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八零寵婚,高冷兵王紅眼求貼貼作者:炒魷魚花時間:2024-05-21 18:40:02
第5章
許宛棠被陸昀錚冷不丁的這句話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破壞軍婚?判刑?
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許宛棠的杏眼驀然睜大,這才明白陸昀錚話里的意思。
他是在懷疑她外頭有人?
他這是拿她當(dāng)什么人了?!
許宛棠冷冷地撂下句,“去海島的車票就麻煩你買了,時間定下來的話提前通知我。”
說完,拎起隨身帶著的大包就要往外走。
“都這個時間了,你上哪兒去?”
身后傳來陸昀錚的詢問聲。
許宛棠步履未停,冷言冷語道,“能去哪兒?去投奔野男人?!?/p>
她還在因剛才陸昀錚的懷疑而生氣。
上一世她一心都撲在陸昀錚身上,別說外頭有人,就連和異性說話一次都不超過三句。
陸昀錚去世之后,為了給養(yǎng)女創(chuàng)造更好的條件四處奔波,沒時間也沒心情和異性有超過正常范疇以外的接觸。
相當(dāng)于上一世加上現(xiàn)在,她活了一輩子多一點(diǎn)兒只有陸昀錚這一個男人,還是個冷心冷肺怎么都捂不熱的男人,許宛棠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值。
縱使這樣還被陸昀錚話里話外地懷疑她外面有人了。
許宛棠越想越憋屈,在心里下定決心——
等她拿到離婚證以后,她一定要見識見識其他男人的風(fēng)采,在陸昀錚這一棵鐵樹上吊死,太虧了。
許宛棠還沒等走出書房,就被陸昀錚拽住了手腕。
陸昀錚高大的身形將她完全籠罩住,身后是陸昀錚略顯慌張的解釋,“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許宛棠在心里嗤笑一聲,沒作回應(yīng),就聽陸昀錚繼續(xù)說,
“天黑了,你自己出去住不安全,我明天去買車票,你在這兒再對付兩天,你睡臥室,我睡書房。”
許宛棠向窗外看去,天確實(shí)黑了。
她原本要出門的時候天還是亮的,沒想到陸昀錚一回來,竟耽誤了這么長時間。
她想遠(yuǎn)離陸家一家,但同時,也不會拿自己的安全問題冒險。
現(xiàn)在這個年代的治安不大好,不少人日子過得窮,再加上法律意識淡薄,晚上出來作亂的人不少。
為了安全考慮,許宛棠決定今晚還是留在了陸家,打算明天一早再去招待所。
許宛棠沒再給陸昀錚一個眼神,早早地就進(jìn)了臥室,簡單地洗漱完后便窩在臥室里沒出來。
除了許宛棠,陸家的其他人都沒吃飯,門外時不時地傳來張秀菊的嘟囔、趙悠悠不滿的哼唧聲。
隨著大門開關(guān)的聲音,陸昀錚帶著張秀菊和陸悠悠出門吃飯去了,還許宛棠個清凈。
許宛棠趴在床上,開始盤算著自己現(xiàn)在的家底兒。
除了十幾塊現(xiàn)金和幾張娘家人給她寫的欠條,許宛棠兜里便啥也不剩了,她仔細(xì)翻看了那幾張借條,有幾十的,也有幾百的,最大的金額是一千塊,許宛棠摩挲著這張借條,上一世的事情這才在頭腦中清晰起來。
許宛棠她爸媽瞞著她,向陸昀錚要了一千塊錢彩禮,直到領(lǐng)證前陸昀錚來她家送錢,她才知道這事兒。
一千塊不是個小數(shù)目,而且陸昀錚這人雖然冷漠,但人非常大度,他們結(jié)婚的時候,他都按照許家父母的要求置辦了:36條腿和“三轉(zhuǎn)一響”(自行車、手表、縫紉機(jī)、半導(dǎo)體收音機(jī))一樣不少,不僅如此,陸昀錚還應(yīng)許母的要求,買了個稀罕物:電視機(jī)。
在如今的八十年代初期,電視機(jī)才進(jìn)入我國沒多久,周圍住的這一片鄰居沒幾家有電視的,為了結(jié)婚置辦這些,就已經(jīng)是“大出血”了,許宛棠沒想到她爸媽竟然又要了一千塊錢!
不僅如此,這錢剛到手,就在她媽的授意下讓她哥偷偷拿走買房子去了,還假模假樣地給她打了張欠條,可后來她哥再也沒提起還錢這茬兒。
那時的她覺得她爸媽和她哥這事兒辦得太不地道,可很快就在她們的輪番洗腦下妥協(xié)了,她們說女人彩禮要得多,男人才會珍惜;她們說不論怎么樣,娘家人永遠(yuǎn)是最親的,永遠(yuǎn)是對她最好的,她也應(yīng)該對娘家人好。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她們哪是對她好?分明拿她當(dāng)血庫,誰沒血了就來吸一點(diǎn)兒。
這一次,她一定要拿回屬于自己的錢。
她本想趁著現(xiàn)在這個時候在皇城腳下拿下幾套四合院,等以后升值當(dāng)富婆,等這筆錢要回來,正好可以攢著用來買房。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如今位置好一點(diǎn)四合院一套差不多近萬元,離目標(biāo)還差很遠(yuǎn)。
想到這兒,許宛棠不免有一絲氣餒。
可下一秒,她猛然坐直了身體,想到一件事情:她的工作可以賣??!
這么多年,她都要把她的鐵飯碗忘了,她現(xiàn)在在電臺做播音員,當(dāng)年高中畢業(yè)以后,正趕上電臺招聘,她稀里糊涂地陪著大嫂去應(yīng)聘,可沒想到大嫂落選了,她選上了,為此她還受了家人的好幾天冷眼。
如今馬上就要去海島隨軍,她的工作肯定不能做了,正好趁著這個機(jī)會將工作賣出去,攢些買房本金!
上一世陸昀錚犧牲后,許宛棠的死工資沒辦法維持一家的開銷,她當(dāng)時就有將工作賣掉的打算,可她耳根子軟,聽從了母親的“建議”,把工作讓給了大嫂,自己則趕上改革開放的東風(fēng),做起了小生意。
想到娘家人后來的做派,許宛棠眸光一寒。
上一世的她之所以那么慘,和吸血、自私又貪婪的娘家人脫不了干系。
她那時生意做得不錯,收入也比之前在單位時多了幾倍,娘家人知道后,就經(jīng)常來要錢。
許宛棠念著她們是一家人,能幫到她們的地方她都盡量幫:大哥家買車、二哥娶媳婦、二嫂安排工作她都掏了不少錢。
這錢掏出去,就沒再還回來過。
許宛棠心里不舒服,但也沒太在意,她從小就被父母“教育”:有好東西要先可著哥哥弟弟,付出對她來說早已成為了習(xí)慣。
可面對她掏心掏肺的付出,娘家人是怎么對她的呢?
她有一次生意上出了些小問題,想讓娘家人還些些錢周轉(zhuǎn),娘家人分明有閑錢,卻集體變了臉色,和管她借錢時的嘴臉簡直兩模兩樣,最后還是她自己硬生生地挺過了難關(guān)。
她被氣死那天,靈魂伴著尸身飄蕩了數(shù)日,沒有一個人來給她收尸,娘家人都忙著分割她手里的那點(diǎn)兒財產(chǎn),為了她的錢吵得不可開交,最后還是警察局走了程序,把她的尸體拉到了火葬場,她這才得以安息。
所以這一世,她不會讓任何人占她的便宜,她的工作、她的錢都不會便宜別人分毫!
等盤算的差不多了,許宛棠窩進(jìn)被窩睡覺。
第二日。
許宛棠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
她迷蒙地睜開眼,還有些發(fā)懵,盯著自己嬌嫩的雙手半晌,才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重生了。
聽著震耳欲聾的敲門聲,許宛棠幾乎可以斷定,敲門的人是張秀菊。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傳來了張秀菊撒潑的命令聲,“都幾點(diǎn)了?快起來做飯!現(xiàn)在你和我兒子還沒離婚呢!多當(dāng)我家一天的媳婦,就多伺候我一天!趕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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