺起來,眼神簡直想要刀人。
誰也不敢去取餐。
可是,沒人去取餐,外面的外賣小哥就在繼續(xù)喊:“‘舔狗不得好死’小姐,您在嗎?”
傅慎言聽著,扎耳朵極了。
舔狗?
她在說什么?說她自己?
現(xiàn)在覺得做飯是舔狗行為了?當初又不是沒拒絕她,現(xiàn)在長脾氣了,有腦子了,醒悟過來會罵了?
青姨給紅姨使了個眼色,紅姨在傅慎言陰沉不語的時候,默默開溜,無聲的去門口取了外賣。
但是剛進門,就聽見了傅慎言的聲音:“扔掉?!?
紅姨不敢不照做。
只是在扔掉的時候,覺得怪可惜的。
其實這外賣,還挺香的。
…………
顧淮恩把車停在北城大學外面的美食街上,吃了一碗十五塊錢的螺螄粉,還多加了一份鵪鶉蛋跟油豆皮。
門口,圍著她的布加迪拍照的學生來了一波又一波。
有個大膽的小姑娘,甚至穿著熱辣的吊帶小短褲,奔放的坐在了她的前車蓋上。
顧淮恩嗦著粉,看著這些小姑娘,瞇起了眼睛。
要不是顧靖澤把她手里那份資產(chǎn)都奪走了,她自己也買得起布加迪。
何必要在傅慎言的車庫里面挑呢?
咬了咬筷子頭。
正在心里盤算。
桌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接聽,里面青姨的聲音響起來:“太太,您快點回來吧,傅先生生氣了。”
“外賣不好吃嗎?”
顧淮恩問。
她定的黃燜雞,那家好評率挺高的。
“少爺不吃外賣,”青姨催促,“您先回來再說吧。”
“不吃外賣啊,”顧淮恩想了一下,揮手對著店里的前臺喊,“老板兒,打包一份螺螄粉,要加麻加辣的,我?guī)Щ丶??!?
…………
布加迪威龍吸引了許多學生。
顧淮恩親自幫那些跟車子合照的小姑娘拍了照。
然后接過老板娘遞過來的,那份臭氣沖天的螺螄粉上車。
這在簡單平常不過的動作,立刻引來了周圍人瘋狂的圍觀跟偷拍。
“好接地氣哦,這么有錢還來吃十塊錢一碗的螺螄粉?!?
“是啊?!?
“長得漂亮又有錢,真想跟她要個微信。”
“偷拍一張。”
“我發(fā)到小紅書了!”
顧淮恩微笑擺手,社牛的跟周圍圍觀的路人甲乙丙丁揮手道別。
有的人,立刻認出了她的身份:“這不是傅……”
輸入的字體立刻被限制,評論人再發(fā)評論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主貼已經(jīng)被噶掉了。
傅家別墅。
青姨跟紅姨一臉菜色的抱著小平板,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傅慎言的臉色越來越臭。
助理在旁邊也謹慎的跟傅家的公關團隊交流著。
傅慎言抬眼。
紅姨跟青姨立刻不安的站直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