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聞舟靳剛到公司就看到同事神神秘秘的走到他跟前。
“聞工,我聽說前段時間的救援工作出事了。一女的在救援任務(wù)里因為操作失誤當(dāng)場死亡,她家屬把這件事鬧大了,現(xiàn)在整個公司都在查這件事情。”
聞舟靳的心中閃過片刻不安,他剛想要問點什么,電話鈴聲響起。
是安清棠打來的。
他的注意力立馬被分散。
兩人閑聊了幾句,電話掛斷后,聞舟靳的余光瞥見了下面和我的通話記錄。
全是無人接通。
不死心的他立馬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仍舊是無人接聽。
聞舟靳只覺得內(nèi)心莫名的煩躁。
“蘇輕墨,有本事你這輩子都別回來,不然我絕對會讓你后悔自己的行為?!?
我輕蔑一笑。
還真讓他說準(zhǔn)了,我這輩子都回不去了。
因為我已經(jīng)死了。
一整天聞舟靳都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到了晚上,電話鈴聲他再次響起。
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內(nèi)心的那一股期待。
可電話接通后傳來的只有一個男人冷漠的聲音:
“聞舟靳,我再問你最后一次,我妹的葬禮你來不來?”
我哥的聲音里帶著濃重的鼻音,像是很久沒有休息了一樣。
他工作很忙,我和他之間見面的次數(shù)極少。
和聞舟靳結(jié)婚后,因為他不喜歡我,所以連帶著我的家人也很討厭。
為了不讓他生氣,我更是直接和家里斷了聯(lián)系。
現(xiàn)在想來,自己的這些舉動真是愚蠢。
如今聽到他的聲音,我的眼眶不受控制的變紅,心如刀絞。
聞舟靳卻只是淡漠一笑:
“又是死了,又是葬禮的,你們蘇家的人為達目的還真是不擇手段,連自己都咒?!?
“她蘇輕墨不是牛的很么?連我電話都敢不接,要真死了,我出錢買十個花圈,你讓她等著?!?
我哥最后的理智也因為聞舟靳的這句話沖刷殆盡。
他朝著手機怒吼,聲音都有些沙啞:
“聞舟靳,你真是連畜生都不如,我妹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了,她死后你都不讓她安生?!?
“死死死,就知道把這個字掛在嘴邊,你們怎么不真的去死?老子真的是受夠了。”
說完他便干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我以為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這樣責(zé)罵,不會再有任何波動,可內(nèi)心還是難受的讓我喘不過氣來。
我開始陷入無盡的沉思與悔恨。
我恨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要嫁給他,恨自己沒能認(rèn)清他的真面目,更恨自己讓唯一的哥哥也跟著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被這樣一鬧,聞舟靳也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他開門時,門口赫然站著兩名警察。
“聞先生是嗎?有人舉報,我們懷疑你與一樁命案有關(guān),現(xiàn)在請你配合調(diào)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