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禁欲暴君今天破戒了嗎作者:甄奇妙時間:2024-05-20 21:10:02
第004章 原來男人也可以秀色可餐啊。
卑鄙!
無恥!
他們竟然逼迫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爬男人的床!
尤小憐心里唾棄,面上卻不敢有怨言。
新朝新氣象。
現(xiàn)在是謝政安的天下,徐青瞻不僅是他舅舅,還是助他登基的肱股之臣,本身也有兵權(quán),實在不敢違背。
更何況原主父親俊美又溫柔,還是個女兒奴,自她穿來,特別疼她,是她理想中的父親,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尤小憐想到這里,就點了頭,一臉乖順地說:“小女能伺候殿下,是小女的福分,只是——”
她面露難色,羞澀而隱晦地問:“丁嬤嬤,殿下的身體還好嗎?小女有心伺候,卻也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p>
所以謝政安還是個完整的男人嗎?
她覺得爬一個身心正常的男人的床不難,難的是謝政安的身體還完不完整。
如果他真的成了閹人,她就是天仙絕色也爬不上他的床啊。
福壽殿。
皇帝乾元帝寢殿。
“阿嚏——阿嚏——”
謝政安站在病床前,連續(xù)打了兩個不雅的噴嚏。
他伸手摸了摸鼻子,覺得是殿內(nèi)藥味太濃的緣故。
他很不喜歡藥味。
大概是那時候喝藥喝太多了。
他皺起眉,又想到了那段被馬蹄踩踏、重傷在床的日子。
那時,他真的很疼很疼,疼得恨不得立刻死掉。
但他沒有死。
他是儲君,他要堅強,他要勇敢,他還年輕,他還有宏偉的志愿,他要為景國百姓創(chuàng)立一個太平盛世。
他好好養(yǎng)傷,喝各種難喝到讓人嘔吐的補藥。
他寄希望于父皇查出兇手,還他一個公道,但父皇選擇了包庇。
榮王故意驚了他的馬,英王、瑞王剛好騎馬圍過來,太混亂了,到底是誰的馬踩踏到他身上來,鑄就了他一生的噩夢與悲劇?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他們都是兇手!
既然是兇手,那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阿政,阿政——”
面色如土的乾元帝拉著謝政安的手,有氣無力地哀求:“他們、他們是你的親哥哥,不,不,不要傷害他們,阿政,你們親兄弟間......要相親相愛啊......”
這老頭子要死了,急召他過來,卻是為兇手們求情。
呵,真是可笑!
謝政安抿緊薄唇,雙手緊握,指甲深陷,幾乎刺進肉里。
忽而,他右手中指的指甲斷裂,鮮血隨之流了出來。
很疼。
但比不得心疼。
原來自己還會心疼啊。
他自嘲地笑,內(nèi)心在痛吼:父皇,你知道我都經(jīng)歷過什么嗎?他們讓我永遠失去了男人的尊嚴。他們還教唆著尤小憐來羞辱我。罷了,你從來都偏袒他們。哪怕你要死了,你也不會關(guān)心我一句。
謝政安想說出這些話,但他最終什么都沒說。
他冷冷俯視著他,嗤笑著:“相親相愛?”
謝政安低下頭,湊到乾元帝耳邊,低語著:“父皇,我的好父皇,如果你不說這些,我或許會心軟,留他們一命,但你這么說了,很好,你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放心,你先走,我會讓你們一家人團聚的。”
謝政安是笑著說完這些話的,就是笑里滿是殺意。
乾元帝聽得瞪大了瞳孔,一時焦心如焚,面色漲得通紅,胸口也劇烈起伏。
“你、你這——孽障——”
他費力地抬起手,顫抖地指著謝政安,氣得眼白都翻出來了。
謝政安看他這樣,覺得自己再說兩句話,就能把他氣死了。
謝政安其實不怕氣死他,只是屋內(nèi)藥味太難聞了,他有些想吐,就忍住了,哈哈大笑著走了出去。
“孽障,你、你——”
乾元帝氣得說不出話來。
徐青瞻一旁站著,看到這里,適時地上前安撫:“陛下且寬心,殿下說的都是氣話,有臣在,必保英王、瑞王兩位殿下活得長久。”
他可以勸著謝政安留下他們的性命,讓他們活著,甚至活得長久,至于如何活,那就不保證了。
他們殘害了他的外甥,以那樣不堪的方式,必須付出代價。
“青瞻,青瞻啊——”
乾元帝緊緊握住徐青瞻的手,渾濁的老眼滿是眼淚:“你是、你是看著、看著他們幾兄弟長大的,朕把他們托付——咳咳咳——托付——”
乾元帝有很多話要說,但沒機會說了。
油盡燈枯。
瓜熟蒂落。
乾元帝的手垂下來。
他的眼睛直直瞪著,竟是死不瞑目。
徐青瞻跟尤盛同時跪了下去:“恭送陛下賓天!”
“轟——”
遠處傳來鐘聲。
這鐘聲很快傳到了東宮。
尤小憐住在東宮偏殿,洗漱好,上了床,都準備睡覺了,聽到這鐘聲,嚇得坐了起來。
“陛下駕崩了?!?/p>
她擁著被子,面色凝重地看著床邊為她掖被角的春雀。
“陛下竟是這么快就走了,之前老爺還說陛下在好轉(zhuǎn)了?!?/p>
春雀暗示皇帝死的不簡單。
尤小憐聽出她的言外之意,立刻噓聲:“春雀,這是在皇宮,千萬慎言!”
春雀也知自己說錯了話,立刻拍了下自己的嘴,小聲道:“奴婢知錯,姑娘息怒?!?/p>
尤小憐不是原主,沒什么小姐脾氣,見她知錯,也就沒再說什么了。
她躺下來,想睡又睡不著。
皇帝死了,今夜應是一個繁忙之夜。
她沒想到會忙到她這里來。
夜色很深了。
約莫四更天了。
丁嬤嬤陰陽怪氣的聲音傳進來:“姑娘還睡著呢,敢情來宮里當主子呢?”
春雀就在床前守夜,一聽丁嬤嬤的聲音,忙喊醒了尤小憐:“快,姑娘,醒醒,丁嬤嬤來了?!?/p>
丁嬤嬤來的很快,一進來,看到床上衣衫不整的尤小憐,就發(fā)號施令了:“殿下那邊醉酒了,不讓人靠近,你快去伺候。”
“是。小女這就去?!?/p>
尤小憐聽了,也不多說,立刻就起身穿衣,去給謝政安當牛做馬了。
其實她內(nèi)心很不想去伺候他。
她最討厭醉鬼了。
她在現(xiàn)代時,孤兒院就有個清潔工,是個孤寡老男人,特別喜歡喝酒,每次喝醉,就各種吹牛,還隨地大小便,有次還走錯了地方,在她們房間吐了一大灘。
那酸臭味,是她一生的陰影。
當然,謝政安是沒有這些丑態(tài)的。
他已然洗了澡,靠著軟塌,隨意坐在地上,身邊都是空了的酒瓶。
他穿著一襲紅色的、類似睡袍的衣服,很寬松,微微敞開著,露出精壯的胸膛以及精致的鎖骨。
他烏黑的長發(fā)濕漉漉垂下來,滴著水,正好滴進鎖骨,他的鎖骨能藏水,水光晃動間,顯得他皮膚白皙透亮、瑩潤如玉。
他也是玉做的人,玉做的骨,男人的骨相跟夢中一樣,真的有清貴之感。
那好看的眉眼微瞇著,鼻梁很高,薄唇很紅,五官越細看越驚艷,一襲紅色衣袍勾勒出挺拔壯碩的身材,本來是很有危險侵略之氣的,但他喝醉了,醉眼迷離間,少了殺傷力,反而多了些讓人想入非非的綺艷與旖旎,嗯,就勾著人的色欲。
原來男人也可以秀色可餐啊。
尤小憐走進來,靠近了,有短暫的驚艷,隨后,就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喝醉了,丁嬤嬤并沒告訴她謝政安的身體情況,現(xiàn)在正是看他是不是真男人的好時機。
偷到了,那爬床對她來說就不是一件難事了。
她之前還很抵觸爬床的,現(xiàn)在看他這么秀色可餐,就有些蠢蠢欲動了:嗯,看到美男,有便宜不沾王八蛋!
“殿下,殿下?”
尤小憐蹲在謝政安面前,輕喚兩聲,見他沒反應,便快速朝他伸出了咸豬手。
男人或者閹人?
好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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