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是絕望的瞪著眼睛咽氣的。
爹爹摟著趙姨娘的手驟然收緊,面色陰沉,一句話都沒說,任由趙姨娘把他推出屋外。
血書在屋中飛旋,撲到我的臉上,摯愛裴郎,摯愛裴郎。
我抱著母親的尸體仰天痛哭。
趙姨娘怨毒的瞪著我,從屋外走進(jìn)來,一腳踹在我身上,長長的指尖戳著我的臉,“我大喜的日子哭喪,你這個(gè)小賤種是不是純心給我難堪!”
她惡狠狠的扯住我的頭發(fā),“賤人死了就死了,沒看裴郎早已厭惡了你們母女嗎!”
我滿臉淚水,痛恨的撲上去,下了死口咬上了她的手。
血腥味彌漫在口腔,趙月如發(fā)出尖叫,抬手狠狠打在我的背上,“賤種!”
一聲清脆的巴掌響起。
趙月如失了神,捂著紅腫的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爹。
我爹嘴角泛白,眼神陰鷙,“你說她是賤種,那我是什么?”
趙月如臉色一白,美眸含淚,泫然欲泣的拉住我爹的袖子,“裴郎,我不是這個(gè)意思,我就是實(shí)在氣不過,我們大婚的日子被破壞了?!?
我爹冷冷的看著娘親的尸體,“鬧的太難看,讓人看我相府的笑話?!?
趙月如不甘的咬了咬下唇,看向我的眼神充滿憎恨,“她今天讓我顏面皆失,小懲大戒總可以吧?”
我爹看都沒有看我一眼,扭頭離開,渾身陰郁,只丟下兩個(gè)字。
“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