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雙手插兜穿九零,賺錢搞事樣樣行作者:奚朝時間:2024-05-21 16:40:02
第5章
一席話,直接炸了一群人。
“這大姑娘后媽不疼就罷了,親爹還虐待她,吃個雞蛋還要挨頓打,什么爹啊這是!”
“就是!大姑娘真可憐,瞅瞅,臉上還有傷呢!”
“這兩口子忒缺德了!我看這把火就是老天爺懲罰他們的!”
秦國山一聽事大了,唯恐家丑傳到廠子里,毀了他名聲不說,小組長夢也就碎了。
他臉上的褶子都笑裂了:“閨女啊,報什么案?爸信你不會放火燒自己家的。”
“秦國山,你腦子進屎了?”
趙萍梅剛罵一句,就被丈夫一巴掌抽得眼冒金花。
秦鶯扶住差點跌在地上的趙萍梅,小聲提醒:“媽,再鬧下去,秦梔萬一不考了怎么辦?”
趙萍梅愣了愣,立馬撿起地上的書包,親自給秦梔挎上,態(tài)度180度大轉彎:“梔兒啊,剛才是媽急糊涂了,這天干物燥的,意外失火也是有的,考試要
緊,你趕緊去學校吧?!?/p>
秦國山也反應了過來,附和道:“是啊,可別影響了你考試。”
夫妻倆一唱一和,唯恐秦梔不考了。
秦梔要的就是這效果,小手一伸:“爸,昨天我發(fā)燒在衛(wèi)生室掛了兩瓶水,醫(yī)藥費還欠著呢,給我十塊錢?!?/p>
“好好好......”秦國山忙掏出一張十塊錢,遞了過去。
秦梔把錢往兜里一揣:“既然西屋燒了,你們晚上就住東屋吧,我先住同學家對付兩宿,你再給我點吃飯錢。”
“閨女真懂事??!”
秦國山肉疼的把毛票都給了她。
一家人各懷鬼胎的上演了一出世紀大和解。
看熱鬧的人也就散了。
秦鶯卻指著秦梔腳上的鞋,急紅了眼睛:“媽,你給我買的新鞋,我還沒穿過呢,姐姐穿了我的鞋!”
這個節(jié)骨眼,趙萍梅不敢惹秦梔,只得緩著語氣問:“梔兒,你知不知道這是鶯兒的鞋子?”
“知道呀!”秦梔笑的一臉無公害:“您說的,家里好吃的,好穿的,做姐姐的,要讓給妹妹的呀!”
“......”
趙萍梅差點氣梗過去。
看著秦梔趾高氣昂的走了,秦鶯哭哭啼啼的鬧著要新鞋,趙萍梅氣急掐了她一把,“小賤人已經知道你的身世了,你再鬧,街坊鄰居都知道你是私生女
了?!?/p>
秦鶯惱的直跺腳:“那咱就任由她拿捏嗎?”
“讓她得意幾天吧!等你頂替她上大學后,就把她嫁給廠保衛(wèi)科科長的兒子,那可是個混混,到時候看不一天打她三遍!”
秦鶯狠毒道,“最好打死她!”
這些話,被院墻外的秦梔聽得一清二楚。
她從書包里掏出一個饃,使勁啃了一口。
恨不得啃的就是那對母女倆的肉!
她放火燒屋,就是為了尋個理由搬離這個家。
等著瞧,這才剛開始呢!
為了省錢,秦梔是走到學校的。
剛進校門,就遇到了沈南辰。
他一臉不悅地興師問罪:“秦梔!你昨天怎么對我愛答不理的?”
秦梔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xù)往前走,“懶得搭理你,需要理由嗎?”
“你什么意思?”
沈南辰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迫使她停下來。
周圍經過的同學噓聲一片。
在這個還比較保守的年代,別說談戀愛了,男女同學拉扯在一起,已經是大新聞了。
何況,沈南辰是出了名的尖子生。
跟他沾上關系,總會引起不小風波。
馬上要考試了,秦梔不想跟他糾纏而影響考試的心情,于是,甩開他的手:“沈南辰,考完試再說?!?/p>
“秦梔,我現(xiàn)在給你機會說清楚,別等我生氣了,你再來找我求原諒,到那時我可就不好說話了。”
他說這話時,帶著高高在上的傲氣,一副吃定她似的不屑。
秦梔氣笑了。
沈南辰太自我了。
以前和他在一起時,無論大小事,不論對錯,但凡他不高興了,她都是先低頭的那個人。
只要沈南辰在的地方,都能找到她的身影。
他的那些發(fā)小,取笑她是沈南辰的小尾巴、小保姆。
沈南辰渴了,餓了,她寧可自己不吃飯,把飯票錢省下來,給他買好吃好喝的。
他的校服、球鞋,以及他家的家務活,她全部包攬。
在沈南辰眼里,她就像是他的童養(yǎng)媳,應該對他逆來順受,無條件的為他做任何事情。
而他,理所應當?shù)南硎苤械母冻觥?/p>
所以,當秦梔揚手,摑在他臉上時,他震驚了。
看熱鬧的同學們也震驚了!
“沈南辰居然被媳婦打嘍!”
刺耳的嘲笑聲激的沈南辰憤怒地揪住秦梔的衣領,牙齒咬得咯咯響,像一頭憤怒的獸,隨時會把她撕吃了。
叮鈴鈴——
進考場的鈴聲響起。
秦梔瞪他:“你放開我,要不然我喊老師了!”
沈南辰邪佞一笑:“你喊吧!反正我有保送名額,考不考試都能上大學,你就這一次機會,秦梔,求我,我就放開你。”
瞧!
這就是沈南辰藏在陰暗里的真實嘴臉!
陰狠又自私!
秦梔一腳踹到他的要害,他吃痛,才甩開她。
力氣很大,她差點被甩飛了。
膝蓋磕到旁邊的水泥臺階上,疼的她眼淚都出來了。
“秦梔,有種別來找我!”
沈南辰撂下這句話就走了。
秦梔卷起褲腿,看到膝蓋破了一大塊皮,血淋淋的。
她用嘴吹了吹,試圖緩解些疼痛,卻看到眼皮底下多了一雙干凈的帆布球鞋。
秦梔緩緩抬眸,一抹高大的身影映入眼簾。
晨陽和煦,金色光線傾灑在他身上,柔和了他五官的清冷,多了幾分溫潤。
是傅慎舟。
他穿著一件藍白條紋?;晟?,深藍色長褲,襯得那雙腿過分修長。
他身旁站著一個同齡男青年,長相周正,一身北方男兒的狼野之氣,眉宇間帶著點痞。
秦梔見過他。
當年,她生下女兒那天,在產房門口,他給過她一個裝著厚厚一塌錢的信封。
當時,她問他為什么給她錢,他說,是受人之托。
秦梔楞楞的看向傅慎舟。
所以,當年受人之托,是受傅慎舟所托?
這樣就解釋通了為什么后來每個月,她總能收到一筆錢。
那時,她把這件事告訴過沈南辰,他說是自己一個有錢的親戚給的。
現(xiàn)在看來,那個有錢的“親戚”就是沈南辰的小叔傅慎舟。
這么說,傅慎舟一直知道自己有個女兒......
而沈南辰后來擁有的一切,都是拿女兒作為籌碼,從傅慎舟那里換來的!
秦梔眼睛里攪弄著濃烈的恨意,推開傅慎舟朝她伸過來的一只手,起身跑了。
“嘿!這女同學跟對象吵架,脾氣倒發(fā)在我們身上了?!标懕编絿佒?,憋笑瞥了一眼傅慎舟那只還僵在半空中的手,“呦!我們傅神也遭女生無視嘍!”
傅慎舟望著那抹跑遠的纖細身影:“早戀可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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