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這話臉色都變了,特別是他的父親薄天強惱怒地瞪了他一眼:“一家人好好的坐在這,你說什么生啊死的!”
“天強,你別和靳夜置氣,他還小……”后媽秦暉暉一邊拉著薄天強的胳膊,一邊又對著薄靳夜使眼色,示意他少說一點。
薄天強冷哼一聲,不悅地看著他:“他還小嗎,你看看他……給老太太氣的暈過去,回來了又說這些話,擺臉子給誰看?”
“暉暉你就是太慣著他了,你看看他,回到家有喊你一聲喊我一聲嗎?”
“我們啊,在他面前就是死的?!?
秦暉暉也是為難地垂下了頭,只端起桌子上的茶遞到了他的手里,又拍了拍他的胸口:“好了老薄?!?
“吵什么吵,我們阿夜身體本就不好,當年要不是你……”
老太太那不悅的目光從薄天強身上掃過,又心疼又哀怨地看了眼薄靳夜:“阿夜你也是的,這話以后不許說?!?
“那都是算命先生亂說的,呸呸呸,你啊,還要跟文文生個大胖小子呢?!?
薄天強只能悶悶地喝了一口茶,有些不服氣,卻也只能憋著,很小聲地說了一句:“媽,你就慣著他吧。”
“這是我親孫子,我不疼他疼誰?”
老太太只感覺胸口氣順不上來,靠在沙發(fā)上,眉頭緊皺著,艱難地吐著每個字:“你們啊,一個個的,都是要氣死我老太太才行?!?
“阿夜,我就問你,你真要和文文離婚嗎?”
薄靳夜點點頭,又嫌惡地瞟了眼坐在老太太身旁的女人,他是恨不得這個女人下一秒就從自己跟前消失。
“你……你個不肖孫!”
“你來說說,文文到底哪里不如你的意了,這么乖巧的女孩子?!?
老太太看了眼身旁的女孩,唇紅齒白,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我見猶憐,臉頰也是白里透紅的嬌嬌模樣,是越看越越喜歡。
況且,阿夜這孩子的身體……
這已經(jīng)是第八個新娘了,不能由著他鬧騰了,該早些生個小孫孫才是……
薄靳夜收回落在女人身上的目光,那緊緊抿著的唇緩緩張開,蹦出三個字:“長得丑。”
陸想想:“???”
雖說自己不是傾國傾城,可當初在學校的時候也是有大把的人在追,她丑?
她哪里丑?
看來這個男人不僅是兇神惡煞的壞,還瞎!
可她一個字都不敢反駁,只是低著頭,水汪汪的眸子瞬間也紅了,像只惹人憐愛的小兔子,撩的人心癢癢的。
至少,有一瞬間,薄靳夜的心在癢。
“你個混賬,文文這么漂亮,哪里丑了,你是眼睛長到天上了嗎?”
老太太雖說平日里寵著他,但也是舍不得別人說自己的孫子半句,可自己罵起來是毫不留情的,她也看得出來這臭小子就是鐵了心要離婚!
鐵了心的趕走自己的乖乖孫媳,這不就是鐵了心要把自己給氣死嗎!
老太太捂著有些疼的心口倒在沙發(fā)上,有些喘不過氣來,只是痛苦地皺著眉頭,不管眾人怎么叫喊著她都沒反應。
“薄靳夜,你個混賬,把你奶奶氣成什么樣了?”薄天強立刻從沙發(fā)上坐起來,指著他罵道。
秦暉暉一邊拉著他的胳膊,搖搖頭,勸阻著父子干架,又忙喊著:“快,快叫陳醫(yī)生來!”
“奶奶!”
薄靳夜也是緊張地走到老太太的身邊,抓著她的手,可任憑他怎么呼喊,老太太都是干望著天花板沒反應。
一時間,薄家亂成了一團,屋內(nèi)的傭人更是大氣不敢出,生怕惹禍上身了。
“讓我試試吧?!?
聲音軟軟糯糯,可字字清晰,語氣也很堅定,正是坐在老太太身旁那不起眼的女人發(fā)出。
“你?不就是氣壞的奶奶嗎?”
“陸文文,你別想……”
話還沒說完,方才在車上還緊張到快窒息的女人,此刻卻是勇敢地對上了他那冰冷的眸子:“我能?!?
“若我不能,全憑薄少定奪生死。”
她說這話的時候,手心依然布滿汗水,可接下來的動作卻是行云流水干脆利落。
“給我熱水?!?
她一邊摁了摁老太太的心口,從口袋里掏出兩枚銀針對著老太太的腦門扎了下去,緊張地抿著嘴唇。
不得不說她是緊張的,銀針還是從一本古籍中看過的,頂多是在自己的身上扎過,還未從別的病人身上試過,老太太是第一個。
成敗是在此一舉的。
”陸文文,我警告你,要是奶奶醒不過來,你也不必活了?!?
她沒有理他,只是俯下身子聽了聽老太太的心跳,心跳是恢復正常了,這才喘了一口氣:“麻煩打點熱水來?!?
熱水打來后,她輕輕地擦了擦老太太的臉,可下一秒老太太卻是突然抽搐一下,猛的吐出一口血……
“陸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