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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說:雙手插兜穿九零,賺錢搞事樣樣行作者:奚朝時間:2024-05-21 16:40:02

第2章

傅慎舟表情冷淡:“我們不認(rèn)識?!?/p>

“你不是考場老師嗎?得照顧一下考生呀!”

大夫指了下他胸前掛著的牌子,說完,便忙去了。

傅慎舟有些趕鴨子上架,郁悶地瞥了一眼秦梔:“你家有電話嗎?我?guī)湍懵?lián)系你家里人?!?/p>

“沒有......”

她家住在棚戶區(qū),哪兒裝得起電話?

附近供銷社也只有一部電話。

即便聯(lián)系上她家里人,也不會有人來。

畢竟,她在那個家連吃飯都不配上桌子。

“那等你輸完液,我再走?!?/p>

秦梔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傅慎舟已經(jīng)拉了一個板凳坐下,低頭看書。

她留意到他胸前的牌子上沒有名字,只貼著一張蓋了章的證件照。

和監(jiān)考老師們戴的牌子顏色不一樣。

記得高考期間,有省城的大學(xué)老師或是大學(xué)生在考場做志愿。

也是為了宣傳招生。

那些人戴的就是藍(lán)色牌子。

“你是哪個大學(xué)的?”

對年輕時的傅慎舟,她一無所知,想著避雷,千萬不要考到跟他同一所大學(xué)。

傅慎舟眼皮子都沒抬,回了倆字:“北農(nóng)?!?/p>

“......”

秦梔看著他的眼神里瞬間多了一分輕視。

這樣的三流大學(xué),后來他是怎么當(dāng)上飛行員的。

而且,還是軍官。

后臺得多硬啊!

似乎感受到她目光里的不屑,傅慎舟抬眸,深深地瞅了她一眼。

女孩瘦弱伶仃的,膚色冷白,五官秀致,一雙桃花眼灼灼瑩潤。

左眼角有一粒淚痣。

青澀中透著股純欲氣息。

雖不驚艷,卻極耐看。

難得長在他的審美點(diǎn)上。

可這人......

傅慎舟菲薄的唇勾起嘲弄的弧度:“看不起別人之前,自己得有實(shí)力讓別人看得起,要不然,丑小鴨只會是自己?!?/p>

“......”

不愧是叔侄倆!

說話都一個尿性!

以前,沈南辰就經(jīng)常諷刺她是沒文化的丑小鴨。

秦梔有被刺激到,揚(yáng)聲道:“只有不努力向上的人才會是丑小鴨,我可是會考上中北戲劇學(xué)院的?!?/p>

中戲是全國排名第一的藝類重點(diǎn)。

分?jǐn)?shù)線高,還得藝考過關(guān)。

是母親生前對她最大的期望。

可她卻為了渣男,一次次放棄考大學(xué)的機(jī)會。

這一世,她一定要彌補(bǔ)遺憾!

傅慎舟在聽到大學(xué)名字時,神色微微一滯,旋即,就像聽了一個冷笑話一樣無趣,繼續(xù)低頭看書。

秦梔覺得被鄙視了,咬牙閉上眼睛,不理他。

熬到輸完液,付錢時,她尷尬了。

翻遍褲兜,沒有一分錢。

秦梔窘紅了臉,“大夫,我能不能明天補(bǔ)上?”

大夫一臉為難:“我這小衛(wèi)生室也沒有賒賬的先例呀。”

“我付吧。”

傅慎舟走過來,掏出十塊錢,結(jié)了賬。

出了衛(wèi)生室以后,秦梔問:“傅慎舟,你明天還在我們學(xué)校吧?”

傅慎舟詫異的眼神望著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書上有名字呀?!?/p>

之前看到他手里那本書的側(cè)面有字跡。

只是那會兒書本被卷著,她沒看清楚。

想必寫的就是他的名字。

可傅慎舟盯著她的眼神里很快就多了一分厭惡。

秦梔感受到了,以為他誤會她在跟他套近乎,于是,解釋道:“我只是想把錢還給你?!?/p>

“不必了?!?/p>

說完,他騎上一輛二八大扛走了。

秦梔一臉無辜。

她......說錯了什么嗎?

不過,她也沒想太多,只想趕快回家吃飯。

她好餓啊!

此時,已是晚上八點(diǎn)。

小街兩旁除了小吃攤,還有附近工廠下班的職工們路過。

走了沒多久,三個流里流氣的社會青年,沖她按車鈴、吹口哨。

“小妹妹,哥哥們送你回家呀?”

秦梔低頭,不理會。

可那三個人攆了上來,她心下一慌,撒腿就跑!

由于白天下過雨,路面濕滑,腳下一個不穩(wěn)就跌倒了。

再次聽到自行車鈴聲時,她慌忙撿起地上一塊磚頭,就要砸過去。

卻在看清楚自行車上的人時,愣住了。

“傅......傅慎舟?”

秦梔驚愕的都有些結(jié)巴了。

傅慎舟見她跌坐在泥洼里,校服沾著泥巴,連頭發(fā)上都是泥點(diǎn)子,因驚惶而瞠大的眼瞳里還閃著淚花。

弱小又狼狽。

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hù)欲。

他抬了下下巴:“上車,我送你?!?/p>

秦梔從地上爬起來:“你不是先走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后面?”

大概總想到死之前他說要她的心臟,一見傅慎舟,她就莫名的敏感,下意識的撫了下胸口。

傅慎舟見她比防那三個小流氓還要防他,嗤了一聲,像是嘲弄自己多管閑事,煩躁的撂下一句話,“我回縣招待所,順路,坐不坐,隨你?!?/p>

望了一眼不遠(yuǎn)處還在觀望的小混混,秦梔心一橫,跳上了車。

兩人距離很近,她再次聞到了他身上那股清淡的皂香味。

“抓好?!?/p>

傅慎舟冷聲提醒。

她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突發(fā)的顛簸讓她身體慣性后仰。

慌亂之下,出于本能,她抱住了他的腰。

摸到了緊實(shí)堅(jiān)硬的腹肌。

每一塊肌肉都湓漲著力量感,滾熱如鐵,灼的秦梔指尖發(fā)顫,明顯察覺到傅慎舟的身體緊繃的像拉滿的弓。

緊接著,自行車在地面上滑了個s型,差點(diǎn)翻車。

“放手?!?/p>

光線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臉,卻從冰冷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煩躁。

“抱歉......”

秦梔急忙松手,可是,沒過一會兒,顛簸再次發(fā)生。

這一次,她抓得是他腰間襯衫,并沒有碰到他身體,卻用力過猛,把他的襯衫從褲子里扯了出來。

“對......對不起?!?/p>

秦梔都想跳車了。

一次次的,搞得她像故意占他便宜似的!

雖然傅慎舟悶不吭聲,可她分明感受到了他的反感。

好不容易捱過半個小時,到了機(jī)械廠棚戶區(qū)的胡同口。

秦梔跳下車,說了一聲謝謝,扭頭就走。

傅慎舟卻忽然開口,“明天考完試,校門口見?!?/p>

秦梔敏感的神經(jīng)再次緊繃起來,心慌地摸了一下腰,“干嘛?”

“還錢。”

“......”

不是‘不必了’?

這人性子真擰巴!

一抬眼,人已經(jīng)走了。

秦梔也轉(zhuǎn)身進(jìn)了胡同。

棚戶區(qū)的胡同里住的大多都是職工家屬。

除了雜亂無序的磚瓦房,還有幾棟只有領(lǐng)導(dǎo)家屬才住的上的筒子樓。

鐵窗外的桿子上晾著衣服,有水滴滴答答的落下來,秦梔貼著墻根走,不忘捂住鼻子。

因?yàn)榍懊婢褪且粋€茅廁。

大老遠(yuǎn)就聞到了臭味。

路過時,聽到里面?zhèn)鱽韼讉€婦人的談笑聲。

“咱這破鑼地兒,今年也不知道能不能出來個大學(xué)生!”

“老秦家那大姑娘學(xué)習(xí)好著嘞,沒準(zhǔn)能成器!”

“考上了有屁用!她那個后媽肯出錢供她才怪嘞?”

“聽說,早就給她找好婆家了,是機(jī)械廠保衛(wèi)科科長的兒子嘞!”

“她不是跟沈家訂了娃娃親嗎?”

“沈家以前風(fēng)光,現(xiàn)在沒落了,老秦家早就看不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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