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月做廣播體操就引起虞家三父子的注意了,“嫂嫂,你是在跳大神嗎?”
給了虞山一個白眼,看著他被眼神古怪又不好意思的虞公拉走也不在意。
等老娘瘦下來,你們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跳大神了!
做完廣播體操,她擦了身上的汗挪著步子往外走,虞箏突然從旁邊冒出來:“你要出去?”
見了鬼了,他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沈七月抖動著臉上的肥肉,虞箏意識到自己唐突了,顯得無措。
“嗯,你要去嗎?”
家里另外兩人都睡下了,現(xiàn)在農(nóng)務(wù)不忙,虞公那十幾畝薄田,早就帶著虞山打理好了。
現(xiàn)在只需要上午下午各去看一趟,沈七月也不懂,反正她現(xiàn)在也算是個隱形小富婆。
虞箏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她去了,也沒走出門幾步,就見沈七月表情陰霾,仿佛遇到了殺父仇人那般。
“我花呢!”
昨天回來,她看見路邊的一級小野花搖曳生姿勾搭她,便把屋子周圍都種了一圈。
結(jié)果一覺醒來,她花沒了!
虞箏忙上前問:“怎么了?”
“我的花被偷了!”
捏緊小胖手,她要采花賊付出代價!
轉(zhuǎn)頭便見到村里幾個小丫頭手牽著手,嘰嘰喳喳往這邊來。
“這花就是在這摘得,不信我?guī)銈兛?。?
領(lǐng)頭的小丫頭七八歲模樣黝黑的小臉配一身紅衣,看樣子家里條件不錯。
扎兩個小辮,腦袋上套兩個花圈,耳朵旁還各簪著一朵小黃花,映著那小臉黢黑嬌俏。
是她了,臭丫頭!
幾個小丫頭走來,完全沒注意到站在門口的沈七月和虞箏。
走進(jìn)看見一堵墻似地沈七月,小丫頭抬頭瞬間露出一抹嫌惡的表情,“哎呀,虞家嬸嬸怎么在這!”
嬸嬸?
沈七月這身子剛及笄,還比虞箏小,居然被這么大的孩子叫嬸嬸!
見眼前的小姑娘臉上揶揄的神情與大人無異,古怪又滑稽。
沈七月知道她是故意的。
古人果然早熟……
沈七月見是小孩子摘的花,心里暗罵,現(xiàn)在只能吃悶虧了。
誰讓她把花種在屋外還遇到熊孩了呢?
惹不起躲得起。
自古紅顏多薄命,沈七月惋惜地看了眼女孩腦袋上的小花,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家,卻聽這死孩子張口就來。
“虞叔,我娘說虞家嬸嬸被山賊辱了?!?
“你別要她了吧,等我長大你上我家去,我家有糧食,能養(yǎng)活你?!?
沈七月慢慢轉(zhuǎn)過身,瞇縫著眼睛盯著她。
小孩的天真跟這孩子真是完全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什么樣的大人才能教出這樣的孩子?
沈七月剜了眼虞箏,發(fā)現(xiàn)任平時什么事都保持文弱溫雅的小夫君,也黑了臉。
是啊,自古以來男人都有個通病。
吃得軟飯,但怕被人說吃軟飯。
小丫頭這么明目張膽地說出來,虞箏肯定是不悅的。
“你家有糧食?太好了,你摘了我的花,那就用糧食來賠罷!”
沈七月才不搭理她陰陽怪氣的挑撥,既然她趕著送著讓她計(jì)較,就別怪她獅子大開口了。
“什么你的花,我是在路邊摘的!”
小丫頭雙手叉腰。
“哦?那你說說是哪個路邊?”
沈七月嘴角一抹笑意,本來就胖地可怕的她,更像個胖妖怪了。
其他幾個小姑娘有些退縮,膽小的已經(jīng)拉著同伴離開了。
“就是在這啊。”
她仰著自己黝黑的小腦袋,指著虞家正門口的泥地里,高傲無比。
身后虞箏上前一步,似乎預(yù)料到沈七月要做什么,在她耳邊輕輕說:“她是村長家的孫女?!?
哦,是村長家的啊~
沈七月盯著小丫頭的眼睛一亮,笑得慈祥。
村長家的糧食肯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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