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重生之異能庶女作者:君子歸時間:2020-09-05 09:48:38
泛著銀光的月亮高懸上空,呂云黛渾身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大火包圍,臉上的淚很快被大火吞噬。
為什么要燒死我?
望著岸邊那個模糊的身影,心里疑問終是沒能問出口,火舌竄到她的身上,一瞬間點燃身上的衣物和頭發(fā)。
皮膚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濃煙爭先恐后鉆進(jìn)她的口鼻,讓她發(fā)不出一聲痛苦的喊叫聲,只能痛苦的抽搐。
幾個呼吸過去,呂云黛感覺像過了一輩子那么長,滿是自嘲揚起嘴角,不甘的閉上雙眼,不禁回憶起這非常短的人生。
她叫呂云黛,父親是當(dāng)朝丞相,她是呂家嫡長女,與三王爺歐陽霆青梅竹馬,她是默認(rèn)的三王妃。
今天晚飯前她收到丫環(huán)的傳信,歐陽霆約她湖邊相會。
歐陽霆笑著將她帶到潑滿火油的船上,然后變成一個她完全不認(rèn)識的人。
“你不該去查你不應(yīng)該查的東西?!?/p>
這是臨死前她聽歐陽霆說的最后一句話。
她到底查了什么?
全身酸痛,頭痛腦脹,這是死后的感覺嗎?
呂云黛慢慢被身上的痛吸引住,為什么會感覺到痛,難道她被救了,沒被燒死?
激動,憤怒,不甘,各種情緒充斥在心里,讓她腦海一瞬間產(chǎn)生空白。
“姐,你哪里不舒服,我給你倒碗水喝?!?/p>
異常溫和的聲音響在耳邊,呂云黛慢慢睜開雙眼。
坐在床邊的少年,臉色蒼白如白紙,額頭布滿細(xì)密的汗水,身上穿著洗得發(fā)白的破舊衣衫,面黃肌瘦,像個乞丐。
費力的轉(zhuǎn)過頭,看見屋里破敗的情景呂云黛眼里露出濃濃的恐懼。
還有她的手,她記得很清楚,那場大火將她的手燒熟了。
而現(xiàn)在她舉起的手,除了瘦了點,白了點,的的確確是一只完好的手。
呂懷陽起身端過破了一個缺口的瓷碗,眼里擔(dān)憂之情掩藏不住。
“姐,你怎么了?”
呂云黛無比詫異望著眼前只有十二三歲的少年,滿是疑惑的問道:“你叫我什么?”
她只有一個妹妹叫呂云蓉,并沒有弟弟。
呂懷陽慢慢將手中瓷碗收回,看見呂云黛眼里陌生的光芒,心慌得厲害,急忙站了起來。
“姐,你在這里,我去求夫人,我一定找大夫回來給你看病。”
呂懷陽像是做了什么重大決定,邁開步子往屋外走去。
呂云黛掀開被子追了出去,一個不慎跌倒在門邊,看見呂懷陽回頭,她才道:“不要去?!?/p>
雖然不知道呂懷陽要去做什么,但從他臉上的神情可以看出,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
見呂云黛摔倒,呂懷陽小跑著回頭,然后費力將呂云黛扶回床鋪。
這時門外進(jìn)來一位媽媽,呂云黛認(rèn)得她,她曾在夫人院里見過她。
王媽媽進(jìn)門看見已經(jīng)蘇醒的人,一點不掩飾音量,罵道:“病了一個多月還沒死,真是晦氣,你們兩個這幾天給我好好待在院里,別到處亂跑,大小姐昨夜得了急病沒了?!?/p>
聞言呂云黛眉頭緊緊皺起,冷著臉問道:“王媽媽說的大小姐是?”
站在門邊的王媽媽冷笑一聲,陰陽怪氣說道:“當(dāng)然是呂云黛大小姐,難不成這府里還有第二個大小姐。”
王媽媽什么時候離開的呂云黛沒注意,她明明活得好好的,怎么說她死了?
而且她是被燒死的,怎么又變成病死的了?
一肚子疑問想問,呂云黛扭頭看見呂懷陽,這才冷靜下來。
現(xiàn)在不是在意她是怎么死的,現(xiàn)在最著急的是,她現(xiàn)在是誰,是做夢還是其他?
指甲狠狠刺入手心,疼痛提醒她這不是夢境。
“替我拿銅鏡過來?!?/p>
半晌,呂云黛松開手沉聲道。
聞言呂懷陽苦澀一笑,坐到床邊抬手擦汗,“我們院里哪里有那么值錢的玩意,姐姐想要梳洗嗎,我替你打盆清水來。”
銅鏡竟是值錢的玩意,呂云黛雙目圓瞪,一臉不敢置信。
等呂懷陽將水端進(jìn)來,呂云黛望著水中的倒影緊緊抿唇,這是誰?
慢慢伸出手摸向左邊巴掌大的傷痕,呂云黛突然想起以前丫環(huán)說的玩笑話。
呂府有一個從來沒有出過房門的六小姐叫呂云歌,只因小時候被大火燒過,長相丑陋像厲鬼一樣恐怖。
呂云黛朝著水盆扭頭,把有傷痕的臉遮住,望著水中的倒影,眼里露出驚艷。
呂云歌今年十三,從這半邊臉可以看出,她相貌生的極好,只是太瘦了些。
“你說呂云黛是怎么死的?”呂云歌望向呂懷陽,猶豫之后問道。
聞言呂懷陽有一瞬間的失神,姐姐風(fēng)寒發(fā)燒,腦子肯定出了問題,要知道姐姐平日里一個月也不會說一句話的。
“王媽媽不是說了嗎,得了急病,我們又沒見過她,你管她是怎么死的。你現(xiàn)在大病初愈,我們又身無分文,夫人又不待見我們,指不定哪天我們也跟著去了。人家好歹還有人替她辦喪事,輪到我們估計也就是兩張草席的事?!?/p>
見呂云歌說話利率,呂懷陽明顯松了一口氣。
呂云歌聞言慢慢坐到床上,然后告訴呂懷陽,她好像想不起以前的事了。
“忘記就忘記吧,反正沒什么重要的事,我叫呂懷陽是你的雙胞胎弟弟,我們就住在這清風(fēng)院里?!?/p>
呂云歌若有所思對著呂懷陽點了點頭,喝完呂懷陽遞來的清粥,像米湯一樣的粥。
夜晚呂云歌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怎么可能是病死的,她明明是被燒死的,是被歐陽霆燒死的啊。
呂云歌突然翻身從床上坐起,翻出一塊布蒙住自己的臉,目光堅定往外走去。
清風(fēng)院是呂府最清冷的后院,呂云歌從屋里出來,走了一刻多鐘都沒見到一個巡邏的人。
靈堂設(shè)在比較清冷的祠堂后院,到是方便了呂云歌。
望著燈火通明,但沒有一人守夜的靈堂,呂云歌眉頭緊緊皺起。
她好歹是嫡出大小姐,為什么這個靈堂這么小,完全不是大小姐該有的規(guī)格,就連主子身邊得寵的丫環(huán)死去,恐怕靈堂都比她得體。
看見屋里擺放的那具紅棺木,呂云歌一步一步靠近。
棺木中間蒙著一張白布,呂云歌上前一言不語,突然出手掀飛了白布。
一具被燒得看不清楚五官的尸體露在眼前,望著如焦炭一樣的尸體,呂云歌顫抖著手摸了上去。
眼里的淚水就像決堤的河流,她似乎還能感覺大火慢慢將她燒焦,那種刻入靈魂的痛苦,她生生世世都忘不掉。
“好一個得了急病,好一個薄情的呂家?!?/p>
呂云歌突然伸出手,將燒焦的尸身拉出,她不要葬進(jìn)呂家祖墳。
呂云歌背著焦尸沿著來時的路回到清風(fēng)院。
她將尸體用布裹好,將她自己緊緊綁在床板置于床底,用來提醒自己,她死得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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