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嗜血醫(yī)妃:邪王盛寵小野妃作者:火茵時間:2020-09-05 09:57:23
沈天婳憑借著記憶里殘破的畫面硬是獨自摸回了將軍府。
將軍府氣派非凡,門口兩個大獅子默然聳立,平添幾分威嚴。府門口一個身穿草綠色丫鬟服的小丫頭,正焦急的等待著。
“小姐!”小丫頭一看見沈天婳便是一聲驚呼,連忙走上前去,拉住她的手,滿眼通紅的說道:“小姐,你,你怎么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打你了?他,他,怎么可以這樣……嗚嗚嗚……”
這綠衣丫鬟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貼身丫鬟香茗。
患疾前,自己身邊還有不少人伺候;患病后,父親大人不再寵愛她,后母又故意針對她,日子過得很艱難。那些伺候自己的下人,也都找著由頭,一個一個離開了她的院子。
辛苦這丫頭了。
都道患難見真情,大抵是如此。
說起這惡疾,真是好笑。
這哪里是惡疾!脈象艱澀,深沉,這分明是中毒了!
這毒,不簡單,暗藏在人體內普通藥物難以驅除。不過,這對她這個醫(yī)毒雙絕的奇才來說,確算不得什么難事。
沈天婳笑了笑,滿不在乎的說道:“香茗,我沒事。走,我們進府。”
說到進府,香茗臉色變得難看極了。
香茗啃啃巴巴的說道:“小,小姐,你最好要有點心理準備。”
心理準備?
沈天婳挑了挑眉:“白蓮花和沈夢蝶回來了?!?/p>
白蓮花?小姐應該說的是二小姐吧。
“恩?!毕丬c了點頭:“三小姐說你被太子殿下休了,老爺正在氣頭上呢!小姐,太子殿下真的……退婚了嗎?”
她被休了?
明明是她休了他好嗎!
沈天婳滿不在乎的回答道:“退了,我要求退的?!?/p>
香茗聽見自家小姐風淡云輕的回答,先一步急了眼:“小姐,你怎么可以讓太子殿下退婚!你現在病了,又被退了婚,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香茗連珠炮一般的轟砸讓沈天婳恨不得捂上耳朵。
“香茗,我是要嫁人,而不是要去嫁一只蘆花雞,更何況還是一直專業(yè)配種的蘆花雞。你覺得以太子如此人品,我嫁過去會有好日子過嗎?你家小姐我,適合更好的!”
恩,小姐確實適合更好的!
只是小姐將太子殿下比作專業(yè)配種的蘆花雞,這比喻,也太好笑了吧。
想著這些,香茗笑出了聲。
沈天婳看著香茗破涕為笑,拉著她就往府內走去。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算是鴻門宴也得闖一闖!
“孽障!”
沈天婳剛剛進門就看見一只迎面而來的茶杯,她一個躲閃,茶杯砸在了門框上,摔的粉碎。
謀殺?
這兇手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親爹爹。
此刻,他正吹胡子瞪眼的看著自己,身邊還坐著一臉幸災樂禍的喬氏。白蓮花和沈夢蝶也站在一旁,一臉得意的看著自己。
這是演哪出?三堂會審?
“呦,這是我們天婳回來了??!”喬氏陰陽怪氣的說著話,嘴角帶著幾分譏笑:“天婳好大的膽子,竟然主動跟太子殿下退親,還辱罵太子,這真是本事大了??!我們這將軍府,真是養(yǎng)了一尊大神呢!”
喬氏是沈白蓮和沈夢蝶的娘親,當年娘親懷著她之時將軍爹爹便跟喬氏勾搭上了,且珠胎暗結。娘親生自己的時候難產死了,將軍便大張旗鼓的將喬氏娶了進門。
這喬氏過門不到七個月,便生下沈白蓮。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好不要臉啊!
聽見喬氏的話,沈孝沉著一張臉,大吼道:“孽障,你給我跪下!”
跪下?憑什么!
沈天婳眉頭一挑,并沒有動作。
跪下?她跪天跪地,清明節(jié)跪死人,他屬于哪一種?
這個爹爹,讓她寒透了心!
自從自己中毒后,沒有了利用價值,他便棄她如敝履,再無往日那看似溫暖的父女情分。面對這種唯利是圖的人,只要讓她看見你的價值,就能控制住他!
沈白蓮又給沈夢蝶遞去一個眼神,沈夢蝶會意,于是道:“爹爹,你是不知道,今天大姐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打了二姐,辱罵了太子殿下,簡直就像潑婦一樣,把我們將軍府的臉都丟光了。太子的臉當時黑的……恐怕二姐與太子的婚事都會有影響。”
太子妃?
好不要臉!
搶了自己的未婚夫,竟然還嫌棄自己的姐姐影響自己的婚事!
“爹爹,你也莫要怪姐姐,姐姐也是因為一時情急,所以有些口不擇言的?!鄙虬咨徰b出一幅白蓮花的樣子,佯裝著為沈天婳求情:“太子說過些日子就來府上提請,不會有什么影響?!?/p>
沈白蓮說這話乍一聽像是在為自己求情,其實是在向自己炫耀!
沈孝聽說太子還是會娶沈白蓮眉頭這次松了幾分。
“恩,還是蓮兒懂事。婳兒,你還不如妹妹懂事?!?/p>
他們沈家,勢必是要出一個太子妃的!他不管這太子妃是誰,只要是她的女兒就行!他的官途,才能走的平坦!
沈天婳看著沈孝和沈白蓮在自己面前演繹著父慈子孝的戲碼,自己當然也不能干看著不是?跟她裝,誰怕誰!
她上前行了個禮,順手扶上了沈孝的手腕,微微一笑道:“爹爹,既然太子殿下和妹妹兩廂情愿,婳兒自然要前去退親。不然讓別人聽說,還以為妹妹生性浪蕩,搶了自己姐姐的未婚夫呢!”
生性浪蕩,搶自己姐姐的未婚夫。
一字一句,字字珠璣,句句在理。
輕巧的一句話就說出了自己才是那個真正的受害人。
她辱罵太子?她當眾鬧事,那也得看看為什么!再說了,她還不是大方的退婚了嘛,夠大度了!
這話一出,沈白蓮的一張臉就變了色。
一陣紅,一陣白。
沈孝看著自己的女兒,臉還是那張臉,姿容秀麗;味,還是那個味,刺鼻的讓人恨不得倒退幾步。
可是,怎么就感覺不一樣了呢?是哪里?
是身姿!往日的沈天婳是細柳,隨風而擺;現在的沈天婳猶如一顆雪梅,迎風而立,傲骨錚錚!還有眼睛,眼睛里的神彩!
或許這個女兒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沒用……
沈孝還在發(fā)愣,沈天婳又開口了。
“爹爹,婳兒還有一事相告。寶藥這種東西,偶爾怡情便可,經常服用會有依賴。若是長期以此為用,恐怕會……”
說到這里,她停了下來,伸出一根纖白的手指慢慢下垂。
沈孝看見她如此比劃,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最近是感覺到嚴重的力不從心。
可是,寶藥?他從未用過寶藥??!
等等!
每次去喬氏那里過夜,喬氏總是會端一碗參湯給他,喝了之后便覺得生龍活虎。也只有在她那里,他才能重振雄風,才能找到做男人的尊嚴。也正是因此他很少去找過其他女子,最近更是沒再去過。
原來竟然是因為她給自己吃了藥!
沈孝驀然回過頭,狠狠的瞪向喬氏,喬氏下意識的垂下了頭,眼神閃爍。
沈天婳嘴角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她瞧著沈孝面色不對,便故意接近他,找了機會為他把脈,卻沒想到……
敢讓她不舒坦?那她就讓她們更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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