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夫人,二爺他又跪在門外認錯了作者:流景時間:2024-05-21 12:00:02
第7章
人散盡了,逢霖才放下攬著男人的胳膊。
“訂婚戒指能給我看看嗎?”她忽然無端的發(fā)問。
葉沐陽沒多問,走到一側保險箱的位置,筆直的長腿半跪下來,打開,取出了全套首飾,擺在逢霖面前。
不愧是葉家,戒指,手鐲,項鏈,頭冠一樣都不少,逢霖識貨,這一套下來得小千萬。
逢霖拿起那枚鉆戒,套在手上試了試,在心里琢磨怎么順理成章的把這套首飾順走。
她要逃,她要帶妹妹走。
這個念頭是來的路上升起來的,媽媽已經為了自己死了,她知道自己要是再困在逢家和葉家的制衡中,自己早晚也會被吞噬的連個骨頭渣都不剩。
而她離開之后,逢家一定會凍結她的卡,而這些年在逢竹石和徐安寧的控制下,她根本沒什么錢。
她被逢家故意培養(yǎng)成了離開依附的對象就會死的菟絲子。
她甚至一天都沒工作過。
她還沒開口,葉沐陽倒是先說話了。
他有粗糙的指腹在逢霖白嫩的手腕上蹭過,看了一眼,說,“圈口有些大了?!?/p>
接著他就隨手把那枚鉆戒從纖細的指上擼下來,塞回了首飾盒里。
逢霖的心一緊,心想自己要不撒個嬌,哪怕裝成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也要把這套首飾討過來。
葉沐陽還是沒給她開口的機會,自顧自的又說,“我們現(xiàn)在去重新買還來得及,這些用不上了,你拿走自己看著處置吧,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
語氣里的渾不在意就像施舍乞丐。
逢霖忍著抓起這些首飾往包里塞的念頭,語氣同樣不屑,“二爺您這是施舍誰呢?你看不上的東西,我就得巴巴的伸手捧著接著?我倒也沒有那么下賤?!?/p>
葉沐陽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逢霖總覺得自己好像被看透了。
“拿去賞傭人,”葉沐陽語氣里是淡淡的提點,“家里那些傭人都是爺爺從老宅送來的,都是點狗眼看人低的東西?!?/p>
逢霖雖然覺得訂婚戒指這種東西,就算用不上了,拿去賞傭人好像也不合適。
但她不想多生事端,匆匆收起來,跟著葉沐陽出去了。
這個點商場基本都關了,司機帶著葉沐陽和逢霖在京州的幾個商圈逛了個遍,葉沐陽好像都沒找到心儀的首飾。
但逢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葉沐陽今晚好像話很密的樣子,一會兒指著外面的樓盤說這個地理位置不錯,直走就是機場;一會兒又問司機,現(xiàn)在碼頭最早的客船幾點出發(fā)。
“隨便挑個就行,”逢霖有點焦急,但臉上沒有流露,隨便指了指柜臺最深處的那枚鉆戒,“這個就挺好,款式簡單,我很喜歡?!?/p>
那是整個專柜火彩最好的一枚戒指,起碼七位數。
柜姐的神色有些尷尬,“小姐,這款戒指沒有男款?!?/p>
逢霖有些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那枚戒指,沒再說話。
“真喜歡?”葉沐陽修長的手指點了點,示意柜姐拿出來。
逢霖含混的嗯了一聲。
葉沐陽拿起放在黑天鵝絨布上的那枚戒指,看似不在意的說,“我們葉家做質押的生意,也收奢侈品。像鉆石這種東西其實回收價通常只有賣價的三分之一,而且鉆石都有自己的腰碼,順著腰碼很容易追查出來最初的買家是誰?!?/p>
逢霖這會兒過分的心不在焉,又嗯了一聲。
葉沐陽看得出來她沒聽進去,敲了敲柜臺,示意,“包起來吧?!?/p>
最后葉沐陽好像在挑選里也失去了耐心,敷衍的挑選了一套俗氣的要命的黃金首飾,逢霖踩著高跟鞋,拎著幾個袋子在他身后跟著。
車開的方向是朝著葉沐陽在別墅區(qū)的那套房子,也是逢霖去過的那套。
“今晚去市中心那套平層住。”葉沐陽忽然說。
司機也沒多問,“是,二爺。”
逢霖總覺得葉沐陽早就看穿了她的那點心思,否則為什么偏偏今晚要住市中心那邊。
那里離妹妹的學校只有五分鐘路程。
但理智告訴逢霖這是不可能的,葉沐陽要是知道她居然敢生出跑路的心思,早就把她的腿打斷了。
畢竟明晚千世葉家的訂婚宴,未婚妻跑了,葉家的臉還要不要,葉二爺的臉還要不要。
逢霖從浴室出來后猶豫了很久,最終沒進半敞著門的客房,而是赤足站在了葉沐陽的房間門口。
葉沐陽居然在看書,靠在床頭端著一本裝幀精美的大部頭,見逢霖來了,隨意地抬抬下巴,示意她過來。
他身上是男士沐浴露的氣息,睡袍帶子沒有系,薄薄的肌膚下是淡青色的血管和肌肉,腰肢勁瘦,顯然是常年鍛煉和自律的結果。
逢霖知道自己今晚無論如何也不該做床笫之間的這點事情,她閉上眼就能看到媽媽的血。
可她得做點什么讓葉沐陽對她放心,她除了這身子,什么都沒有。
她小心的蹭到葉沐陽身邊,白嫩的小手小心翼翼的隔著睡袍放下,游移。
葉沐陽反手按住了她,沒什么情感的看了她一眼,“我倒也沒這么無恥。”
這句話是在回應逢霖下午的那一巴掌。
~
逢霖猛地從睡夢中驚醒,冷汗涔涔,但她偏生記不起剛才夢到了什么。
葉沐陽不在身邊,房間里一片漆黑,月光把樹影勾勒出詭異的形狀,打在玻璃上。
她怕黑,緊緊的閉著眼,驚惶的把頭埋在被子里,迫切的希望自己趕緊睡著。
人的感官在黑暗中被無限放大,逢霖清晰地聽見了女人的哭聲和支離破碎的求饒。
“二爺.......求你......是大爺......”
逢霖沒聽到葉沐陽的聲音,但是她聽到一聲凄厲至極的慘叫,然后一切歸于平靜。
幾秒鐘后,外面?zhèn)鱽碓诘靥荷贤蟿邮裁粗匚锏穆曇簟?/p>
逢霖身上的冷汗都出透了,背上的傷還沒好,浸了汗水,火辣辣的疼,疼的她大腦徹底清醒,心臟跳的快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不知道過了多久,逢霖感覺自己快在被子里被憋死了,探出頭想透個氣,睜眼看到一道人影不知道什么時候立在了自己身前。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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