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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說:逃婚后夫人被表白了作者:夢深夢淺時(shí)間:2024-04-24 19:10:02

第4章

凌晨一點(diǎn),不管是護(hù)士站的值班護(hù)士還是病房里的人,都已經(jīng)熟睡。

宋晚意怕驚動了人,也不敢把溫若葶病房里的燈都打開。

在床頭一盞柔和的壁燈照耀下,她把脈枕放好,給溫若葶把脈。

仔細(xì)探視脈息,她忽然發(fā)現(xiàn)溫若葶有長期服用神經(jīng)麻痹類毒素的跡象。

把脈還不能百分百肯定,需要配合化驗(yàn)才可以斷定她體內(nèi)有沒有毒素,服用過多久,多少量。

但是這讓宋晚意心中發(fā)寒。

怪不得連博康醫(yī)院這樣的水準(zhǔn),也對葶姨的病情毫無辦法。

原來是有人長期暗中下藥!對方不想讓葶姨醒來!

她從手腕上拆下一個絞絲銀鐲。

抽出十幾根銀針,分別刺向溫若葶周身要穴,緩緩捻動。

施針的時(shí)候,她的指尖有一股白霧,透過針體,滲透到溫若葶的穴道,暗暗在她四肢百骸里流動。

這詭異的情景持續(xù)了大約十幾分鐘,宋晚意已經(jīng)臉色蒼白,冷汗涔涔。

但溫若葶本來蒼白的臉色卻浮現(xiàn)出一絲酡紅,像是喝醉了,又像是熱的。

宋晚意再次把脈,感覺葶姨的脈象比之前運(yùn)行的滑潤流暢不少。

這說明她的方法是可以幫溫若葶打碎并疏散瘀滯血塊的。

她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忽然就聽見門外傳來不甚清晰的對話聲。

是一個男人在護(hù)士站說話,言語中提及了溫若葶。

宋晚意急忙起身,向四周看了一眼。

可是病房里干凈整潔,沒有大件家具,根本沒有什么地方可以躲。

她只好閃身鉆進(jìn)了洗手間,把門輕輕關(guān)上。

這個藏身之處,確實(shí)很low,屬于小朋友躲貓貓的級別。

但只要進(jìn)來的那個人不是來借廁所,她還是安全的。

門開了。

一道影子從走廊里延伸進(jìn)來。

薄奕琛邁步走進(jìn),關(guān)上房門,然后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但是他立刻感覺到,這椅子是溫?zé)岬?,?yīng)該有人剛剛離開。

而且,溫若葶的手,在被子外面擺著,掌心朝上。

薄奕琛的眉頭忽然一皺,緩緩地靠在椅背上。

余光看了一眼四周,不管是靜止的窗簾后面,還是沙發(fā)后面,都沒有任何異樣。

只是,他隱約聞到若有若無的潔廁精味。

他心里猛地一揪,立刻站起來,一步、一步地走向洗手間。

聽著腳步聲,宋晚意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如果只是巡房的醫(yī)生,不會進(jìn)來就坐下。這個男人......身材高大,哪怕從磨砂玻璃上看出去,他依然顯得很有壓迫感。

難道是......

沒等宋晚意確定這個人是誰,對方已經(jīng)一把拉開了浴室門。

四目相對,宋晚意不由一懵,滿腦子找不出一個解釋的借口。

薄奕琛更是驚愕。

“宋晚意!”

他一把抓住了宋晚意的手腕。

“你穿成護(hù)工的樣子混進(jìn)來,到底要干什么!你真就恨不得我媽死?!”

宋晚意心里一寒。

“放開我!我沒有傷害葶姨!”

她掙扎著。

“我學(xué)醫(yī)專攻的就是神經(jīng)外科和植物人治療方向的研究,可你不信我、不給我機(jī)會,我只好偷偷來治!”

薄奕琛冷笑。

“你專攻植物人治療課程?怎么,出國之后良心發(fā)現(xiàn),想回來贖罪?!”

這話讓宋晚意氣不打一處來。

“薄奕琛,病床上躺著的是你母親,就算我不碰她,她也已經(jīng)醒不過來。”

“難道你就不能賭一把,讓我試試嗎?!”

“治好了,你就知道當(dāng)初放火的人不是我!”

薄奕琛凝視著宋晚意的眼睛,眉頭擰成了川字。

“你讓我拿我媽的命來賭?!”

“宋晚意,虧你說得出口!”

薄奕琛怒不可遏。

“要讓我相信你,可以!那就跟我回家,慢慢說清楚一切!”

說著,他一把抱起宋晚意扛在肩頭,看了安寧沉睡的溫若葶一眼,就走了出去。

宋晚意頭朝下懸在薄奕琛肩頭,本來晚上就沒吃什么東西,這下子胃里翻江倒海,胃酸都要倒出來了。

“薄奕??!你放我下來!我才不要跟你回家!你這瘋子......”

一路咒罵都沒有阻擋薄奕琛的腳步。

到了停車場,她被他塞進(jìn)車?yán)?,系好了安全帶?/p>

薄奕琛發(fā)動車子,閃電般從停車場離開醫(yī)院,直奔他在附近半山的一所別墅。

看著他開車的樣子,宋晚意一陣恍惚。

在路燈的柔光里,他的側(cè)顏美得無可挑剔。

淡淡的胡茬、微微滾動的喉結(jié),讓他脫去了少年的稚氣,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的味道。

以前,自從他有了駕照,幾乎每個周末,他都要自駕帶她去玩。

在她情竇初開的年紀(jì),哪怕他靜靜開車,連余光都不掃她一眼,她依然會臉紅心跳,雜念紛亂。

兩人雖然見面就爆炸,可是上了車,各有心思,一路不言不語。

五分鐘后,車子就在半山別墅外停下來。

薄奕琛下車開門,把宋晚意從車上拉下來,用指紋打開了大門,就走了進(jìn)去。

他的步子大,宋晚意跟著只能小跑。

到了客廳門口,她又被沙發(fā)后面多出來的一塊長毛地毯給絆倒,一撲就向前倒去。

薄奕琛下意識一把抱住了她,兩人一起倒在沙發(fā)里。

沙發(fā)附近的感應(yīng)燈慢慢亮起,兩人臉上也無聲無息泛起紅暈。

軟玉溫香在懷里,薄奕琛的心跳得快要爆炸。

五年的相思決堤,連埋藏多年的痛恨都不堪一擊。

他狠狠吻在她唇上。

熟悉卻又陌生的甜蜜,讓他徹底瘋了。

“不要......”

宋晚意說得含糊不清。

用盡力氣去抗拒,可是這只能讓他更加肆虐。

“宋晚意,宋、晚、意!”

他咬著牙呢喃她的名字。

明知道這女人害他母親永遠(yuǎn)醒不來,明知道她在國外可能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

可是該死的,為什么時(shí)間絲毫都沒能沖淡他對她的情感!

感覺他來真的,宋晚意真的害怕了。

五年前的一幕幕從腦海中劃過,每一次都像是永遠(yuǎn)醒不來的噩夢。

他留在她身心上的傷痕太深,五年后依然未能痊愈。

她咬緊牙關(guān)拒絕他,一邊從手鐲上抽下兩枚銀針。

暗運(yùn)內(nèi)力,“嗖嗖”兩針,扎在他脖頸后面的穴道。

冰冷的感覺貫穿了薄奕琛的全身,他瞬間就不能動彈,難以置信地看著宋晚意。

“宋晚意,你干了什么!”

宋晚意用力推開他,從桌上拿起花瓶。

扯掉花枝,舉起瓶子,把瓶里的水全潑在薄奕琛的臉上。

“薄奕琛,以前那個任你欺辱的宋晚意已經(jīng)死了!”

“我的銀針,能治病,也能要命?!?/p>

“如果你再敢碰我,我可以讓你馬上失去做男人的能力!”

薄奕琛徹底被這瓶水澆了個透心涼。

“你的銀針能救人,也能殺人,我信?!?/p>

“但是,你就是這樣讓我相信你的?”

他眸色森然。

宋晚意要治溫若葶,就不該跟薄奕琛鬧到太僵。

至少,也得讓他坐起來說話,而不是躺著。

她蹲下來,用手法拔掉了他脖子上的針。

“如果你不對我用強(qiáng)的,我也不必對你出手。這是你咎由自取?!?/p>

“但是你必須相信,也只能相信,我是唯一能讓葶姨醒來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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