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離婚后,神醫(yī)暴露身份成為萬人寵作者:紫薯派時間:2024-03-15 03:30:02
“我們離婚吧,鄔紹寒。”
姜楚湘高燒昏迷的時候,丈夫鄔紹寒在跟人約會,小姑在開party,婆婆以害怕被傳染為由避開了。
*
富錦春的豪華別墅,姜楚湘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她得了甲流,不過她本身是醫(yī)生也沒當(dāng)回事。
可是偏偏這次她修行的古武內(nèi)息爆亂提前發(fā)生,兩害相加,半夜開始她一下子竄起高燒,整個身體就跟火爐一樣,燒得她嘴唇干涸。
早上醒來撐著量了耳溫,一看四十點五度,躺在床上但是按了傭人鈴鐺,半天都沒人應(yīng)答。
她猶豫了很久,還是撥通了鄔紹寒的電話。
她平時并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也知道鄔紹寒怕麻煩,往常不論什么難處,她都可以自己消化自己解決。
但,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在她生病的時候,她還是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夠陪著她。
電話響了,又?jǐn)嗔恕?/p>
斷了她又打過去。
直到她打第三遍的時候,電話才被接了起來。
“什么事,我很忙?!彪娫捘穷^的聲音很冷,也很不耐煩。
這就是她嫁了整整兩年的丈夫,鄔紹寒。
“我------發(fā)高燒了?!苯嬗行┗艁y地說,她本來不是這樣的性格,但不知道為什么,嫁給他就變成這樣了。
大部分時間也都是她去遷就他的習(xí)慣,去琢磨他的愛好,去細(xì)細(xì)推敲他每一句話后面的情緒。
若不是這一次甲流又遇上她體內(nèi)內(nèi)息爆亂,她的身體實在忍受不住,她不會打電話向他求救,畢竟他公司確實很忙。
“我頭好痛,紹寒,家里沒有一個人?!苯鎲≈ぷ悠D難地說。
四周靜悄悄的。
鄔紹寒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嗯,媽說你昨晚發(fā)燒了,但是你也知道媽媽有冠心病,萬一你傳染給她怎么辦。早上我就讓她去市區(qū)住了。”
姜楚湘一怔,原來婆婆裘紅英是知道她發(fā)燒了啊,這是故意避開去的。
說起來,裘紅英確實有冠狀動脈粥樣硬化,她平時折磨人的方式,就是不停地說自己心口痛,冠心病發(fā)作了,每次都是姜楚湘陪著她往醫(yī)院跑。
但裘紅英不敢西醫(yī)手術(shù),又看不上中醫(yī),到了醫(yī)院,也不過是跟醫(yī)生磨嘴皮子,東問西問,不要任何治療。
姜楚湘會古醫(yī),悄悄地替裘紅英藥熏調(diào)理,已經(jīng)調(diào)理地差不多了,粥樣硬化斑塊消除,只是因為血管曾經(jīng)長過斑塊,還有些后遺癥,偶爾血管會抽罷了。再調(diào)理一段時間,裘紅英就能痊愈了。
但沒想到,姜楚湘付出了那么多,她才高燒一次,裘紅英就躲開了。
姜楚湘央求道:“紹寒,那你能不能回來陪陪我啊。我真的很難受?!?/p>
沒想到對方卻直接拒絕了她。
“不過是發(fā)燒而已,你自己去藥店買點退燒藥吃一下不就好了。我在海市出差。”
鄔紹寒分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紹寒------”姜楚湘的話還沒有說完,對面的電話就掛了。
姜楚湘睜著眼,看著手機屏幕暗下去,她的眼前也一片烏黑。
怎么會這樣呢,兩年前,五年前,每次她內(nèi)息紊亂高燒,都是他親自陪著她的,否則她不會對他產(chǎn)生依賴和喜歡。
而且明明是他向她求的婚,但為什么結(jié)婚之后,他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姜楚湘真的想不通,這才結(jié)婚不到兩年,到底她哪里不好,對方變得這么冷漠,又氣又難受直接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晚上六點多了,她昏迷了一天。
這時候迷迷糊糊聽見樓下有很吵鬧的音樂聲,動次打次,她們在蹦迪,嘻嘻哈哈的吵鬧聲,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邦邦聲。
姜楚湘猜測那是鄔紹寒的妹妹鄔邵倩又在開party。
畢竟是豪門千金,最不缺的就是娛樂,隔幾日就要呼朋喚友在家里喝酒蹦跶一番。
她今天生著病,那嘈雜的聲音就好像錘子,一下一下地向她腦袋砸過來,砸得她頭痛欲裂。
姜楚湘本應(yīng)該忍耐,在平時,她確實是忍耐。
但今天,她腦袋真的快炸裂了,勉強提著一口氣,給鄔紹倩打電話。
她想讓鄔紹倩輕一些,她還沒開口,鄔紹倩霸道的聲音就從電話里傳出來,“姜楚湘,你在哪里躲懶?還不快點出來幫我們拿酒,順便打掃衛(wèi)生!有人吐了?!?/p>
姜楚湘怔了怔,這個家不是沒有傭人,但鄔紹倩還是更喜歡指揮她做傭人該做的打掃的活,像個女王一樣,顯然指揮姜楚湘,比指揮傭人,更讓她有虛榮感。
“快一點啊?!编w紹倩催促道。
緊接著,便聽見鄔紹倩談笑自若地跟她朋友道,“來了,馬上就來打掃。哎呀,什么嫂子,她就是一塊破抹布,哪里臟擦哪里,就她那出身,比我們家傭人都不如。”
“呵,要不是當(dāng)年她使那種下三濫的手段,我哥怎么會娶她?!?/p>
“我哥當(dāng)然不可能愛她,這種人給我哥提鞋都不配,爛抹布。”
這時候,有同學(xué)提醒鄔紹倩,手機還在通話呢。
鄔紹倩道:“放心好了,姜楚湘不知道多喜歡我哥呢,她是離不開我哥的,即便打她一巴掌,她也不可能跟我哥離婚!”
其實這些話,鄔紹倩這個小姑子經(jīng)常說。
姜楚湘以前覺得可能姑嫂是天敵,小姑子看不慣嫂子也是正常,從前她也不怎么在意。
但今天她卻覺得格外刺耳,格外難受,恍惚中又聽到一句。
“再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其實我哥,是有個喜歡的前女友的,我哥用情很深的,說不定這時候就跟他前女友在一起呢。”然后電話就掛斷了。
聽到這話,姜楚湘整個人都呆住了,正想打電話過去問個清楚,電話又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是鄔紹寒打過來的。
姜楚湘病得虛弱的手指按下接通鍵,尚未來得及開口,卻聽到冷冰冰的命令。
“姜楚湘,你這個鄔家的媳婦是怎么做的,媽媽在麗景苑的房子冠心病犯了!你趕緊把藥先送過去?!?/p>
姜楚湘的嗓子像風(fēng)干了的沙漠一樣,幾乎發(fā)不出聲音。
剛剛她還抱著一點點的希望,為他找借口,因為他是微科的總裁他忙,因為他是男人所以粗心,但就這一句話,把她升起的希望一棒子打了回去。
鄔紹寒粗暴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喂,姜楚湘,你聽到?jīng)]有?”
就在這時候,對面一個微弱的女聲傳了出來,“紹寒哥哥,你在跟誰打電話呀,是公司里有事要忙嗎?”
便聽鄔紹寒的聲音柔了柔,“你還病著呢,蓋好被子不要吹風(fēng)?!?/p>
姜楚湘忽覺內(nèi)心有一根弦“啪”地一聲斷掉了。
耳邊回蕩著他妹妹的話:“其實我哥啊,是有個喜歡的前女友的,我哥用情很深的,說不定這時候就跟他前女友在一起呢?!?/p>
一時間,姜楚湘如墜冰窟,原來鄔紹倩說的竟確有其事,是她瞎,還總以為鄔紹寒對她有感情。
“鄔紹寒,你還愛我嗎?”
她對他問出這個問題。
固然,她嫁給他,是因為她愛上的他,以前她覺得,只要他也愛她,那么,她什么都無所謂,她可以為她忍受婆婆的刁難和小姑的無理取鬧,她什么都頂?shù)米 ?/p>
但她也是有自尊的,假如他不愛她,在她生著病的時候?qū)λ魂P(guān)心,甚至還在別的女人那里。
那么,她可以,義無反顧地離去。
鄔紹寒好似不耐煩了,冰冷的語氣:“姜楚湘,你不要沒事找事。”
沒事找事?
平時在鄔家什么事都是她自己抗下來了,然而現(xiàn)在她生病了,在這種時候,她想要丈夫的一個關(guān)心,一點點陪伴,都做不到,她連要一個答案的權(quán)力都沒有了?
“呵,鄔紹寒,還是說,從頭到尾,你都沒有愛過我?”
她想要一個答案,畢竟,兩年前,是他親口向她求的婚。
可是自從結(jié)婚之后,他就把她扔在鄔家,不聞不問,就像她是一個工具人。
她為他放棄了自己的事業(yè),嫁入鄔家,為他努力討好婆婆伺候小姑子,只為做個好賢內(nèi)助,讓他放心在外面打拼。
他對她那么冷淡,她還以為是公司繁忙,而他本身性格也冷清話少。
“姜楚湘!”那邊疾言厲色,聲音中透著重重的憤怒。
即便他沒有說什么,她也知道答案是什么了。
今天她這一場病,徹底讓她看清楚了,這個男人根本不愛她。
她用指甲用力地掐著自己的掌心,讓自己不要暈過去。
“我們離婚吧,鄔紹寒?!?/p>
離婚吧,鄔紹寒。
在這婚姻中的兩年,不管鄔紹寒對她多么地冷漠,婆婆和小姑多么地苛責(zé),她也從來沒有說過這句話。
因為她覺得既然嫁給他,那便做好了承受著一切的準(zhǔn)備,她也完全可以頂?shù)米 ?/p>
但假如他不愛她的話,那么她忍受這一切毫無意義。
那就結(jié)束吧,無所謂,她不是輸不起的人。
姜楚湘說罷,不等鄔紹寒回話,就掛了電話,沒有意思猶豫,按下另外一個記在腦子里的電話號碼,整整兩年都沒有聯(lián)系過的電話。
“郝老先生,我出了點事,能來接一下我嗎?我的地址是------”
姜楚湘撐著一口氣,說出了別墅的地址。
盡管是兩年沒有聯(lián)系,郝老爺子在接到電話的三十分鐘之后,就帶著秘書和保鏢趕過來了。
“怎么讓你一個人在這里?鄔家的人全都死光了嗎?他們家沒有一個傭人嗎?”當(dāng)秘書遲永鳳在樓梯口扶起搖搖晃晃的姜楚湘,看著她帶著病還勉力地自己一個人走下樓梯,遲永鳳忍不住氣得罵人。
鄔家當(dāng)然是有傭人的,還不止一個,看著忽然闖進來的四五名黑衣保鏢,都被嚇住了。“她------她得了甲流,靠近她會傳染的?!?/p>
顯然這些傭人都是看菜下碟,因為平常鄔家的人對姜楚湘輕視,所以她們也不把姜楚湘當(dāng)一回事。
遲永鳳雙手撐著姜楚湘的腋窩,將她攙扶起,心中的氣無法平息,“你們這些混蛋,就不能先把人送醫(yī)院嗎?”
郝老爺子看著被高燒燒得口唇干燥、兩頰通紅的姜楚湘,虛弱的樣子,把他心疼壞了,然而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郝老爺子白眉緊皺,“怎么會搞成這樣?”
姜楚湘咬唇,“內(nèi)息出了點亂子,幫我準(zhǔn)備一個安靜可以修養(yǎng)的地方?!?/p>
“好的?!焙吕蠣斪記]有一絲猶豫,便答應(yīng)了。
姜楚湘在遲永鳳的攙扶下艱難地走出了鄔家別墅,這個困了她兩年青春的地方。
一輛豪車邁巴赫停在門口。
郝老爺子親自為她打開車門。
姜楚湘嘆息一聲上了車。
當(dāng)鄔紹寒從海市回到安城,來到自家別墅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
姜楚湘坐上了一輛他不認(rèn)識的車子,一個男人的車子,鄔紹寒只看見一個老頭兒的背影,一頭銀發(fā)和微駝的后背。
然后,黑色的邁巴赫啟動了,在鄔紹寒面前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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