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贈你一世情深作者:桐哥時間:2024-05-13 23:00:02
溫如嫣看見我跟看見了鬼一樣,開始瘋狂大叫,砸東西,真像是我強奸的她一樣,顧霆琛見狀緊緊的把她摟在懷里。
他的胸膛,一直都很溫熱安定人心。
溫如嫣漸漸的冷靜下來,嘴里一直喃喃的喊著顧霆琛的名字,而那男人、我的丈夫,一聲一聲的哄著她,“沒事的,有我在她不會對你做什么?!?/p>
顧霆琛的片刻溫柔是她的,話鋒一轉(zhuǎn),他冷冷的質(zhì)問我道:“你到醫(yī)院做什么?還不趕緊回家。”
在溫如嫣的面前,他總是喊我回家。
我收回視線,不去瞧顧霆琛給溫如嫣的溫柔,就在這一瞬間,溫如嫣仗著顧霆琛的縱容,突然把一杯滾燙的熱水潑在我臉上,我痛的尖叫出聲,慌亂的后退,撞到一些東西,在快要摔在地上時,有人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抬眼無措的望著他,“霆琛?!?/p>
他眼神頗為凌亂的望著我,隨即瞪了溫如嫣一眼帶著我離開去了急診室,從鏡子里我看見自己精致的妝容被熱水融化。
只徒留半張帶著血色疤痕的臉。
那是中午我摔的,更是我用指甲摳的。
顧霆琛找到紗布和酒精,他沉默不語,開始給我消毒,我雖然疼但忍著一直沒有吭聲,靜靜地享受著他給我的片刻溫暖。
黑色的頭發(fā)濕淋淋的,我微微的垂著腦袋望著顧霆琛修長白皙的手指,忽而輕輕的喊著他,“顧霆琛?!?/p>
他低聲回我,“嗯?”
我輕輕地,幾乎貪戀的問:“我把時家送給你,也同意跟你離婚,你真不愿意跟我談一場戀愛嗎?”
顧霆琛手指一頓,他抬眼眸心困惑的望著我,仍舊問了一句,“從如嫣昨天回國之后你就開始一直不對勁,你究竟想做什么?”
顧霆琛說過,他對我沒什么耐性,此刻簇著的眉已經(jīng)表示對我的耐心已經(jīng)用盡,我伸手忐忑的摸上他的眉,替他撫平問:“你真不愿意嗎?”
我的嗓音很輕很輕,也很卑微。
可能是第一次撫摸他的眉骨,我越摸越上癮,顧霆琛卻突然抓緊我的手腕,嗓音低沉,充滿磁性又含著鋒刃道:“我跟任何人談戀愛,哪怕是個傻子都可以,但唯獨不會跟你談,你死了這條心吧?!?/p>
像是被灼傷一般,我快速的收回自己的手,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在身側(cè),心里的酸楚和委屈突然在這一刻放大,我忽然不想再忍了。
顧霆琛繼續(xù)給我上藥,神情很專注。
我笑著問他,“霆琛,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疼?。俊?/p>
他下意識問:“嗯?”
我低低的笑說,“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疼不會哭不會鬧,所以才一直肆無忌憚的欺負我???可顧霆琛,我嫁給你那年剛滿二十歲,那是一個還無法承受他人冷漠、憎恨、忽視的年齡啊,特別是那個人還是我的丈夫,我最需要依靠的人,其實我真的沒有你想的那么堅強呢?!?/p>
顧霆琛神色震驚的望著我,他的眉眼真好看吶,我悄悄的打量著,聽見他突然問我道:“你為什么想要……談戀愛?”
估算著顧董事長要到了,我眨了眨眼,結(jié)束這個話題,漫不經(jīng)心的說:“顧霆琛,我們離婚吧,我把時家也送給你?!?/p>
顧霆琛的手指突然用勁,我疼的倒吸了一口氣,面上卻沒心沒肺的笑說:“我膩了,你不是一直想娶溫如嫣嗎?”
顧霆琛:“……”
他鋒銳的俊臉陰沉沉的,我從手提包里取出離婚協(xié)議,依舊輕快的笑道:“霆琛,你簽了字就自由了?!?/p>
我舍不得,但抓住他不放又能怎么樣?
何況……我不想再說服自己原諒他對我的傷害。
顧霆琛接過離婚協(xié)議書,他垂眸認真的翻閱著,最后只淡淡的問了一句,“你連時家都不要了嗎?”
“我只要五百萬,剩下的都給你?!?/p>
顧霆?。骸啊?/p>
他拿著離婚協(xié)議書久久的不動,我從包里拿出筆給他,他猶豫了許久才鄭重的簽下自己的名字。
我黯然,他簽字了……
在他的心里其實是想離婚的。
一份協(xié)議,終結(jié)了我和他的婚姻關(guān)系。
我從他手中取過離婚協(xié)議書,勉強的笑說:“我讓律師去處理,過幾天就給你離婚證,時家的股份也會在這幾個月轉(zhuǎn)給你。”
剩下的時間就讓我自生自滅吧。
似乎想通了什么,我全身感到很輕松,臉上的傷似乎也不那么疼了,我終于……舍得放開了他,舍得還他一個自由。
這個時間顧董事長應(yīng)該到了,我和顧霆琛起身往溫如嫣的病房走去,在門口剛巧聽見董事長冷漠的質(zhì)問溫如嫣,“怎么?他們難道不是你給自己找的男人?”
溫如嫣一直怕他,語氣恐懼道:“你胡說,我沒有!”
“你們的轉(zhuǎn)賬記錄我都有你還想抵賴?溫如嫣,你想嫁禍給我的兒媳婦簡直是癡心妄想!我們顧家即使沒有她也不會讓你進門!”
我偏頭望著顧霆琛,他聽見里面的對話神色依舊,仔細一想是我多此一舉了,顧霆琛他是聰明人,很多事不用他人說他自己都能調(diào)查的清楚。
但他沒有戳破溫如嫣,甚至還裝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樣子安慰她,原來是他一直在縱容她罷了,而我還可笑的一直想給自己一個清白。
甚至去叨擾了他的父親。
想到這,我倉惶的轉(zhuǎn)身離開,剛跑到醫(yī)院門口我便察覺到不對勁,下意識的伸出手指摸了摸滾燙的鼻子。
一抹猩紅,那般刺眼。
靜謐的夜空仍舊下著白色的雪花,我伸出手心接著,雙腿突然受不住力支撐自己的身體重重的倒在了雪色覆蓋的臺階上。
那一刻,我似看見了那年的顧霆琛。
他溫潤的喚著我小姑娘,嗓音低低沉沉的問著,“小姑娘,這么晚你怎么還不回家呢?”
我笑的肆無忌憚,笑的明媚道:“我想聽你彈琴,你能給我彈一首《風居住的街道》嗎?”
“好啊,明天上課我就彈給你聽?!?/p>
那年我還是沒有勇氣進教室聽他彈奏的鋼琴曲,而是蹲在教室外面,在白墻綠窗下,我哭的不知所措與彷徨。
喜歡上顧霆琛,似乎很簡單。
……
我摔倒在臺階上,腦海里還有淺淺的意識,甚至看見了那個溫暖的顧霆琛,似乎還聽見他在耳邊喊我——
“時笙你醒醒!堅持??!”
隱隱約約的,我好像又似聽見一個悲傷的語調(diào),他輕輕的祈求我道:“只要你沒事……我就答應(yīng)跟你談戀愛,一輩子都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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