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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小說:重生嫡女絕世風(fēng)華作者:錦歡時(shí)間:2024-04-20 23:30:02

第9章

青追負(fù)責(zé)晏沉修的安危,怎敢讓他用這藥,正欲拒絕,卻見自家主子收了藥后便往傷口上撒,動(dòng)作迅速急的他臉色都變了。

“公子?!?/p>

晏沉修眸光淡漠的瞥他一眼,青追頓時(shí)不敢言語,往后退了一步。

“齊賢堂的續(xù)骨藥,蘇公子有心了?!?/p>

蘇畫臨翩翩如玉的笑著,并未多說。

青追眼中劃過詫異。

上京的齊賢堂,最有名的便是這續(xù)骨藥,千金難求,這蘇公子如何能備著?

那藥不愧是齊賢堂的招牌,不過三秒,已是止了血,擦拭過后,那傷口也算不得深,蘇財(cái)主可算是放下心來。

已到正午,蘇財(cái)主安排好請(qǐng)晏沉修一塊用膳,晏沉修拒絕了,沒過多久便從此處離開了,好像就是純粹因?yàn)楦信d趣而逛一圈,教人猜不透其心思。

大夫姍姍來遲,連個(gè)影都沒瞧見。

晏沉修受傷一事讓伏錦心煩意亂,自然也沒什么玩樂的心思,哪怕是知曉晏沉修沒什么大礙,也還是難以平靜,將帶來的禮送上,沒多久便也離開了。

她沒從正門走,從后門離開的。

在其前面,一對(duì)父子扶持著走,孩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口里仍是在懺悔。

“爹,對(duì)不起,都是孩兒的錯(cuò),孩兒再也不頑皮了......”

男人摸了摸孩子的頭寬慰著,臉上是笑得,好似從莊子里離開不是什么難事,只在孩子看不見的地方,面露愁容。

蘇歲幽擰緊了眉,吐出一口氣。

“張叔一心撲在研究上,現(xiàn)如今到底還是走了?!?/p>

伏錦看了一眼,收回目光,與蘇歲幽道別。

馬車噠噠的,不多時(shí)便離開了莊子。

回到府邸,伏錦側(cè)耳對(duì)著抱著叮囑幾句,繼而進(jìn)了屋,抱竹連府門都未進(jìn),便又離去了。

伏錦心煩意亂,往自個(gè)兒的院子里的步伐頓了頓,繼而往主院去。

一路綠竹相伴,風(fēng)一吹,便發(fā)出颼颼的響聲,帶來涼意,院子里沒下人守著,進(jìn)了屋,越過珠簾,才瞧見了八仙桌旁的人。

婦人身著湘色刻絲云紋對(duì)襟,頭上一支云簪,年過三十,面容卻仍如二十出頭的少女一般姣好,神色端莊。

“娘?!狈\輕喚一聲。婦人聞聲抬首,眼中浮起笑意,招她坐下。

趙嬤嬤見狀立即去添了一副碗筷過來。

伏錦與伏母坐在一處,二人眉眼有七成相似,一個(gè)端莊,一個(gè)冷艷,說是姐妹花也是令人信服的。

二人安靜用膳,一時(shí)寂靜無聲。

伏母抬眼看她有一下沒一下的小口吃飯,眉眼動(dòng)了動(dòng),卻是沒說什么。

飯后,伏錦便離開了。

她回房小憩,卻是眉間緊擰,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后只得張著眼睛躺在那里。

一閉上眼,他鮮血淋漓的模樣便會(huì)浮現(xiàn)在腦海,心情越發(fā)的煩躁。

明明知道那只是小傷,明明知道不會(huì)出事,心底卻仍是躁動(dòng)不安,叫囂著去見他。

八年,她時(shí)常探聽他的消息,卻強(qiáng)忍著沒去看他一眼,如今見了面,反倒是沾了毒一般上癮。

“小姐,可歇著了?”門外,趙嬤嬤揚(yáng)聲。

抱竹不在,伏錦不喜院子有人,因而門口連個(gè)丫鬟都沒有,伏錦起身將門打開,迎趙嬤嬤進(jìn)來。

趙嬤嬤進(jìn)屋后,將手里的托盤放下,取出里面的東西。

頓時(shí),一股清淡的香味彌漫在屋里。

“夫人閑著無事做的,讓老奴拿來給小姐嘗嘗?!?/p>

泛著香氣的蓮子羹放在面前,伏錦垂眼,情緒莫名。趙嬤嬤特地來這一趟,東西送到便離開了。

伏錦吃了一口,頓時(shí)口中都彌漫著苦味,她神色未變,不多時(shí)便將蓮子羹喝了個(gè)干凈。

尋常人的蓮子都是去了芯再做羹,她的蓮子羹從來都是不去芯的,格外的苦。

晚膳后,抱竹才從外頭回來,伏錦正坐在榻上看著窗外的月亮,手里一杯桃花酒,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

“奴婢按照小姐的吩咐安置好了張叔父子倆,也說了小姐的意思,只是張叔似有猶豫,他想見一見小姐。”

桃花酒清香不算醉人,伏錦皙白的肌膚卻因此而染上一層粉色。

腦中想的事情太多,她想了一下,才記起張叔為何人,是白日從蘇家莊子出來的人,是個(gè)有用的。

“明......后日見?!狈\從榻上起身,放下酒杯,直接拎著那一壇子的酒往外走。

“陪我出去一趟?!?/p>

話落,人已是到了外面,身上仍是那一襲輕便的黑紗,隨著風(fēng)過,身子搖曳,往下是一雙赤足,腳踝處似浮現(xiàn)出一抹紅。

抱竹看的心驚膽戰(zhàn),連忙提了鞋子跟了上去,直至落在了酒樓的屋頂上,她都沒反應(yīng)過來,小姐究竟醉沒醉。

說醉吧,鞋子倒是安分的穿上了,說沒醉吧,讓她跟著卻又不許她靠近。

正恍神間,抱竹忍不住的瞪大眼睛。

眼睜睜的瞧著她家小姐做那梁上君子,揭開屋頂?shù)耐咄驴础?/p>

那屋里住著的可是上京來的......晏大人!

幾乎是屋頂落人的一瞬間,晏沉修便反應(yīng)過來,極快的從浴桶里起身,衣服剛上身,頭頂瓦片已然少了一塊。

與此同時(shí),青追從屋里出來,直接要上屋頂抓人。

抱竹一看壞了,隨手用帕子蒙了面,先行出手,將人引開了。

引起這一切的伏錦神色平靜的把瓦片移了回去,后知后覺的意識(shí)到。

他在洗澡。

她又把瓦片給挪開了,拿起身上的黑紗披帛,綁著小瓷瓶丟了下去。

剛穿好衣服的晏沉修,眸色陰沉沉的看著頭頂?shù)哪且黄?,看到那白色小瓷瓶落于眼前,甚至抖?dòng)了兩下,昭示著上頭那人的不耐煩。

他眉目舒展開來,狹長(zhǎng)眼尾輕抬,嘴角勾起,哂笑一聲,將瓶子收下了。

像是能看見似的,那繩子便又給收回去了,隱約一股酒的味道從上方傳下來。

晏沉修要上去看看的步伐停頓了下來。

他跟個(gè)醉鬼計(jì)較什么。

只不過她還真出乎他意料,又是打聽他喜好,又是給他送消息,又是給他送藥,如今竟又做了梁上君子,她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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