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穿成女配后,一生薄情的王爺鐵樹開花了作者:支云時(shí)間:2024-05-05 16:10:02
第七章
回薛家的路上,賀松寧又問她方才去了哪里。
薛清茵隨口糊弄過去了。
賀松寧沒有再細(xì)問,只道:“出來一趟,胸悶頭暈可緩解些了?”
薛清茵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一趟比她想象中要舒服。
畫完那些牌,她還和丫鬟坐那里玩兒了小半個(gè)時(shí)辰呢。
下回還玩兒!
“改日若再有宴,還是我?guī)阋煌???/p>
“那改日再說?!毖η逡饹]把話說死。
賀松寧一頓:“你不愿與我一起?”
薛清茵抬眸看他,委屈道:“我愿意啊,可我只愿意單獨(dú)和你待在一處,要那么多人作什么?今日去了那個(gè)詩會,才與你說了幾句話啊?!?/p>
賀松寧放下了心。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跟前的薛清茵和先前的樣子比起來,有了很大的變化。
但細(xì)細(xì)去追尋,卻又尋不出個(gè)結(jié)果。
應(yīng)當(dāng)是薛夫人私底下教過她什么了……
“那你下回緊跟著我就是了。”賀松寧道。
薛清茵看演得差不多了,也就悶聲應(yīng)上一聲:“好吧?!敝缶筒辉僬f話了。
回到府中。
薛夫人高興得很,帶了親手熬的湯來,又滿臉慈愛地道:“你們兄妹親近,娘心中就寬慰了。”
而那廂賀松寧又去見了薛清荷。
他一進(jìn)門,薛清荷便開了口:“我聽聞今日你帶著姐姐出去了?!?/p>
“……是?!?/p>
“你們親近也好,最好是以后也都不要來看我了,免得嫡母不高興。”
賀松寧眉心一沉:“這是說的什么話?”
薛清荷卻是將被子一拉,不肯再說了。
賀松寧也不好同她解釋什么。
他不愿她這樣干凈的人,沾上那些臟污……所以他欲處置薛清茵的心思,是萬萬不能和她說的。
賀松寧走出了這座小院兒。
一整日心情都沒能再好起來。
而薛清茵就高興多了。
她喝了湯,吃了點(diǎn)心,又摸出來畫的紙牌,叫丫鬟陪著又玩物喪志了好幾個(gè)時(shí)辰。
等入夜了才舒舒服服地睡下。
宣王府。
宣王的書房仍點(diǎn)著燈。
下屬前來求見,應(yīng)聲推門而入。
“拜見宣王殿下?!?/p>
“起。”男子的聲音冰冷。
但下屬早已習(xí)慣。
下屬直起身來,也微微抬起了頭。只是今日他第一眼看見的,并非是宣王那挺直的身軀,而是……花?
宣王殿下的書案上。
一朵色澤艷麗的,在一片黑白之色之中,分外扎眼的,顯得與這里的冷銳氣息格格不入的……花!
下屬盯著花呆愣了一會兒。
“可是從淮南道送來的?”宣王的聲音響起。
下屬回神:“是!殿下料事如神,正是從淮南道來的……”他忙雙手奉上了文書。
一炷香后,下屬走出了這座院子。
他暗自嘀咕……殿下這是,喜事將近?不該??!
這日薛清茵早早就被丫鬟從被窩里薅了出來。
“老爺回來了?!毖诀呋偶被琶Φ氐?,“一會兒早膳得一塊兒用呢,二姑娘人早早就去了,咱們可不能晚?!?/p>
她勤快她的,關(guān)我什么事?
薛清茵還是慢吞吞地洗漱、更衣,只有丫鬟婆子們急得跳腳。
“走吧?!彼?。
“姑娘還沒梳妝呢,且等等……”
方才你們著急得很,這會兒怎么為了梳妝又不急了?
薛清茵眨了眨眼道:“不必梳了,就這樣吧。”
“那怎么行?去見老爺,總該梳好頭發(fā),規(guī)規(guī)矩矩的……”
“那這是去見老爺,還是去見閻王爺???”薛清茵真誠發(fā)問。
丫鬟噎住了。
“總之、總之是不能這樣的……”丫鬟隨即又磕巴道。
“他是我爹,又不是見旁人,弄那么些表面功夫做什么?”薛清茵打了個(gè)呵欠,“走了走了?!?/p>
丫鬟愁道:“老爺忙得很,一年里總有幾個(gè)月要宿在戶部。每回從戶部回來,您都是早早起了床,梳妝打扮再趕在二姑娘前面去見老爺……今個(gè)兒怎么變了?只怕老爺見姑娘去遲了,要不高興了?!?/p>
薛清茵:“沒事,這樣多來幾回我爹就習(xí)慣了?!?/p>
丫鬟:“……”
正如丫鬟所說,薛清荷早早就到了。
不止她……
薛清茵去的時(shí)候,一桌子人就等她了。
多受寵若驚啊。
她這輩子還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呢。
薛清茵跨過門,便見薛夫人沖她眨了眨眼,像是在她暗示及時(shí)認(rèn)錯(cuò),做個(gè)乖巧女兒。
薛清茵轉(zhuǎn)頭朝另一個(gè)人看去。
那人坐在主位上,正是薛清茵的父親薛成棟。
薛成棟長得就是一副儒雅文官的模樣,只是他一言不發(fā)地盯住了薛清茵,便立即生出了幾分威嚴(yán)。
薛清茵走上前去,道:“我要挨著爹爹坐。”
“胡鬧什么?”薛成棟語氣平靜。
薛成棟左側(cè)是薛夫人,右側(cè)是賀松寧。
薛清茵毫不客氣地把賀松寧擠走了。
“我沒有胡鬧啊,爹爹怎么一來便責(zé)問我?我近日病了,爹爹也不關(guān)心?!?/p>
薛成棟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病了?”
他的語氣頓時(shí)和緩許多:“好了,坐下吧。你生病的事,你娘已經(jīng)和我提起過了?!?/p>
薛清茵攤開手掌:“那爹爹給我?guī)ФY物了嗎?”
“禮物?”
“嗯,既然爹爹已經(jīng)知曉了,就該買些禮物來哄哄我啊。大哥從外頭回來,都知道帶禮物給我呢?!?/p>
薛成棟不由看了一眼賀松寧。
這“父子倆”對視了一眼,然后薛成棟緩緩抽回目光,顯得好說話了些,道:“你不是想要我那方端硯嗎?一會兒我讓人取來給你?!?/p>
那是過去的薛清茵想要來送給賀松寧的。
“我不要那個(gè)了?!毖η逡鹌沧斓?,“我要您屋子里那面屏風(fēng)?!?/p>
雙面繡的,老值錢了。
薛成棟倒像是個(gè)大方的父親,道:“好,那便兩個(gè)都送到你房里去,可好?”
薛清茵高興地點(diǎn)了下頭,取了筷子便要為薛成棟夾菜。
哪管她爹怎么想呢。
裝個(gè)父慈女孝也行啊,好叫她多從他房里挖點(diǎn)東西走。
叫薛清茵這么一番攪亂,也無人追究她起晚的事了。
丫鬟們立在門外頭,可狠狠松了口氣。
飯吃到一半,也不知道是不是裝過了頭,薛成棟突然想起來得做個(gè)稱職的好父親了,他放下筷子,突然道:“清茵今年都已經(jīng)十七了,換做別家的姑娘,十三四歲就該說親了。再拖下去,恐怕是不成的?!?/p>
你們都急著給我說媒?是趕業(yè)績嗎?
薛清茵滿頭問號。
薛夫人面露喜色,道:“是啊,早該去相看人家了??上О 逡鹨恢辈豢希f是舍不得離開家,她一向聽你這個(gè)父親的話,你勸勸她?!?/p>
薛成棟還是那般平淡的口吻,道:“父母之命,豈有女兒家自己做主的道理?”
薛清茵心說賀松寧還想做我的主呢,要不你倆先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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