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話中有話

　　我洗澡的時候，心里七上八下的。 　　既然是給小佛爺?shù)膽c功會，那他本人當(dāng)然會來。 　　其實(shí)我不想去，因?yàn)槲也恢涝撊绾蚊鎸Α? 　　我總覺得這種關(guān)系存在著巨大的危險，我隨時有可能丟命。 　　因?yàn)椴还苁羌づ怂麄冋l當(dāng)中的一個，他們都會殺了我。 　　但我又不得不去，我敢違背大司令的命令，一樣會丟命。 　　…… 　　從竹樓出來，大司令沒有直接帶我去吃飯，而是帶我去了隔壁的營房。 　　又新來了一批被拐賣的婦女，其中有幾個被選中，被練肉蓮。 　　我去的時候，她們正在被金剛杵。 　　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排著隊(duì)對她們施暴。 　　她們有些已經(jīng)奄奄一息，但是還有男人在他們身上不斷的動作。 　　看到這幅情景，我更加堅定的認(rèn)為，我寧愿死也不要被做肉蓮。 　　“瑤，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很殘忍？”大司令扭頭問我。 　　我不敢說話。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殘忍，我們要孝敬政府軍首領(lǐng)，還要防止被其他部落攻擊。這附近大大小小有十幾個自治武裝，他們都虎視眈眈，隨時準(zhǔn)備撲上來把我們咬死奪了我們的金礦。如果我們不把肉蓮練成功，給政府軍的首領(lǐng)馬吞。三個月以后，他會帶著正規(guī)軍剿滅我們。他們有飛機(jī)，有正規(guī)的火炮。我們打不過他們。所以我們只能聽他們的話，不斷的孝敬他們。我們要生存下去，就要對別人殘忍。” 　　或許他說的沒錯，但這也不是他殘忍的理由。 　　我只是不敢反駁。 　　這時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被帶到大司令的面前，“大司令，這是個處女，我們特意留下孝敬您?！? 　　小姑娘看著像個高中生，身上還穿著藍(lán)白相間的校服。 　　我不知道她為什么會被拐賣到這兒來，我替她難過，也為我自己難過。 　　小姑娘一直低著頭，臉上有很多明顯的傷痕，應(yīng)該是被打的。 　　大司令笑著一把捏住那小姑娘的下巴，把她的頭給強(qiáng)行抬起來。 　　那是一張清秀稚嫩的臉，像未全部綻開的花朵。 　　她的眼里充滿驚恐，牙齒格格打顫。 　　“長得不錯。我就不要了，給陸威吧。他成天的修什么佛，殺了那么多人，還能成佛嗎？簡直是自欺欺人。像我們這種人死后肯定是上不了天堂了，一定是下地獄。” 　　大司令的這句話，我內(nèi)心是贊成的。 　　我也覺得陸威修的那個佛是假佛，他們這類人，不配修佛。 　　…… 　　晚宴很豐盛，除了緬甸香飯，緬甸咖喱等當(dāng)?shù)氐拿朗常玖钜沧屓藴?zhǔn)備了幾個中式菜，味道風(fēng)格接近于云省，但不正宗，并不好吃。 　　我們坐下等了一會兒，小佛爺才姍姍來遲。 　　看到他的時候，我又想起了壓在我身上那個人粗重的呼吸聲，還有那可疑的液體。 　　但他并沒有看我，好像完全忽略我這個人的存在一樣。 　　慶功宴當(dāng)然少不了酒，喝的是當(dāng)?shù)氐挠妥鼐啤? 　　這酒度數(shù)不高，有點(diǎn)甜，還有點(diǎn)微酸，味道有點(diǎn)像中式的黃酒。 　　在緬甸僧侶是絕對不能飲酒的，所以是侍女給小佛爺?shù)咕频臅r候，他婉言謝絕了。 　　但其實(shí)我知道小佛爺是喝酒的，他在佛堂里藏著來自我那個國家的茅臺，我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弄來的。 　　他不喝酒，大司令有些不高興，“陸威，你修行也有一年多了，差不多就行了。你正值壯年，該干嘛干嘛去，整天做那和尚干嘛？今晚這是慶功酒，你必須要喝一碗。不然你就是不給大哥面子。” 　　但是小佛爺并不答應(yīng)，“大哥你自己喝好就好，我還在修行當(dāng)中，真的不能飲酒?！? 　　“你連殺人都可以，為什么不能飲酒？你難道要當(dāng)一輩子和尚嗎？”大司令問。 　　“殺人是為了自救，我不殺人，人要?dú)⑽遥鞘菦]辦法的事。但是不飲酒是我自己可以控制的，我不能破戒?！? 　　坦白說我也覺得小佛爺有些矯情了，他破的戒可不少，只是沒當(dāng)著眾人的面干罷了。 　　大司令看向我，“我的面子還是不夠大啊，瑤，要么你勸勸陸威，讓他喝一碗。” 　　我頓時緊張起來，我哪有這么大的面子？ 　　這難道又是大司令的一次試探嗎？ 　　我趕緊道：“我不敢勸小佛爺。在我們那里有一句話叫人微言輕，我就是這樣的?！? 　　大司令哈哈笑了兩聲：“還是你們有文化的人說話好聽，陸威也是有文化的人，他還上過大學(xué)呢，是我這個大老粗沒辦法比的。部落的未來還就全靠他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了，我總感覺大司令話中有話。 　　小佛爺當(dāng)然也覺察到了這一點(diǎn)，“大哥你才是部落的領(lǐng)袖，我永遠(yuǎn)只是你手中的一桿槍，你讓我打哪里我就打哪里。” 　　大司令笑著擺擺手，“我可不信。我讓你喝一碗酒你都不肯，你還說我讓你打哪里你就打哪里？我是萬萬不信的。現(xiàn)在下面的人都在說，你有文化，你的思想更先進(jìn)，你才能帶領(lǐng)部落走向更好的未來，有更好的發(fā)展。我尋思著也是這么個理，回頭找個好的日子，就把這大司令的位置給你坐吧?！? 　　這話聽起來就更嚴(yán)重了。 　　就連小佛爺?shù)哪樕甲兞俗?，“大哥何出此言，我從來沒有這種心思，是誰在下面嚼舌根，我現(xiàn)在就去殺了他！” 　　我趕緊端起一碗酒，遞到了小佛爺?shù)拿媲?，“既然大司令要佛爺喝一碗，佛爺就喝一碗吧。我是沒這個面子敢勸酒的，我是替大司令勸的?！? 　　我當(dāng)然就是在暗示小佛爺，你要是不給這個面子，那大司令會更加懷疑你。 　　小佛爺看了我一眼，接過酒碗，咕咕給喝了下去。 　　大司令這才又笑起來，接過手下遞過來的卷煙，狠狠吸了一口。 　　“陸威，既然這酒戒已經(jīng)破了，那順便把這色戒也破了吧。來人，把我給我弟弟的禮物送上來?！? 　　被帶進(jìn)來的，就是我之前看過的那個小姑娘。 　　她已經(jīng)被洗干凈，換上當(dāng)?shù)氐闹蓖踩埂? 　　她還沒有完全發(fā)育好，顯得很瘦弱，裙子穿在她身上很不合身。 　　小姑娘被推到小佛爺?shù)纳磉?，因?yàn)楹ε露l(fā)抖。 　　大司令笑著說，“她太小了，煉不成肉蓮，今晚你就把她的身給破了吧，喜歡你就留著玩，不喜歡就丟給兄弟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