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煙,你這問的什么?”
秦暉暉對著她使了個眼色,又干笑兩聲:“大家站著做什么,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個飯,快坐下來吃個飯。”
走到薄云帆身旁的時候,她拉著對方的胳膊并用力地掐了一把,對著他使了個眼色。
這個傻兒子,怎么出國深造這幾年還是不長眼色?
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薄靳夜這個瘋子?
一張桌子,幾雙筷子,各懷鬼胎。
薄云煙歪著腦袋,端起手里的高酒杯,懶懶地晃了晃,眼底笑意頗深:“小嫂子,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難不成是真的嗎?”
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卻像是搖響她死期的厄咒一樣,陸想想緊張的臉色都不大好了,那抓著筷子的手也暗暗發(fā)緊,抿了抿下嘴唇:“我……”
就在她左右為難之時,身旁的薄靳夜突然間對著她伸出手,愛憐地撫過她的臉頰,指腹擦在細嫩的肌膚上勾起麻麻的電流穿在身體里:“我不喜歡太瘦的女人?!?
他對著薄云帆勾唇笑道:“摸著,太硌人了?!?
撫著女人臉頰的手指頭緩緩下移,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脖頸間,慵懶地輕點著女人的鎖骨:“所以,你們有試過嗎?”
陸想想只感覺脖頸間有一把冰冷的刀子架著,頃刻間,便能濺血死人。
“我們……”
薄云帆對上他那雙如毒蛇般狠烈的眸子,一時間如鯁在喉,放在桌子下的手緊緊攥成拳頭,挪開目光,故作輕松地說道:“瞎說什么呢,我和……和嫂子確實是舊相識,但也只是校友,眼熟些罷了?!?
“不曾有別的。”
他的語氣有些緊張,忙補充了一句:“真的沒別的關系?!?
只聽薄靳夜輕笑了一聲:“我呢,心眼小,最討厭別人覬覦我的東西了。”
“沒有沒有,我就是有些意外,我跟嫂子之間是清白的。”薄云帆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干笑著說道,就連拿勺子的手都有些發(fā)顫。
而薄云煙自然也是注意到這點了,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回味著口中醇香之時還不忘說道:“云帆二哥,你這么緊張做什么?”
“菜都要涼了?!?
老太太瞥了一眼眾人,又放下手里的筷子:“吃飯的時候還打打鬧鬧像什么樣子?”
薄云煙撇了撇嘴,又伸了個懶腰:“奶奶,我吃完了,去院子里看看花。”
老太太點點頭,這時候王媽也走到她的身旁讓她回屋喝點藥歇息一會,飯桌上余下的幾個人面面相覷幾分鐘后也都說吃飽了。
只剩下薄靳夜和陸想想,薄云帆三人還坐在飯桌上。
“我的藥好了。”
薄靳夜指著廚房,示意她去端給自己。
他總是這樣高高在上的模樣,尤其愛在旁人的面前使喚自己來去,踐踏著她的尊嚴便是他的一大快事。
就在薄靳夜轉著輪椅進了電梯之時,薄云帆跟在她的身后也進了廚房。
“文文,你真的嫁給我大哥了嗎?”
陸想想沒有回過頭,她不敢去看男人,當時她們是在圖書館遇見的,而她手里的練習冊正是陸文文的。
卻不想因為給陸文文帶練習冊被他誤會錯了自己的名字,她一開始不解釋是因為沒打算跟這個人有交集,便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
而日漸相處后她對這個大男孩的印象也好起來,但始終沒敢開口過自己的名字,她太卑微了。
她叫陸想想,是所有人眼中的野種,是上不了臺面的廢蟲。
而這些自然是她的好妹妹所為。
“薄云帆,我們之間已經是過去了。”陸想想雙手撐在灶臺邊,眼神有些許的躲閃,低下頭那一刻鼻尖有些發(fā)酸。
她不敢直視男人的目光,更不敢放開自己的內心。
她的愛,很深很深,卻也只能被她強行割舍。
薄云帆冷哼一身,一只手搭在她的肩頭:“我不相信,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的,對不對?”
她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抿著嘴唇,極力忍耐著內心:“云帆……”
聽到這聲熟悉的云帆,他搭在女人肩頭的手也不再滿足,緩緩走上前,從她背后一把擁住,貼著她的耳畔說道:“那個薄靳夜有什么好,脾氣那么差,你跟著他一定吃了不少苦。”
“文文,現在我回來了,回到我的身邊吧?!?
就在她快沉溺于這溫柔鄉(xiāng)內,理智將她的思緒拉回,陸想想用力地掰開男人的手指頭,向后腿道:“薄云帆,我……我是你大嫂!”
“文文……”
“別這么喊我,我是你……是你大哥的女人?!?
殊不知,窗外的一雙眼睛將這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