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夫人要離婚,偏執(zhí)薄總秒變忠犬作者:春夏不知音時間:2024-03-27 00:00:04
阮軟深深看了他一眼,狠狠甩開他的手,拉著一個醫(yī)生就往下沖。
“快來看看他怎么樣了?!?/p>
這醫(yī)生一個不察被拉下來,瞥了眼面色陰沉的薄思慕,心驚肉跳地給孩子看了看。
“骨折了,得馬上去治療室那邊?!?/p>
阮軟立即道:“那就拜托你了?!?/p>
這醫(yī)生也不忍心看小孩遭罪,硬著頭皮把孩子抱走,從薄思慕身邊擦過去。
阮軟疾步跟上,半個目光都沒分給薄思慕。
一股冷意無聲席卷。
手術室上面的燈亮著,薄思慕走過來就看到阮軟滿臉的擔憂。
他上前一把扣住阮軟手腕反緘在背后,逼迫她背部抵在墻面,低沉沉的聲音又狠又冷:“你這么擔心他,這孩子是你的?看樣子應該三四歲吧,三年前你就綠了我?!”
阮軟猝不及防被制住,猝然抬頭,看著他目光里的幽冷,定定看了兩秒,別開頭沒說話。
這在薄思慕眼里就是心虛的表現(xiàn),他冷冷一笑:“從來沒人敢背叛我兩次,你是第一個,這野種打一出生就是個錯誤,現(xiàn)在,我來幫你糾正。”
“你敢!”阮軟立即震驚地轉過來,看清他眼里的殺意,一時哽得說不出話。
阮舒的出生是個意外,他是在三年前阮軟被迫跟葉瑾瑜離開后發(fā)現(xiàn)的。
這兩年因為薄思慕不待見自己,她從來不敢透露分毫,不曾想,孩子的親生父親。
想殺了他!
好半天,她才顫著聲音道:“舒舒是你的孩子?!?/p>
“不可能?!北涞穆曇魯蒯斀罔F,薄思慕氣笑了,“你綠了我,還想把這頂綠帽子戴實?”
“這件事不管你信不信,舒舒都是你的親生骨肉?!比钴洅暝艘幌隆?/p>
薄思慕眸里的驚疑不定很快被陰沉取代,修長有力的大手掐住阮軟下顎。
“還想騙我?我從來沒跟你做過,怎么來的孩子?”
不相信。
是不是她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撒謊?
阮軟一時有些難以喘息。
殘存的呼吸空間里,薄思慕目光幽暗如毒蛇,死死纏繞住阮軟。
阮軟突然發(fā)狠地猛推了他一把,蒼涼地笑出聲。
“薄思慕?!?/p>
薄思慕抬眸,看著她決絕的翦瞳,心里沒來由的有些慌,神色卻越發(fā)深不見底。
“我們離婚吧?!?/p>
兩年的婚姻,夠了。
對不起,阿姨,還是沒能完成你的遺愿啊,我不能繼續(xù)照顧薄思慕了。
阮軟重重地閉了閉眼,側過身子,強忍住渾身的戰(zhàn)栗:“離婚協(xié)議書我明天就讓助理給你送過來,思慕,我們別折騰了?!?/p>
“到此為止吧?!?/p>
薄思慕心里好像有一塊石頭懸起來,他疾步上前,惡狠狠地拉住阮軟手臂。
“你當自己是什么東西,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給你的權利?”
阮軟強硬地一點點撥開他的手指:“我說了,離婚,一切事情都到此為止。”
但薄思慕的大手卻像鐵一樣,任憑阮軟再用力,也絲毫掙脫不開。
“呵?!?/p>
薄思慕冷冷一笑,手上力道收緊。
阮軟皺起眉頭,痛得低呼一聲。
陰側側的聲音爬進她的耳蝸。
“你的罪還沒有贖夠,離婚?下輩子吧!”
阮軟憤然抬頭,然而薄思慕下一句話直接讓她身體打了個顫。
“這家醫(yī)院是我的,你要想手術室里那個野種好,最好乖乖聽我的?!?/p>
阮軟滿身的堅強頓時化去,渾身止不住地顫抖,死死咬住牙關。
“放過舒舒……”
話沒說完,薄思慕已經(jīng)冷冷地拽起她,不顧她的踉蹌大步往前走,一把把人摔進車里。
“你想做什么?”阮軟忍疼坐起來,看著一臉陰沉的薄思慕心里有些慌亂。
她更怕的是自己不在,薄思慕對孩子下手。
薄思慕眼底沉冷,到家之后狠狠把人甩在地上。
“你好好看看我媽,當年她多疼你啊,你害死了她,說,那個奸夫到底是誰!”
阮軟被摔了好幾次,渾身都痛,硬起目光吼回去:“我說了,舒舒是你的孩子!”
“還在嘴硬!”薄思慕猛一下掐住她脖子,眼里閃著諱莫如深的光,力道一點點收緊。
“說,是葉瑾瑜,還是其他人?”
修長的脖頸被掐住,阮軟一時呼吸困難,看著他眼里閃爍著的光。
隱隱的,竟閃爍著些沉痛。
她看錯了吧,薄思慕怎么可能對她露出沉痛?
再定睛一看,果然,里面只剩下了殺意。
她冷冷一笑,聲音嘶啞,幾乎是從嗓子眼里憋出來的。
“我、無話可說?!?/p>
“砰”一聲,阮軟被甩開。
阮軟悶哼一聲,撐著半邊身子看向他涼薄的身影。
薄思慕疾步站起,背對著阮軟,左手握住顫抖的右手,狠聲。
“你就在這里好好懺悔,為媽贖罪!”
說完,薄思慕快步離開,背影都帶風。
阮軟眼眶淚意終于壓不下來,看向照片笑得溫柔的美婦人,唇角牽起一個難看的笑。
“阿姨,您也看見了,我真的要放棄了啊……”
夜色降臨,風聲嗚咽不止,阮軟緊緊抱住自己把自己蜷縮成一團。
冷、餓,都在這時候席卷而來,胃里一陣翻騰,阮軟額頭出了密密麻麻一層汗水,漸漸地,閉上了眼睛......
“嘩!”
冰得徹骨的水淋在阮軟臉上,阮軟秀眉一蹙,蜷縮成一團的身子一抖,睜開眼,纖長濃密的眼睫毛連著滴下來一串水珠。
“醒了?”薄思慕聲音淡漠,把手里倒完水的塑料瓶捏得咔咔作響,隨手扔在一邊,又把一份文件摔在阮軟懷里。
阮軟胡亂用衣袖擦去臉上的水,一開口嗓子眼就是火辣辣的疼。
“這是什么。”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嗎?!?/p>
薄思慕唇邊噙其冷笑,片刻,如愿以償看到渾身顫抖的阮軟。
“你、你要我把阮氏轉讓給你?!”
“不可能?!比钴洸蛔u頭。
“這是我爸媽一輩子的心血,這份轉讓協(xié)議我是不會簽的?!?/p>
薄思慕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以為我是在跟你商量?”
“那你就逼逼看!”
“呵,敬酒不吃吃罰酒,實話告訴你,這份轉讓協(xié)議也沒那么重要,阮氏即將破產的明眼人都能看到的結局,你們公司的股東早就把股份賣給我了。”
難得愉悅的笑聲從薄思慕胸腔里滾出來,他瞇著眼欣賞阮軟寸寸變得慘白的小臉,說出的話毫不留情。
“現(xiàn)在我才是公司最大的股東,我是在通知你,你被革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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