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守護(hù)的侍衛(wèi)已經(jīng)換了人。
我起身叫人來給我梳妝。
在山上的時候,我向來都是自己動手的。
可現(xiàn)在不行,我身為皇后,如果什么事都親力親為,只會讓人看低。
我依稀想起,好像忘記了什么?
應(yīng)該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吧?
對了,下次要讓那侍衛(wèi)帶些草藥的種子來,跟著姐姐的十二年,她不僅只教了我武功,還有醫(yī)術(shù)。
雖然只是略懂皮毛,否則也不會把趙瑾端給我的化功散錯認(rèn)成安胎藥了。
可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是四面楚歌的狀態(tài),不僅僅是宮內(nèi),就連朝中大臣也都在緊緊的盯著我。
就算是現(xiàn)在懷孕了,也要讓孩子在合適的時機(jī)出生,如果不能懷上的話……那就讓人替我懷上!
姐姐以前說過,有一種藥物可讓肚子漲起,吃個幾天的話,醫(yī)師把脈也能把出喜脈,只是對身體傷害是不可逆的,或許以后再難有孕。
一個月內(nèi),我如果懷不上,便用這個藥吧。
至于找誰代孕……就不麻煩第二個人了,就是不知道、那侍衛(wèi)有沒有妻妾?
趙瑾還需要在宮中停靈一個月才能下葬,一個月后,我也要同去皇陵,去了那里,就會多有不便了。
皇帝駕崩,雖這月不用早朝,可還有重要的國事需要處理,我坐著鳳攆移步御書房。
到達(dá)御書房的時候,裴淵正在門口等著。
見到我,他連忙跪了下來。
「叩見皇后娘娘?!?
我走下鳳攆,站在了他的面前。
如果不是他阻撓,姐姐或許早就離開了吧?
久久不見我讓他起身,他抬起頭來,看向我。
我撇下所有思緒,對著他微微一笑,將手遞給了他。
他像是受到驚嚇,雙腿跪著往后挪了。
我不再逗他。
「起來吧?!?
沒關(guān)系,我們、來日方長。
我提腳走向御書房,卻“不小心”被門檻絆住,眼見著就要摔跤了。
裴淵眼疾手快的一只手?jǐn)堊∥业难?,另一只手則是扶在門框處。
他緩緩的將我扶定站穩(wěn)后,又跪在了我的面前。
「事出從急,還望娘娘贖罪。」
兩邊的宮人們都整齊劃一的看向了天空,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我回過頭略帶敲打的看了他們一眼后,扶起了裴淵。
「如果不是裴相出手相助,本宮與陛下的孩子必然會有閃失,本宮該多謝裴相才是,快快請起?!?
我雙手扶著他的手臂將他往上帶起。
他想避開我,卻不好避開。
我終于在御書房中坐了下來。
這便是趙瑾常坐的位置嗎?我看向裴淵,卻見他神情有些恍惚。
「裴相,今日請你來,是想請你教導(dǎo)本宮?!?
說著,我又看向了身旁的侍從們,對他們說道。
「你們先下去吧?本宮有要事要與裴相商討,對了,記得將門帶上。」
「是?!?
在他們都下去之后,裴淵好似變得很是緊繃。
我走了下來,對著裴淵行禮。
「裴相,我一介女子,現(xiàn)在身上擔(dān)著重任。我的身世,你也清楚的,十年前你來接陛下離開的時候就曾見過我。下山后,也多虧了你收留,才讓我尋到陛下?!?
「我身上并無治世之才,所以,請你能夠教導(dǎo)教導(dǎo)我。雖然我與趙瑾愛恨糾纏,可到底,還是不愿他爭來的江山就敗落在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