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侯爺?shù)鸟R甲掉光了作者:錦汐時間:2024-04-29 08:00:02
第8章
仆人很快被這邊的慘叫聲吸引過來,看見林易安捂著手腕滿臉痛色,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這是怎么了?大小姐先前不是將這位林榜眼看得像是心尖尖一般么?怎么......
“別愣著了,趕緊把人拖走,多礙眼呢?!?/p>
滕昕珠涼涼的掃了林易安一眼:“此處是相府后院,非請莫入,這人闖進來唐突女眷,不趕出去,還要留個飯不成?”
仆人們聽滕昕珠這么說,表情頗有些猶疑,見滕昕珠撩起眼皮看向他們,眼神涼薄,才很快反應(yīng)過來,將還在慘叫不已的林易安拖了出去。
滕秀秀在愣在一旁不敢說話,待滕昕珠回到自己院子里,才急匆匆的追著林易安的方向跑了出去。
“易安哥哥!”
林易安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聽見耳邊傳來的聲音,嘴唇哆嗦了許久才道:“你不是說......這女人對我癡心不改,先前做的那些事情都是裝出來想吸引我注意嗎!現(xiàn)下又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我見她聽見你在就去參加詩會......”
滕秀秀顯然也很是茫然,咬了咬牙才開口:“沒事,易安哥哥,那個蠢女人不過是走了狗屎運,我要將她玩弄于股掌之中,易如反掌!今日之仇,我會給你報的!”
......
天色逐漸暗下,滕昕珠將最后的幾個白瓷瓶灌滿,伸了個懶腰收好藥瓶,卻聽見身后的窗戶吱呀一聲輕響。
身后并沒有人,似乎只是一陣清風(fēng)吹過,但房中卻彌漫著清冽的香氣——
“來者是客,藏頭露尾做什么?”
滕昕珠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不出來......是要我請你不成?”
君胤槐躲在窗外,眉頭緊緊一皺——他的輕身功夫可算絕佳,剛剛那窗戶,也的確是被風(fēng)吹開的,這女人......怎么會察覺到他的行蹤?
滕昕珠見那人不出來,忽得冷冷勾唇,抬手捻起一只簪子,直直朝著窗外擲去。
一道暗紅色身影飄進房中,男人手中握著她的發(fā)簪,眉目清冷,卻帶著些許驚愕。
“滕小姐好功夫,倒是讓在下驚訝?!?/p>
“是你?”
滕昕珠皺了皺眉看向君胤槐:“你來做什么,是......查出什么了么?”
“倒是有些許線索。”
君胤槐定定的看著滕昕珠,沉吟片刻才道:“小姐所說的那道胎記,似乎有人曾在小靖安侯身上看見過。”
靖安侯?
她那便宜未婚夫?
“辛苦,若是真的,我不會虧待你。”
滕昕珠想起那道坐在輪椅上的身影,不由得擰了擰眉,無意識的叩了叩桌面。
君胤槐見她神色怔愣,英挺的眉微微一挑,索性撩了衣衫下擺坐到她身旁:“在下有些好奇,那有胎記之人,是和小姐有什么淵源么?若知道些往事,天淵閣說不準能查得更透徹些?!?/p>
“是有些往事,不過便是說了,公子也查不出什么?!?/p>
滕昕珠回過神,抬眸掃一眼男人俊逸的臉,沒來由的覺得那雙眸子熟悉得讓她心中一凜。
像是......很久以前曾看過的一雙清雋眼眸。
她思索片刻,緩緩轉(zhuǎn)回目光道:“公子,我聽說天淵閣,也會幫忙寄售些東西?”
君胤槐見從她嘴里沒套出什么東西,怕她心下起疑,也未追問,只順著她的話頭發(fā)問:“滕小姐要寄售什么?”
“駐顏液。”
滕昕珠將放在抽屜里的小藥瓶取出兩瓶,隨手扔到男人懷中:“口服,一片可讓女子容貌回春,駐留十年?!?/p>
君胤槐愣了愣,險些沒能接住那瓶子,看著手中那藥瓶許久才道:“此物......是真的?小姐緣何會有這種東西?”
“別問那么多?!?/p>
滕昕珠不答:“這兩瓶,一瓶供你拍賣時給客人看效果用,一瓶拍賣,要多少報酬,你定就是了——不要告訴別人,東西是從何處來的?!?/p>
君胤槐垂眸看著那兩個不起眼的瓶子,心下只越發(fā)覺得這女人神秘異常。
“我明白了?!?/p>
男人微一頷首,抿了抿唇才開口:“在下聽說,滕小姐不日就要嫁給靖安侯?那到時候這銀子,我便悄悄送去侯府,還是等小姐來???”
“不想嫁?!?/p>
滕昕珠懶洋洋的坐在案前,有一搭沒一搭的撫弄著琴弦:“銀子你送來相府便可?!?/p>
君胤槐想起她白日里所說的話,不由得挑眉:“不想嫁,是因著有心上人?”
滕昕珠看他一眼,將目光轉(zhuǎn)向月空之中:“的確?!?/p>
君胤槐故作一副神色淡然的模樣:“能匹配小姐的,想必是了不得的人物了。”
“我的心上人......是個蓋世英雄?!?/p>
滕昕珠神色怔松的看著窗外:“不早了,我該歇下了,公子請回吧?!?/p>
君胤槐藏在袖中的拳頭緩緩握緊,看著她坐在琴邊的身影,沒來由的升起一股熟悉感,眼神晦暗的掠了出去。
他回到府中睡下時已是深夜,平日他向來是一夜無夢,今夜卻極為反常的陷入了夢境之中。
夢中,清冷如謫仙一般的女子在桃花樹下?lián)嶂?,笑意溫柔,他就在樹下看著那張?cè)臉,嘴角不自覺的勾起笑意。
胸口,卻突然被一柄森然長劍刺穿——
翌日一早,滕昕珠才將醒來,門口便傳來一陣喧鬧聲。
“放開我!二姐你別勸我!那個女人這樣欺負你!我不會放過她的!”
說話的似乎是個少年,聽聲音似乎才知是十二三歲的模樣,語氣卻惡劣得緊:“她那飛揚跋扈不討喜的性子,哪里配做我們丞相府的大小姐!”
滕昕珠皺了皺眉,慢悠悠的起身推開門,便看見身著錦衣的少年站在門外,滕秀秀狀似哄勸他,說話卻帶著些火上澆油的味道。
“阿淵,那畢竟是長姐,便是她這般對我,我也是不敢多說的......”
滕淵聽得這話,一張同滕昕珠頗為相似的臉上怒氣更甚:“她也配做長姐嗎!相府的臉都被她丟光了!”
滕昕珠抱懷冷眼看著那少年,嘴角勾起一絲涼涼笑意。
這滕淵,本是她嫡親的弟弟,丞相府嫡出的公子,卻從來不親近原主那個長姐,反倒是被滕秀秀挑撥得以她為恥。
而原主對這個弟弟,可實在是掏心掏肺的好,雖然在外面飛揚跋扈,對滕淵卻好得幾經(jīng)諂媚,只因著原主母親說,要她一定要照拂好弟弟!
這小白眼狼......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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