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你與時光共繾綣作者:江梓安安知意時間:2020-09-05 10:00:39
江梓安簡單地說了幾句,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莊未晴目光通紅,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定定地望著他。
江梓安掛了電話,眼神絲毫未變,“有事兒?”
“你怎么做到這么若無其事的?我有事沒有事兒,你不明白嗎?”
莊未晴深呼吸一口氣,忽然淚光盈盈,委屈又氣憤地說:“江梓安,你光明正大地拋下我們母子和安知意離開,你知不知道那些人都是怎么笑話我們的?你根本就沒有把我和安安放在心上!既然如此,那就……”
她咬了咬牙,好似孤注一擲一般,“離婚吧!我?guī)е舶搽x開,也好過看著你和安知意你儂我儂地刺激人?!?/p>
江梓安頭也不抬,徑直走到沙發(fā)那邊坐下,語氣云淡風輕,“離婚可以,但孩子必須留下?!?/p>
莊未晴徹底愣住,眼淚粘在睫毛上,似落未落的樣子,楚楚可憐,“梓安,我……”
她只是使個苦肉計,怎么會真的想和江梓安離婚?
“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呢?你明知道我只是太愛你了,我為你生下了安安,九死一生,從未抱怨過什么。五年來,你對我不聞不問,冷淡如斯,我也沒有抱怨過半分。為什么就不能一直這樣安安靜靜地生活在一起呢?”
莊未晴咬咬唇,聲音越來越低,委屈之意無處哭訴。
她忽地悄然拉開了腰帶,不動聲色地走到江梓安面前,微微蹲下身子,露出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膚,語氣魅惑,“梓安,我畢竟是你的妻子,安安是我們的兒子,我們一家人過得好好的,為什么一定要插入第三者呢?”
她咬了咬唇,如同陽光下的嬌花般迎風招展,白花花的胸脯呼之欲出,幾乎要貼到江梓安胸口,“你怎么忍心為了一個安知意,這么對我們母子?”
江梓安瞇了瞇眼睛,身體微動,大手卻狀似無意地隔開了兩人的距離,他似笑非笑地睨著造作的莊未晴,“你想說什么?”
莊未晴看著橫在兩人之間的手,臉色微微一變,再 抬起頭時,又是一片嬌柔媚態(tài),干脆拉著江梓安的胳膊抱在懷里,隨后閃身朝著江梓安撲了過去,徑直摟住他的腰身,趴在他懷里嚶嚶哭泣,紅唇抖了一下,更顯得性感,“梓安,我愛你啊,安安也愛你……我們離不開你……”
說話間,她語氣含嗔帶怒,說是傷心,更像是撒嬌調情,胸口若有似無地蹭著江梓安的胳膊,試圖挑起他的情.欲。
“安安還那么小,如果他知道爸爸為了小三拋棄……”
“閉嘴!”江梓安面色忽然一冷,斜睨她一眼,“莊未晴,你沒資格這么說?!?/p>
他不屑 的目光落在衣衫半裸的莊未晴身上,更是冰冷——美人計?
江梓安嗤了一聲,目不斜視地推開仿佛樹袋熊般黏到他身上的女人,冷聲質問,“你不是想離婚?說這么多廢話干什么?直接叫律師過來起草離婚協議吧?!?/p>
“不要!”莊未晴連連搖頭,淚水連連,惹人垂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想看到安知意攪亂了我們一家人平靜的生活。”
江梓安并沒有要解釋安知意的事情的意思,反倒是順著莊未晴的氣話說,“如果你看不慣,想離婚,我可以成全你。安安是我兒子,他必須留下?!?/p>
江梓安再一次強調了自己的立場,好像將莊未晴方才的苦肉計當了真。
莊未晴被他推得一個趔趄,腰帶徹底散落開,外套抖落在地,露出她性感白皙的身體,冷風一吹,泛起了細密的雞皮疙瘩,她卻沒有要把衣服拉起來的意思,仍舊是堅持湊到江梓安身邊,語氣委屈,“你明知道,我說的就是氣話!安知意到底有什么好,你一看到她,就什么都不管不顧了嗎?”
江梓安有些煩躁,鼻尖刺鼻的香水味讓他頻頻蹙眉,忽然‘蹭’地一下站起來,讓莊未晴靠過來的嬌軀撲了一個空,狼狽地摔到在沙發(fā)上,眼眶通紅。
“江梓安!”莊未晴捂著胸口,臉色有些難堪,見對方腳步不停地往外走,頓時有些慌了,“你要去哪兒?”
她匆匆追了幾步,江梓安忽然轉過頭來,臉色陰沉,“莊未晴,如果你不想做這個江太太,我很高興看到你的離婚協議書。如果你還想繼續(xù)待在這個位置上,那就安分一點?!?/p>
他聲音冷意十足,冷冷睨她一眼,“不該管的,少多管閑事!”
“我……”莊未晴身子一顫,被他冷冰冰的目光嚇得眼神一縮,一時只能愣愣地看著他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路的盡頭。
莊未晴眼眶通紅,恨恨地一拳砸向門板:安知意,都怪你!
……
雖然寧赭炎答應了會幫忙,可是卻沒有什么實際的進展,每一次接到女兒的電話,都讓安知意愈發(fā)愧疚。
她剛剛和女兒打完越洋電話,失魂落魄地走出咖啡廳,迎面卻撞上了一個熟人。
“安安?”于洋詫異地看著眼前美貌依舊的女人,神情難掩激動,“真的是你?那天宴會上聽說你回來了,可是我來的時候,你已經走了……”
安知意詫異之色閃過,很快回過神來,笑意盈盈,“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看來我們還挺有緣分的?!?/p>
于洋壓抑著自己的激動喜悅之色,邀請安知意進了雅間落座,他眼神盯著安知意打量一番,忽然苦澀道,“你一走就是五年,可真是狠心至極,連我……們這些老朋友都斷了聯系?!?/p>
安知意笑意苦澀,又慢慢變得釋然,“現在不是見到了嗎?”
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讓口中的苦澀味道蔓延,漸漸掩飾掉眸中的晦澀和難堪,兩人之間的空氣忽然都冷了許多。
“這些年,你過得怎么樣?”安知意扯唇微笑,笑意看得于洋都有些懊惱,尷尬道,“還好?!?/p>
于洋暗自暗惱自己過于心急,方才這么說話,等同于重新揭開了她五年前的傷疤,等同于再次在她傷口上撒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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