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極品布衣作者:開推土機的派大星時間:2024-04-20 08:30:02
劉翠花披頭散發(fā)坐在雪堆里,懷中抱著個滿臉是血的孩童。
“村長,他們一家人,弄壞了我的床單不說,還動手打人!”
“我可憐的虎二,被一巴掌抽得昏死,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
張二憨也指著自己的臉,悲憤的說:“我就問了句李青山為啥打人,他二話不說,劈頭蓋臉就對我一頓打!”
“大家伙都幫幫忙,替我家討個說法!”
兩人的控訴,頓時讓村長身后的群人義憤填膺!
“姓李的太不像話了!”
“真禽獸啊,這么小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雖說平日里,張二憨一家的風(fēng)評也不好,但還沒到李青山這么喪心病狂的程度。
李青山在大荒村,幾乎等同于臭狗屎,人人喊打。
村長板著一張老臉,“李青山,今兒你不給個說法,這個村子再難容你!”
說法?說個屁。
李青山心里清楚,這具身體的原主,在村里偷雞摸狗,看寡婦洗澡,什么缺德事都干過。
今兒哪怕他說破大天,村里人都不會認賬。
墨傾語緊張得攥緊柔荑,鼓起勇氣說:“村長爺爺,我沒有弄壞翠花嬸子的東西!”
“翠花嬸子打我,青山哥哥氣不過才還擊的!”
可惜,壓根沒人搭理墨傾語。
老村長呵呵一笑,面露和藹,語重心長的道:“傾語啊,你是個好孩子?!?/p>
“別怕,爺爺只趕走李青山,不趕你。”
“以后你就住爺爺家,爺爺把你當孫女疼愛?!?/p>
說著,老村長的手就要往墨傾語腰上摟。
墨傾語警惕閃身,到了李青山的身后。
這會兒,李青山心中忽然冒出個主意,他從兜里掏出一整塊熏肉干,笑呵呵的招了招手。
“虎子,來?!?/p>
躺在劉翠花懷里裝死的虎子,在看到肉干時,骨碌從地上爬起,沖過去就要搶。
“肉干給我!”
李青山將肉干湊在虎子嘴邊,卻沒有撒手,“虎子乖,告訴哥哥。你家床單是被洗壞的嗎?”
劉翠花急道:“就是你家洗壞的,你還想抵賴!”
虎子顧不上回答,只時一個勁的猛嚼!
肉干熏制的很硬,像磨牙棒似的,虎子吃得很費勁。
李青山刷的把肉干一抽,沾著口水的肉干,就這么整個抽出。
虎子剛把肉干咬松,還沒來得及往肚子里吞,滿嘴肉香就是不知道啥味。
他急紅了眼,“把肉給我!”
李青山肅然道:“說實話,否則沒肉吃!”
吃肉心切的虎子,想都不想的回答說:“是俺娘想吃你家的肉,就用剪子把床單豁開。”
“俺爹說,你要是敢不給,先打你娘子,再打你,最后把肉搶過來!”
張二憨急紅了眼,“你!你這小比崽子胡說八道!”
劉翠花也傻了,急忙把虎子一把拽過去,啪啪兩巴掌揍在屁股上,“我讓你胡說!”
哇——
虎子一邊哭,一邊咀嚼著李青山給的肉干。
李青山笑了,“村長,您看這事,還需要我自證嗎?”
老村長皺著眉頭琢磨一會兒,硬著頭皮說道:“小孩說話,不足信?!?/p>
“今天,你說什么得賠錢!”
跟在村長后頭的群人,一個個鴉雀無聲,看向李青山的眼神略帶憐憫,但誰也不敢開口。
大乾王朝內(nèi),村里總共有兩股勢力。
一股是朝廷勢力,以村長為首,官職正稱為鄉(xiāng)約。
另一股勢力,是鄉(xiāng)紳大戶。
而張二憨,就是鄉(xiāng)紳家的屠戶,和村里的張財主是堂親。
這兩方,都在朝著李青山施壓,誰敢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
墨傾語貝齒緊咬,淚水再眼光里直打轉(zhuǎn),“你……你們不講理!”
沒等村長和張二憨說話,李青山笑了。
“我的傻娘子啊?!?/p>
“自古以來,權(quán)勢有理,錢財有理,拳頭有理,唯獨這‘理’,最沒理。”
“行,今兒我認栽?!?/p>
說罷,李青山爽快的回屋,拿出那條足足有小臂長的大鯰魚,啪的摔在張二憨腳邊。
“喏,這一條魚賠償你家綽綽有余。”
“如果再想多訛,你可以試試?!?/p>
李青山卷起袖子,盯著張二憨的目光殺機漸涌!
張二憨被嚇得目光躲閃,不敢與李青山直視,老老實實撿起起魚回去。
村長等一群人,也都各回各家。
幾分鐘后,張二憨拿著切下一半的魚,偷偷從后門溜到村長家。
“今兒多虧了您啊,否則我還真對付不了李青山!”
“這是孝敬您的一份,請笑納?!?/p>
村長哼了一聲,“虧你還是個屠戶!李青山瞪你一眼,你就乖乖的拿了魚滾蛋?!?/p>
“他家有這么多肉干,你咋就不敢多訛一點???”
張二憨苦著臉說:“不知為啥,李青山今兒有點邪性,打架都是帶招的。”
“我下次再找個由頭,把他的肉干都弄到手?!?/p>
“真是個窩囊廢!”村長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滾蛋!”
此刻,在破敗的茅舍內(nèi),墨傾語噗通一聲跪倒在李青山的腳邊。
“哥哥,你打我吧!”
在男尊女卑的大乾朝,女人犯錯挨打,是常有的事。
貧賤年間,如果像墨傾語這樣,弄丟了這么大一坨肉,被打得在床上躺一個月,都是常有的事。
墨傾語既心疼又自責(zé),跪在地上的身子瑟瑟發(fā)抖。
李青山微微一笑,將墨傾語扶坐在床上,“傻丫頭,該打的是村長和張二憨一家,我打你干什么?”
“乖乖洗漱休息,咱明兒還有要緊事做呢?!?/p>
墨傾語迷茫抬起頭,望著熟悉的面龐,第一次有種陌生和溫暖的感覺……
哄著墨傾語睡下后,李青山輕手輕腳的點燃燭臺,取出白紙,用燃剩的木炭做筆,筷子做尺,開始制作連弩的圖紙。
上一世,李青山是機械工程學(xué)的博士,精通各種器械。
經(jīng)他手設(shè)計的連弩,足夠在一瞬之間,將三寸厚的鐵板穿透。
在飯都吃不飽的情況下,李青山之所以急于制造弓弩,有兩個原因。
俗話說得好,鄰居屯糧我囤槍,鄰居就是我糧倉。
張二憨和村長,都惦記上自家肉干。
今兒他們敢以莫須有的罪名,索要賠償,明兒興許就敢直接明搶。
為了自保,李青山格外需要一件強有力的武器。
第二:狩獵。
李青山不是讀書人,無法做官。更不是鄉(xiāng)紳地主,沒有田地供養(yǎng)。
想要填飽肚子、賺錢,就得選一個兇險的法子——狩獵。
大荒村北,是大片的高山和密林,其中有黑瞎子、野豬、甚至是老虎出沒!
獵殺大型野獸,不僅可以賣出好價錢,還能去官府領(lǐng)賞金。
二十分鐘左右,李青山繪制好圖紙,脫了衣裳躡手躡腳的上床睡覺。
忽然,墨傾語在被窩中激烈掙扎,一把扯下被子,美眸緊閉,淚水順著眼角流淌。
“東西真不是我弄壞的,求求你……把大魚還給我們家……”
瞧著墨傾語急出滿頭的冷汗,李青山不由心疼。
估計在她心中,大魚已經(jīng)是頂重要的東西了吧。
李青山輕輕替她掖好被角,輕聲在耳邊寬慰說:“乖,不怕,大魚又回來了。”
墨傾語緊蹙的眉頭舒展開,嘴角揚起,露出甜甜的小酒窩。
“有魚了,我……我給哥哥煲湯喝……”
李青山躺在床上,心中怒火洶涌。
該死的張二憨,還有村長那條老狗,早晚得讓他們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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