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驕纏作者:春水九九時間:2024-04-23 12:50:02
第1章
阮驕一眼就看到自己今晚要找的人。
燈紅酒綠的世界,他穿著黑色西裝,安靜地坐在那里,手里晃動著高腳杯,俊逸又矜貴。
阮驕腦海中想起季琪兒說的話。
“這位傅驚宸傅家大少爺,十八歲考上國際知名醫(yī)學(xué)院,二十六歲就成為國內(nèi)外出名的醫(yī)生,最近才回國,應(yīng)邀在臨城最大的百善醫(yī)院工作?!?/p>
“傅大少長得很帥,就是性冷面癱,除了病人,對其他人甚至一句話都懶得說,最最重要的是,他不近女色,醫(yī)學(xué)界的人說他是天才醫(yī)生,但百善醫(yī)院的小護士們都偷偷喊他禁欲男神?!?/p>
禁欲男神啊......
看起來確實像。
這代表她今晚的目的不一定能達(dá)成。
可她必須試一試。
只有讓傅驚宸出手救陸逸淵的腿,她才能離開陸家,離開陸逸淵的魔掌!
阮驕挺了挺胸,抬腳往傅驚宸所在的方向走。
都說一見鐘情不過是見色起意,她自認(rèn)自己有讓傅驚宸見色起意的本錢。
她從小就長得好看,長大了更是又美又艷,季琪兒說她天生長了一張紅顏禍水的臉,只要她想,就沒有勾不到的男人。
酒紅色帶閃片的吊帶短裙緊緊箍在她身上,顯露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和沒有一點贅肉的長腿,像是酒肉池林中綻放的一朵紅玫瑰。
阮驕端著酒走到傅驚宸身邊,唇角勾著笑,眼尾帶著撩人春意。
“帥哥,一起喝一杯?”
傅驚宸身邊的朋友倒吸一口涼氣:這女的瘋了,竟然敢來撩傅驚宸?
“坐?!?/p>
傅驚宸的反應(yīng)更讓人大跌眼鏡。
大家互相看了眼,都看透了對方的心思。
就連他們都沒見過如此勾人的女人,也難怪傅驚宸會破例。
難得傅驚宸有這樣的心思,大家嘻嘻哈哈的,摟著懷里的妹子告辭。
只是走出來后,有人突然冒了句:“我說,你們覺不覺得那女人有點眼熟?”
“誰?”
“剛剛那女的,像不像那位......嬌小姐?”
幾個人臉色變了變,那人急忙道:“想多了想多了,肯定不是,陸家那兩位怎么可能讓嬌小姐這么晚出門上酒吧釣?zāi)腥?,更何況還是傅家的人?!?/p>
在臨城,沒有人不知道陸傅兩家的積怨。
這邊,阮驕緊貼著男人在他耳邊吹氣:“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長得很好看。”
傅驚宸面無表情地掃了她一眼,眼前是深深的溝壑。
阮驕直接壓在他身上,笑得眉眼帶鉤:“喜歡?。孔屇憧春貌缓??”
傅驚宸手里的酒杯倏地捏緊。
“假正經(jīng)?!比铗溳p笑,“瞧你那眼神,都要把我吃了?!?/p>
阮驕心跳得飛快,抓住他黑色禁欲的領(lǐng)帶,在手中繞了兩圈,逼他低頭,而她蹭上他的唇角低笑:“讓?!?/p>
酒店是季琪兒給提前訂好的,房卡在阮驕?zhǔn)掷铩?/p>
開門時,阮驕心里還是有點慌的,特別是男人突然從后面抱住自己時,她差點驚叫。
但等她脫了裙子時,他又沒了動作,靠在床頭,雙手抱在胸前,打量她如同打量一件貨物。
阮驕下意識地?fù)趿藫?,羞恥得渾身泛起粉紅色。
“身材不錯。”男人突然開口,聲音清冷,“可惜了......”
阮驕不知他這是什么意思。
男人突然起身:“難為嬌小姐如此費盡心思,可惜我是醫(yī)生,多少有點潔癖,不喜歡臟東西?!?/p>
全身的血液倏地褪去,阮驕臉色蒼白。
“你知道我是誰?!”
“陸家的嬌小姐,臨城誰人不知?”
阮驕的臉色愈發(fā)難看。
驕跟嬌同音,陸家的阮驕小姐,在外人嘴里就是嬌小姐,長的嬌艷,脾氣驕縱。
阮驕很不喜歡嬌小姐這個稱呼。
她知道他話里話外的意思。
陸家的嬌小姐,是被陸家兄弟圈養(yǎng)的嬌小姐,是被陸家兄弟玩爛的嬌小姐,所以他說她是臟東西。
他就像其他人一樣,侮辱她,再侮辱陸家。
阮驕放下手,當(dāng)著他面前,彎腰撿起裙子穿上。
“既然傅醫(yī)生知道我是誰了,那能談?wù)剢??”她淡淡地問?/p>
“如果是讓我給陸逸淵治療,免談?!?/p>
阮驕心里拔涼拔涼的,但她不會輕易死心。
“那你怎樣才能答應(yīng)?”
傅驚宸看著她,眸光幽深。
阮驕看不懂。
以她淺薄的理解力和對男人的直覺,她覺得這男人還是想睡她,但他又好像不愿意主動要她。
阮驕在心里又罵了三個字:假正經(jīng)。
于是她干脆也不多問,直接摟著男人親吻。
男人不動如山:“不愧是陸家的嬌小姐,為了陸逸淵那個癱子愿意出賣自己?!?/p>
“我愿賣,你愿買嗎?”
傅驚宸眼底沉得厲害,眼尾泛著一抹殷紅,突然抬手把她拎開,起身整理衣服。
不過幾秒,他已然又是那副假正經(jīng)的樣子。
“你還不配?!?/p>
說完,揚長而去。
阮驕氣得砸床。
偏偏季琪兒這時來電話,要她趕緊回去。
“寶貝,抱歉,陸逸光他親自來找,我......”
阮驕心下一涼,知道自己完了。
季琪兒又安慰她:“我只說你沒在我家住,沒說你干什么去?!?/p>
阮驕深呼吸:“沒事。”
她去浴室對著鏡子整理了下自己,補好妝,匆匆返回陸家。
一進門,就看到有什么東西迎面飛過來,阮驕下意識的躲開,聽見身后傳來什么摔碎的聲音。
扭頭一看,是個花瓶,要是砸在頭上肯定見血。
她臉白了白,抬頭看向前面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他瘦削而蒼白,二十四歲的年紀(jì)卻沒有二十四歲的朝氣,郁氣纏身,眸中纏繞的戾氣令人不寒而栗。
陸逸淵,她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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