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爺是病嬌得寵著作者:顧南西時間:2024-05-14 01:00:02
“疼嗎?”她松手了。
可能因為這個人長得太好看,她一時忘了要戒備。
江織手腕僵硬著,一動沒動:“你說呢?”
三個字,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應該很疼,畢竟,她力氣那么大。她把手臂包好,然后開燈,往后退,盡量離受害人遠點:“對不起。”
江織被氣笑了:“對不起有用,要警察干什么。”
“……”
他說得有道理,周徐紡沒有反駁。
然后——
江織報了警。
周徐紡坐警車去了警局,江織先去醫(yī)院處理傷,手骨脫臼了,好在沒有撕裂,復位后就沒什么大礙,只不過他潔癖癥犯了,忍不了一身血腥,不顧醫(yī)囑,非要泡澡,一泡就是半個小時。
晚上九點半,江織到了警局,距離周徐紡‘被捕’已經(jīng)兩個小時了,因為事關江織,喬南楚特地跑了一趟刑偵大隊。
“所以,你要起訴她?以故意傷害罪的名義?”
他動了動手腕:“關上個幾天?!?/p>
“然后呢?”
然后——
江織正想著,阿晚吱聲了:“江少。”
他抬了個眼皮。
阿晚大塊頭擋住了一大片光,表情很忠厚:“她就是今天在片場受傷的那個群演。”
斟酌了一番,阿晚繼續(xù):“說來還是因為您,她才受傷的?!卑衙骷依纤内s走后,他去了……廁所,今兒個真有點拉肚子,中午不該吃龍蝦。
一股涼意,兜頭淋來!阿晚縮縮脖子:“我去方便了。”
江織簡明扼要:“滾出去。”
“是?!?/p>
“那姑娘我見過,八一大橋下貼膜的。”薛寶怡進來,把江織面前沒動過的那杯水一口喝了。
江織抬眼看他。
“你那手機膜還是她給你貼的?!毖氣Φ貌淮笳?jīng),“織哥兒,得饒人處且饒人唄?!?/p>
喬南楚瞧了一眼江織的手機膜,踢了踢薛寶怡的凳子:“關你什么事兒?”
江織沒精神似的,斂眸,眉宇一會兒蹙,才給了回復。
“放了吧?!?/p>
喬南楚抱著手靠在椅子上,勾唇笑了笑:“頭一回呢?!睕_薛寶怡拋了個眼神,“他憐香惜玉?!?/p>
江織哼:“憐個屁!”
外頭大辦公室里,周徐紡在辦民事糾紛調解手續(xù)。
“在這里簽個字就可以走了?!眻A臉的警官說。
周徐紡想了想,還是走上前,抬起頭,盡量放下防備:“謝謝?!?/p>
這個人不僅人美,還心善。
走在后面的阿晚駐足,盯著周徐紡看了好幾眼。
“我們見過?!卑⑼碛X得他和這姑娘有緣,“在滄海南岸。”那晚,雇主被擄到了滄海,他尋人的時候,見過這姑娘。
周徐紡低著頭,習慣性地隔著距離,把衛(wèi)衣的帽子戴上,不與人對視,目光警戒:“我在那里貼膜?!?/p>
“哦?!卑⑼聿灰捎兴?,就是覺著這姑娘有點孤僻謹慎。
警局外面,咳嗽聲一陣一陣的,被夜里的風吹進來。
阿晚感嘆:嬌弱的雇主啊。
“還不過來開車!”
雇主在外面發(fā)脾氣,不知道哪來那么大火氣,阿晚想,可能血氣方剛吧,再怎么嬌弱也是有八塊腹肌的男人。
阿晚趕緊出去給雇主開車。
周徐紡回到家,已經(jīng)十點多了,她洗了澡,穿了件黑色的家居衛(wèi)衣,把電腦搬到床上,聯(lián)系了她的搭檔霜降。
滿屏都是海綿寶寶,霜降打字過來:“來任務嗎?”
“沒有?!彼饋恚衙藁ㄌ堑暮凶颖г谑掷?,捏著一個,小口地吃著,“我把一個人弄受傷了,想賠禮,我能送什么?”
過了幾秒,屏幕上一行字滾出來:“傷到哪里了?”
“手脫臼了。”
這件事,是她不對,要賠禮道歉的,她沒有朋友,只有兩個‘同事’,霜降和方理想,她沒有方理想的聯(lián)系方式,只能問霜降。
霜降很快給了意見:“送只土雞,有營養(yǎng)?!?/p>
送雞啊。
周徐紡沒有給人送禮的經(jīng)驗,從記事以來,她就是一個人。
“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吃雞。”
“那你知道他喜歡什么嗎?”
她往嘴里扔了一顆棉花糖,甜得發(fā)膩,她想了想:“他喜歡喝牛奶,很喜歡,一下午喝了三罐?!?/p>
就像她喜歡棉花糖一樣。
霜降就說:“那你就送一只雞和一箱牛奶?!?/p>
周徐紡覺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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