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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說:家有醫(yī)妃,算卦治病太逆天!作者:肆意滿時間:2024-04-05 10:00:02

“藍姑娘!”

樓還明突然喊了一聲,“先冷靜,小姐跟你在一起的時間最長,她如此與眾不同,你再想想還有沒有什么辦法……”

老太醫(yī)背著藍空桑,沒見她手都放在了刀柄上,甚是不滿道:“樓公子,你這是不信老夫說的?”

“信,勞大夫給我開些安神好眠的方子。”

嗯?

誰在說話?

“空桑,去沐浴、吃飯、休息,我繼續(xù)睡覺了,都別來吵?!?/p>

“……好?!?/p>

樓還明和那太醫(yī)還沒回過神來,兩人都把了殷問酒的脈,將死之人!

她說她只是在睡覺!

但藍刀客已經(jīng)開始眼神下逐客令。

樓還明來不及多想,托著老太醫(yī)的胳膊把人往外帶走了。

“李太醫(yī)真是福星,您一來,我表妹妹就醒了!”

“不是啊,樓公子容老夫再去把上一脈,不對不對……”

“我妹妹的身體確實很差,動不動就來這么一次,次次又能化險為夷,這醫(yī)學之廣博,實在令人驚嘆?!?/p>

老太醫(yī)被他繞了進去,“也是,這世間無奇不有,還是我們才疏學淺了。”

送走李太醫(yī),樓還明又回了趟蘇合院。

婢女說藍空桑在沐浴,他便沒再打擾,憋了滿肚好奇回到自己院子。

……

殷問酒這一睡,足足睡了三天。

這三天王氏來了蘇合院八趟,生怕怠慢了恩人的親傳徒弟。

還救回了老太太一命。

藍空桑每天雷也打不動的在院子里練功。

短刀飛來蕩起,一院子小廝婢女有多遠躲多遠。

只有一人,寒風呼嘯的天同藍空桑一樣,雷也打不動的蹲在房頂。

偷師。

短刀又來,王前一個掃腿避讓,下盤端的算穩(wěn)。

第四日的午時,刮了幾天北風后不見雨不見雪,終于見到了一絲暖陽從云層里透出來。

院子里的婢女忙著曬一切能曬的物件。

院門口傳來白薇的喊聲,“夫人來看望表小姐,方便進嗎?”

主仆兩人第一日被短刀嚇著了,不聽見里面人應聲,再不敢貿(mào)貿(mào)然開門。

院里的婢女跑到門邊親自開了門,“夫人請進,表小姐剛剛醒了!”

“醒啦!那還不快去知會老爺二爺一聲?!?/p>

王氏步伐輕快,往院子里走。

婢女回道:“王前已經(jīng)去了,他腳程比奴婢們快?!?/p>

一月有余,殷問酒眼瞅著瘦成了皮包骨頭。

藍空桑心底泛酸,托著她的肩把人扶坐起來,往身后又墊了好幾張軟墊撐住她的身子。

“小酒啊,你終于醒了,姑母這心都快操碎了!白薇,把參湯端來?!?/p>

殷問酒看著眼前笑臉盈盈的婦人,又看了一眼藍空桑,藍空桑搖頭,她也就沒問。

王氏親自端過白薇手中的參湯坐在了床塌邊,“溫著的,現(xiàn)在剛剛好喝?!?/p>

她作勢要喂殷問酒,殷問酒晃了晃頭。

藍空桑接過,“我來?!?/p>

王氏也不推托,“你們該忙的都忙去吧,我陪著表姑娘說說話。”

人都退出去后,王氏才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她天庭飽滿,臉圓耳厚,面相看著很有福氣。

“殷姑娘,你清清白白的姑娘來樓家做客,為了避免外人口舌,所以我跟老爺就自作主張對外稱你是我娘家的侄姑娘來京玩耍了?!?/p>

殷問酒沒力氣說話,點了點頭。

“你先只管好生養(yǎng)著身體,看你這瘦的,躺在被子里都薄成一片了!”

王氏熱情,這幾天藍空桑已經(jīng)感受到了。

殷問酒剛醒,面對這般熱情只好頻頻點頭眨眼。

一碗?yún)韧?,胃里還是空落落的難受。

王氏在一旁說個不停,大事小事的像個話簍子,也不管有沒有人答她的話。

“還要?!币髥柧凭貌婚_口,聲音沙啞。

王氏一聽,喜的站起身來沖門外喊,“再給表小姐送些清淡的吃食來?!?/p>

話音一落,樓還明推門進來了。

“不忙,我先給她把個脈?!?/p>

殷問酒的手就垂在床邊,樓還明雙指搭上,帶著外頭的寒意,“去吧,清淡小菜,米飯備半碗?!?/p>

交代完樓還明側頭問她,“可還有哪里不舒服?”

殷問酒搖頭,除了餓的無力外,有一種魂歸故里的踏實感。

她不知道這踏實感打哪來。

一碗?yún)螅珰馍褚不謴土艘恍?,“你父親呢?”

樓還明還在思考她的脈象,她依然是將死之人的脈,交代能吃東西純是樓還明看她氣色有所恢復。

難不成是回光返照?

見兒子走神,王氏答道:“老爺還沒回來,一會到了自然第一時間來姑娘院子里?!?/p>

殷問酒有些話想問樓老爺,聞言點點頭,“老太太還昏著對吧?”

“對!殷姑娘……”

“不忙,她不會死,等我恢復些力氣再去?!?/p>

樓家母子二人走后,殷問酒吃了頓實實在在的飯,雖然菜色寡淡無味,但填飽肚子的感覺很實在。

浴房里藍空桑已經(jīng)提前幫她準備好了藥浴。

殷問酒穿著里衣直接埋進了水里,周身順暢,好像血液都通了不少。

舒服!

這個詞她自酒泉醒來起就沒感受到過。

“桑桑,沒話問我嗎?”

藍空桑幫她澆著熱水,不答。

“生氣啦?”

藍空桑:“……”

殷問酒自顧自繼續(xù)說著,“來了上京我才明白,師傅為什么讓我等在云夢澤別出去?!?/p>

她話頓在這里,非得等藍空桑問一句。

“為什么?”

殷問酒笑的狡詐,聲音還是虛的,“那些讓我睡不好的黑氣,是人死后的怨氣,人活一生無怨無悔走的太少,但大多的怨,都算不得大事,所以那一縷一縷的黑氣總會隨著時間而消散?!?/p>

“再大一些的小團,可能需要更多的時間消散?!?/p>

“云夢澤那種了無人煙的荒漠戈壁里,怨氣少而淡,后來日益增多大概是我修路引人帶來的,但也還算能接受的范圍,可上京這種地方……”

藍空桑明白了,上京這樣熱鬧的皇城,大概是隨處可見的黑氣壓城。

殷問酒趴在浴桶邊沿,垂下一只修長白皙的手,食指間被她咬破的痕跡剛剛愈合。

“那我們回云夢澤。”

“回去會死的,空桑?!?/p>

她從來沒跟藍空桑說過這件事,倒數(shù)生命這種事,太殘忍了。

她一個人知道就行。

“為什么回去會死?在上京不也快死了嗎?”

殷問酒呵呵一笑,“師傅說我活不過五年,如果沒有在云夢澤養(yǎng)的這五年,估計早就被黑氣吞沒了吧?!?/p>

“來上京不知道會不會死,但受了人家的恩,我不想欠著,就算只能試試?!?/p>

不然,她其實也沒準備主動求活到第六年。

師傅說能來救他那人,她已經(jīng)在一年一年中等沒了期待。

“空桑,樓還明有一魄在我身上,它在養(yǎng)我這副身軀不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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