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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這位鐘先生有點嚇人

小說:鐘先生心癢難耐作者:眉上煙時間:2024-03-31 03:00:02

  “我......”蘇眠對上他那雙能看透一切的深邃黑眸,說話也跟著結(jié)巴了,“沒.....沒呀。”   鐘南衾沒再說話,就這么看著她。   他的眼窩很深,顯得那一雙眼眸深邃漆黑,讓人一眼看進去,猶如掉進了無底深淵。   蘇眠覺得自己的心肝肺都在顫抖。   這位鐘先生......有點嚇人。   ......   銀灰色的賓利車快速的行駛在馬路上,車內(nèi),一片寂靜。   鐘一白抱著自己的書包坐在后座,小臉緊繃著,一雙眼睛時不時地去瞟后視鏡,透過后視鏡偷偷的瞅著正在開車的男人。   男人的臉色不太好,兩條眉毛緊皺著,還有那一雙緊握著方向盤的大手.....   鐘一白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這兩天在學(xué)校干的那些事,蘇老師估計都告訴鐘南衾了。   一想到回家就要接受狂風(fēng)暴雨的洗禮,鐘一白的小心肝就開始顫。   于是,偷偷的從書包里掏出手機,將身子往窗戶邊縮了縮,開始偷偷給奶奶發(fā)信息。   他還不會打字,現(xiàn)在又不能語音,他就狂發(fā)圖片。   每張圖上就兩字.....救命!   很快,鐘家老太太就給他回了信息,但讓鐘一白抓狂的是,奶奶給他回的是語音。   他看著那條語音信息,欲哭無淚。   說好的默契呢?   還能不能愉快的做祖孫倆了?   于是,他又給她狂發(fā)‘不要’的圖片,老太太很快就給他回了信息。   幸運的是,這次發(fā)的是文字信息。   但不幸的是,上面寫著......   “乖孫子,你是不是又在逗奶奶玩呢。”   鐘一白,“......”   你體會過什么是絕望么?   ......   鐘家老宅在市區(qū),老太太喜歡鬧中取靜,沒事就和姐妹們跳跳舞打打麻將,小日子過得不要太爽。   但鐘家其他人都不喜歡住市區(qū),鐘南衾更是成年之后就搬了出去,現(xiàn)住在北城環(huán)境最好的‘皇苑’。   北城有座山,名叫皇隆山。   ‘皇苑’就建在皇隆山山腳,環(huán)境優(yōu)美,林木蔥蔥,寧靜怡人,最適合喜靜的人居住。   車子一駛?cè)搿试贰箝T,鐘一白就坐不住了。   他抱著自己的書包,打算車子一停就開溜。   當車緩緩?fù)O聛?,鐘一白伸手去開車門。   車門打開,他內(nèi)心竊喜不已,剛想溜之大吉,就聽見駕駛座傳來一道聲音,“先去書房等我!”   嗓音低沉,透著明顯的不悅。   鐘一白,“......”   他終究是逃不過老鐘的魔爪。   ......   別墅二樓的書房內(nèi),鐘一白垂著小腦袋站在鐘南衾面前,一聲不敢吭。   鐘南衾看他一眼,一邊抬手解著襯衫領(lǐng)口一邊沉沉開口,“信不信我把你丟去埃塞俄比亞放羊?”   嗓音清冷不悅。   鐘一白一聽,小臉都嚇白了。   他趕緊說,“爸爸,埃塞俄比亞太遠了,那邊的飯也不好吃,你還是把我丟在國內(nèi)吧。”   還敢貧嘴?   鐘南衾緊皺了眉頭,“你皮癢癢了?”   鐘一白立馬舉起小手,做認錯投降狀。   他一臉真誠的認錯,“爸爸,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   “錯哪兒了?”   “我不該搶小朋友的大雞腿,也不該搶小朋友的被子和枕頭。”種一白一邊說一邊拿眼去瞅鐘南衾臉上的表情,見他表情沒什么變化,膽子也大了起來,“不該把水灑小石頭的床上說他尿床了......”   “繼續(xù)。”   “我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不該當著所有人的面去掀蘇老師的裙子......”   鐘一白現(xiàn)在特后悔,他在想,如果不是今天掀了蘇老師的裙子,把她惹急了,保不準他還能在學(xué)校多逍遙幾天。   “我給你兩個選擇,”鐘南衾冷睨著他,“扣罰一個月的零花,明天跟蘇老師和小朋友道個歉;另外一個,去埃塞俄比亞......”   鐘一白一聽,立馬大叫,“咱能不提埃塞俄比亞么?”   鐘南衾挑眉,“選好了?”   鐘一白郁悶的嘟著小嘴,“我還能有別的選擇么?每次犯錯都扣零花錢,我零花錢本來就不多......”   他本來還想著多攢點零花錢給隔壁家的小姐姐買禮物呢。   這么一來,禮物肯定是買不成了。   也不知道沒有了禮物,隔壁的小姐姐還會不會理他?   鐘南衾顯然沒時間聽他抱怨,伸手拿過一旁的文件夾,“明天我會派人落實你道歉的情況?!?   “道個歉你也要落實一下?我是那種只說不做的人嗎?”   這一次,鐘南衾只是淡淡瞥他一眼。   隨即揮手,表示他要忙了,讓他出去。   鐘一白鼓著腮幫子出了書房,回了自己房間。   他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黑琉璃般的大眼睛轉(zhuǎn)了幾圈之后,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   他要向奶奶告狀,說鐘南衾又欺負他了.....   最后告狀的結(jié)果就是,被鐘南衾扣掉的零花錢被奶奶補上了。   嗯,目的達到,鐘一白的心情又美美噠。   ......   蘇眠做得一手好飯菜。   此刻,晚上七點,余苗一邊大口吃著碗里的飯菜一邊口齒不清的說,“親愛噠,你這泡椒牛柳做得實在太合我胃口了,我能再吃一碗飯你信不信?”   蘇眠好笑的回她,“小余同志,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的體重已經(jīng)過三位數(shù)了?!?   余苗,“......吃飽了才有力氣減肥。”   蘇眠好笑的搖頭,沒再說話。   余苗吃了一會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問蘇眠,“聽說你們班今天來了一位長得超級好看的學(xué)生家長?”   蘇眠喝湯的動作一頓。   “嗯,”蘇眠用勺子輕輕地攪著碗里的魚湯,“鐘一白的爸爸。”   “就那個掀你裙子小孩的爸爸?”   蘇眠臉驀地一紅,她抬眸瞪著余苗,“這事咱能別再提了么?”   余苗笑得前俯后仰,“艾瑪,笑死我了,那熊孩子也太大膽了......”   蘇眠被她笑得惱了,伸手就要把飯菜端走。   余苗一看,立馬憋住了笑,雙手做投降狀,“好了好了,我錯了,以后不提了......”   話雖這么說,但那眼角眉梢強忍著的笑......   蘇眠狠狠瞪她一眼,隨即又泄了氣。   “其實我現(xiàn)在有點擔(dān)心......”   “擔(dān)心什么?”   “鐘一白的爸爸看起來......”蘇眠微皺著眉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找個什么詞去形容他。   余苗迫不及待的問,“脾氣不好?”   蘇眠搖頭,“也不是,就感覺不太好相處......”   當他看著她的時候,那深不可測的眼神,以及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淡漠疏離的矜貴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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