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顛公顛婆一家親作者:阿英好嗎時間:2024-06-18 11:10:02
唐阿肆坐在三樓的樓道里,心情復(fù)雜,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跟母親講要結(jié)婚的消息。
當(dāng)初跟陸毅思在一起時,唐詩嫣就不同意這當(dāng)接親。她拒絕自己的女兒跟豪門有來往,也是折騰好久,最后被陸毅思的真情感動到了,才同意了。后來,陸毅思的表現(xiàn)越來越好,唐詩嫣在他身上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既心酸又高興,唐阿肆能找到這么癡情的伴侶。
陸毅思車禍去世后,唐詩嫣難過了好久,因為傷心欲絕導(dǎo)致病情更加的嚴(yán)重。那兩天幾乎吃不下飯,每天都在靠掛營養(yǎng)液續(xù)命。
唐詩嫣把陸毅思當(dāng)成了半個兒子。
而陸毅川是陸毅思的親弟弟,唐詩嫣怎么可能會接受這么復(fù)雜的關(guān)系呢?
正在唐阿肆苦惱之際,陸毅川打來了電話。
她想,他們分別還沒有5分鐘,怎么這么快就打來了電話,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想著,她就接了起來。
陸毅川說:[忘了跟你說了,你母親那邊你不用擔(dān)心,我都已經(jīng)跟她溝通好我們的關(guān)系了。]
[什么?]唐阿肆驚訝:[你們什么時候見過面的?是今天你出去的那一趟嗎?]
[不是。]陸毅川巧妙的避開話題道:[以前你們是怎么相處的現(xiàn)在就怎么相處,不用刻意的避開我,也不用刻意的提起。我晚上過來接你。]
草草說了兩句后,那頭就掛斷了電話。
陸毅川安排的是VIP病房,里面很大,裝備很齊全。
唐阿肆透過貓眼看里面的唐詩嫣,她手里握著一本書在看。整理了下情緒,唐阿肆就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唐詩嫣抬頭看唐阿肆,看到她身上的晚禮服沒有很驚訝,低頭又繼續(xù)看書,溫柔的聲音傳出:“柜子里有衣服,先把衣服換了?!?/p>
倒水的唐阿肆,聞言后,低頭看了下身上,這才發(fā)現(xiàn)衣服還沒有換。她都給忘記了。
換了身休閑的服裝,唐阿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腦袋趴在床沿,聲音小小的:“媽媽,今天感覺身體怎么樣???”
唐詩嫣合上了書,摸了摸唐阿肆的腦袋,“比昨天好多了。”
唐阿肆點頭:“因為設(shè)備都是用的最好的,只要找到合適的骨髓,動完手術(shù),您就好起來了?!?/p>
看著唐阿肆的頭發(fā)有點亂,于是唐詩嫣來了興致,給唐阿肆梳頭發(fā),編辮子。小時候她最喜歡侍弄的就是女兒的頭發(fā)。
唐阿肆嘿嘿笑,此刻感覺到無比的幸福。
在沈宅發(fā)生的不愉快,一下子被治愈,全都被拋之于腦后。
唐詩嫣給唐阿肆整理好頭發(fā),才發(fā)現(xiàn)小姑娘睡著了。
她看著她的面孔,眼淚花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心疼寶貝女兒的遭遇,痛恨沈家的不厚道。
剛才來查房的時候,幾個護(hù)士八卦豪門的事情被聽到,唐詩嫣跟他們要來了手機(jī)看內(nèi)容,尤其看到唐阿肆被沈雨寧扇耳光的視頻時,她心如刀割,想一把掐死沈雨寧。
開始自責(zé),如果唐阿肆不出生在她的世界里,她一定會自由自在的長大,是一個做事不計后果的小姑娘,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顧東顧西,看人臉色一菜碟。
……
陸宅。
阿納把車子停在別墅門口,陸毅川久久沒有下車,目光放在不遠(yuǎn)處的一片山茶花花園里。
那是他母親生前最喜歡的一片花園,常年給土壤施肥澆水,那片地就長得特別好。那里以前種的是紅玫瑰。后來,別墅里來了個新女主人,主人家為了討好女主人,就把紅玫瑰全部砍掉種上了女人喜歡的山茶花。
陸毅川長長的嘆了口氣,便收回了目光。
或早或晚,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
陸毅川下了車子,家里的管家就慌里慌張地走了上來。
他說:“小少爺,您這兩天先出去避避風(fēng)頭。剛才有人假借著您秘書過來送文件,給老爺送了一份資料,他大發(fā)雷霆,準(zhǔn)備了皮鞭?!?/p>
陸毅川面色平靜:“沒事?!?/p>
說完,他就繼續(xù)往宅子里走。
有年紀(jì)大一點的女傭人跑到了管家跟前。
女傭人說:“你怎么沒攔著小少爺?。克M(jìn)去就是在找死!”
管家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少爺?shù)钠?,他跟前夫人像,都死軸,做出來的決定沒人能動搖。”
女傭人眼里泛著淚花:“小少爺命真苦啊……”
“行了別哭了?!惫芗腋永镒撸骸澳憧烊?zhǔn)備一些外傷用的藥,等會兒要用得上。”
陸毅川推開門往里走,如料想到的一樣,陸謙元跟陳瑤面露嚴(yán)厲的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著他了。
陸毅川只是看了兩人一眼,作勢要往二樓走。
剛踩上第一節(jié)臺階,身后就傳來一聲沉沉的聲音。
“你站住!”
陸毅川回頭。
陸謙元說:“過來跪下!”
陸毅川只是走了過去,并沒有跪下。
陸謙元重重的一拳頭砸在了沙發(fā)的扶手上,“叫你跪下沒聽到嗎!”
“你知道的,我只跪我的母親?!标懸愦ǖf,神情還是往日里的寧靜。
陸謙元氣的大口喘著粗氣。
在陸毅川來之前,陳瑤給陸謙元已經(jīng)吃過速效救心丸了。不然聽到陸毅川的話,他早就休克了過去。
“你這幾天都在干什么?”
“上班?!标懸愦ㄝp飄飄的回答。
“你撒謊!”陸謙元氣得又一拳頭砸在了沙發(fā)上,這次沙發(fā)陷進(jìn)去一個洞,又彈了出來。
“那你都已經(jīng)知道了,還問我做什么。”
“好啊你!你現(xiàn)在連說謊騙我都懶得騙了是吧!陸毅川你真能耐!”
陸毅川沒有說話。
忽然,陳瑤傳出了小聲的哭聲。
這是點燃父子倆最后一根導(dǎo)火線。
“你哥哥的頭七剛過,你就跟他的未婚妻傳出要結(jié)婚的消息,你這是在做什么!她可是你未來得及過門的嫂嫂!”陸謙元氣的腦袋疼:“你現(xiàn)在立馬給我開記者招待會,說那是假的!你跟朋友酒后的游戲!”
陸毅川仿佛沒聽到一樣,雙手插兜。
于是,陳瑤的哭聲逐漸大了起來,還帶著哽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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