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良辰美景
小說:長嫂在上作者:暴富草莓時間:2024-03-31 03:30:02
綰柔就像打了勝仗的將軍,眸里難掩興奮與驕傲之色。
“良辰美景,叔叔我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她有些急切地去解蕭庭樾的腰帶。
蔥根似的指尖即將碰到男人,突然被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鉗制住了手腕。
“啊……”綰柔來不及反應,纖細的玉頸被男人的另只手握住,無法呼吸,一張雪白的小臉很快脹得通紅,嘴里還在輕聲求:“叔……叔叔?”
她看著眼前燃燒著熊熊怒火的黑眸,心肝都在顫抖。
綿骨散怎么這快就失效了?!
“恬不知恥!”蕭庭樾的聲音又低又沉,火熱的鼻息幾乎灑在綰柔的臉上。那隱匿其中的危險,讓少女渾身發(fā)抖。
“叔……叔……”綰柔的小手戰(zhàn)栗地攀著男人的手腕,想要掰開男人,卻立刻被鉗得更緊。
蕭庭樾目光陰沉地看著這張驚慌失措的臉,心頭有的只有憤怒!
他從未吃過這么大的虧!
綰柔在掙扎之中,長發(fā)散落,和男人垂下來的黑發(fā)纏繞,但場面卻沒有那么的纏綿。
“對……對……不起……”
少女的面色開始逐漸發(fā)紫。
她是真的怕了。
這一刻綰柔能感覺到男人真的想殺了自己!
難道自己真要死在這了?
少女保持仰著脖子的姿勢, 身體帶著細碎的顫栗,不知是因為顫的厲害,還是怎么的,那白汁滴的更甚了。
蕭庭樾的呼吸一沉,手腕猛地用力。
“砰!”
一聲重重的悶哼。
綰柔被甩飛了出去,整個人撞在了樹上,背上火辣辣的疼。
她卻不敢叫出聲,怕引起蕭庭樾的怒火,只是全身散架的趴在地上,仰頭看著男人撿起地上的衣衫,重新整理好衣冠。
微微側頭,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半沉在刺眼的陽光里,看不清神情,只感覺到殺意逼喉的冷:“今日之事,你膽敢說出去半個字……”
綰柔冷不防地打了個寒顫。
男人輕嗤一聲,厭惡地掃了眼自己被這女人害濕了大半的衣衫,輕步離開。
直到蕭庭樾的背影消失在荒野里,綰柔才強撐著身子爬起來,發(fā)白的指尖伸向散亂的衣衫。
“啪!”
綰柔站在原地,臉頰就突然被人狠狠用力掌摑了一巴掌。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看我回去怎么告訴夫人,教訓你!”
一直在暗中偷窺的劉媽媽跳出來,舉手就打在綰柔的臉上,一臉刻薄怨毒。
明明綰柔才是侯府的少夫人,但劉媽媽仗著是馮氏的陪嫁丫鬟,和蕭諍的乳母,所以氣焰囂張跋扈,絲毫不把綰柔放在眼里。
“呸!”劉媽媽又朝綰柔啐了口唾沫星子。
少女垂首,一點點將自己脫下的衣服穿起來,一不小心扯動了傷口,痛得倒吸了口涼氣。
她知道今天肯定會得罪蕭庭樾。
但這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她沒有成功睡到蕭庭樾,婆婆馮氏定然不會輕易饒過他。
酉時三刻,綰柔坐著馬車,身心俱疲地回到了蕭府。
“夫人,你是不知道這個小賤蹄子有多騷,說什么早就耐不住跟大少爺?shù)募拍?,就惦記著那個雜種的身子?!币换氐街髟海瑒寢屝∪说弥镜卣驹隈T氏的身旁,一番添油加醋,讓端坐在高椅上的馮氏,滿面寒霜。
“娘,兒媳……”綰柔雖有預料,可心里還是一咯噔,都沒來得及替自己辯解。
“我沒有你這種騷浪賤的兒媳!”
馮氏突然暴起,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綰柔擲去。
綰柔在大驚之下,踉踉蹌蹌地躲開,但濺起的滾燙茶水還是將她的半邊身子都打濕了。
燙得綰柔緊緊的皺眉頭。
而馮氏見茶杯沒有砸中她,竟是又抄起一旁的花瓶朝綰柔砸過去!
綰柔慌忙想躲開,但踩到先前碎裂的茶盞,腳心一痛,跌倒在地。
同時“砰”的一聲,刺耳的碎裂聲炸響。
那花瓶險些落在她的身上!
劫后余生的綰柔,小臉毫無血色,發(fā)著抖道:“娘,兒媳是為了不讓叔……不讓蕭庭樾懷疑到您的身上,這事要是被爹知道了,必然會給您添麻煩。兒媳不想讓您和爹離心,才說那番話的。”
她趕緊將自己的公公搬了出來。
怒極的馮氏漸漸冷靜下來,臉色卻依舊難看。
畢竟,生下個不能人道的兒子,對她來說也是一種恥辱!
所以決不能讓侯爺知道這件事情……
綰柔原本低著的頭更低了幾分,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恭敬又柔順:“娘,兒媳此次雖然未能成功,但在叔叔心底已經立下水性楊花只想勾引他的印象,往后在侯府里,也多的是機會接近叔叔,叔叔也定然不會懷疑到娘的頭上,如有東窗事發(fā),也不過是兒媳一人的錯?!?
如此說來,馮氏的面色緩和了不少。
“日后我會多安排你跟那雜種接觸的。畢竟諍兒無法管事,大房這邊都由你來操持,與那雜種往來必不可少。”馮氏冷著一張臉,敲打綰柔:“諍兒是未來侯府的當家人,未來要繼承這偌大家業(yè)。而你肚子的孩子,也會承襲他的位置。老老實實的,別打不該打的心思,該許你的榮華富貴,都不會少?!?
“是,兒媳一定謹守本分,為相公分憂。”綰柔跪在馮氏的腳邊,心底冷笑連連。
雖然大周的爵位承襲都是嫡長子優(yōu)先,可也有例外。蕭諍雖然是侯府的嫡少爺,但身體孱弱無能,連能不能活過未來十年,都是未知數(shù)。
現(xiàn)在蕭庭樾又立下汗馬功勞,深得皇帝器重。
所以馮氏也是心急如焚了。
而她也有她的打算。
正如馮氏所說,只要她能懷上侯府的孩子……
綰柔低頭摸了摸自己平坦至極的小腹,從主院退出來,回到自己的院子,沐浴更衣。
丫鬟翠竹伺候著柔寬衣解帶,看著綰柔頸項沒注意被瓷片割傷的一小塊痕跡,心疼道:“夫人也真是,你成日給她和少爺端茶遞水,伺候整天,他們就是對你不滿意,可勁兒的欺負你?!?
翠竹說著都快落下淚來,她是綰柔的陪嫁丫鬟,是綰柔在侯府里唯一的體己人了。
綰柔想到身上的傷痕,不想讓翠竹為自己的擔心,道:“你先退下吧,我自己來?!?
等翠竹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她才脫了自己的衣服,將身體浸溫暖的水里,不由舒適地嘆了一口氣。
自從嫁進蕭府,她時刻謹記恪守著自己的本分,生怕被馮氏逮到錯處,唯有獨自一人的時候,才能真正放松下來。
綰柔閉上眼睛,泡在浴桶里閉目養(yǎng)神。
迷蒙中,綰柔感覺有什么溫熱的東西貼過來,在自己的身上肆意的游走著。
她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蕭諍滿是狠厲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