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重生之侯門毒妃作者:楚琰云初時間:2020-09-05 09:59:43
不,三年之后,他該被尊為皇上了!想他登基之后的鐵血手腕,連她這個養(yǎng)在閨房中的婦人都膽寒,生于冷宮,生母不過是個卑賤的浣衣局宮女,卻因一朝承寵而懷上龍種,被發(fā)現(xiàn)之后,并未得到重視,如今的玄宗帝在乎皇嗣血統(tǒng),一個卑賤宮女生的皇子,在他眼底根本無足輕重,后又卷入后妃紛爭打入冷宮,等皇子長到五歲則被淑妃養(yǎng)于膝下,而那位宮女之后不久便死了。
按理說他這輩子跟皇位根本無緣,不過這位卻做到了,當然其中緣由哪里是她能知曉的,不過他的兇名卻是聲名遠播,她趕緊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朝后退了好幾步,努力保持鎮(zhèn)定,低聲道:
“多謝公子相救。”
楚琰漆黑色眸子盯著她看了半響,沉聲問:“你是哪位府上的小姐,趕馬的車夫呢?”
“我....我是姜府的,驚馬之后,車夫便失蹤了。”她低著頭說不敢看他,京城姜家少說也有百戶,不過最出名的卻還是鎮(zhèn)國公的姜家,況且她記得上一世,他娶的便是這姜家嫡小姐姜容。
楚琰俊臉上劃過一絲冷意,姜家?看她之前的果斷,他便可斷定她不是小戶女子,否則怎會敢在驚馬之后,撲到馬上以簪子刺馬?他若晚一步,恐怕她這條命就保不住了。
“原來是姜小姐,你這馬也死了,車也毀了,怎么回去?”
秦云歌為難的看著那馬的尸體,沉吟片刻才說:“勞煩公子將我送入城,之后我與侍女便可自行回家,多謝了。”
這時白芍已經(jīng)走了過來,站在她身后,有些警惕的看著他,之前因救人,他已摟過小姐,所幸這里只有四人,并無其他人看到,否則她的清譽便毀了,她畢竟跟趙王府世子訂過婚,這時候再傳出什么來,對小姐恐不利。
楚琰點點頭應下了,暗影卻皺起了眉頭,馬車只有一輛,孤男寡女同處一輛馬車之上,若這位小姐有心糾纏話,那么...
白芍在馬車外面守著,時不時朝里看,暗影眼角也偶爾朝里面瞥著,而兩人一對視,則皆是敵意。
而車內(nèi)則稍顯尷尬,秦云歌面色蒼白卻低頭頷首,不曾敢看他一眼,對于像他這種身居高位,又心狠手辣的帝王,她繞著走還不來及,又怎么會上去巴結(jié)?
楚琰一手支著下巴,眼色掃過她,察覺到她的害怕,周身的氣息便收斂了一些,淡聲道:“姜小姐,你在怕我?”
“不.....不是,公子相貌堂堂,慈眉善目,況且您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又怎么會怕你?”
慈眉善目......這還是楚琰第一次聽人這么說他,再一細看眼前的女人,容貌中上之姿,眉目精致,軟聲柔語似水鄉(xiāng)佳人,這與她之前爆發(fā)之時的果敢與銳利十分不符,倒是個有趣的人。
之后又是沉默,楚琰性子冷淡,不愛說話,秦云歌更是避之不及,斷不會輕易開口,他偶爾抬眼看她,她多半時間低著頭,察覺到他的目光,身子便又僵硬起來,半個是時辰的路程,對她而言,卻極為漫長,好不容易終于回到了街市集,她忙輕聲道:
“公子,就在這停下吧,勞煩你了?!?/p>
“好?!?/p>
他應下,暗影將馬車停下,白芍扶著秦云歌小心翼翼下了車,馬車沒作多停留,直接便驅(qū)使走了,秦云歌原本還想道謝來著,如今看來,是不需要了,白芍皺著眉說了一句:“小姐,那侍從太不懂規(guī)矩了,生怕我們會纏著他們似的?!?/p>
秦云歌含笑不語,那侍從是誰,她并不知道,不過楚琰身邊的人,之后的地位都不會低。
“人家好歹是我們恩人,況且以后又不會再相見,你就不必掛在心上了?!?/p>
白芍有些羞紅了臉,她只顧著小姐的清白,卻忘了這茬,秦云歌掃了眼她身上破損的衣裙,再看了眼她身上裙擺衣角沾染著血跡,便低聲道:“我們不能這樣子回府,先去成衣店?!?/p>
像她們身上式樣的衣裳,成衣店中自然是有,只是她特意挑選了不甚相熟的一家,也為了避人耳目,出來之時,兩人已將衣裳換上了,之前的舊衣裳找個地方給丟了。
她是從大門而入,進府之后便徑自朝阮氏的梨園走去,阮氏才收到消息,臉上劃過一絲陰狠,她竟安然無恙回來了?!之前早就安排好了,馬驚之后,那兩個弱女子,重則殞命,輕則重傷,而無論哪一個對秦云歌而言都是極大的打擊!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也追究不到她頭上來,而若重傷,與趙王府世子的婚約便作罷了。
一旦退婚,她的聲譽算是毀了,之后不就任她拿捏?
而她剛剛進園,便又有下人稟告,說是侯爺回來了,阮氏臉上竟浮上些許慌張,不是游山玩水去了,說要半年之后才回來嗎?侯爺雖不管事,可對那女人生的賤種卻多了幾分關(guān)注,若是她趁機告狀,那么....
不容她多想,秦云歌已經(jīng)進了梨園,阮氏迎了上去,面露擔憂道:“我的好女兒,這是怎么了?聽下人說你們是走回來的,車夫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秦云歌縱然恨她入骨,卻也不得不佩服,能做戲做到這種程度,也算是厲害了,她的吃穿用度從來沒少過,而她在她面前也總表現(xiàn)疼她入骨的模樣,也怨不得她上一世對她言聽計從,又哪里曾想到她這偽善的背后包藏的禍心?
她眼眶一下子就紅了,驟然哭了起來,抽噎著道:“母親,女兒....”
阮氏上前擁著她,一副心疼之極的模樣,心下卻膈應的慌,還好,也不枉費她花費了這么多的心思,這蠢貨對她并沒有起疑,才剛想說話,秦沛山走了進來,看見秦云歌啼哭的模樣,心下一頓,冷聲問:
“出了什么事情?”
阮氏臉上擠出一絲笑意道:“云歌也不知道怎么了,一進我院中便哭,妾生還不及問呢?!?/p>
秦云歌抬起頭怯生生的看著他,眼眶微紅,如扶柳之姿,恰若清荷之上沾染著甘露,讓人心生憐惜,她的模樣與她的生母又有幾分相似,秦沛山神色恍惚的看著她,口中喃喃:“柔兒....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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