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第一爵婚作者:九九公子時間:2024-07-04 06:10:02
其實連夜千寵自己都沒有料到席澈會忽然愿意這樣,連她自己也都沒有任何準備。
可席澈全程隨意而自然的體貼,就像真的跟她親密已久。
坐在沙發(fā)上,她掛上了那種看似乖巧天真的笑,看了寒愈,“寒愈,我挑男朋友的眼光是不是很不錯?”
寒愈目光很淡,這種問題,他不可能回答。
夜千寵明明看出了寒愈的淡漠,反而親昵起來。
她往席澈肩上靠了靠,精致的小臉微微湊過去,“我們看著是不是特別般配?”
頓了頓,她繼續(xù)道:“你和太奶奶說的都對,女孩子確實應(yīng)該找年齡相仿的,因為什么都投機!”
寒愈終于抬眼,那冷郁的眸子,就像在質(zhì)問她“你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
在他眼里,她一直都是乖巧聽話、教養(yǎng)極好的女孩子。
她不會去酒吧,更不會把這種隱晦的低俗辭語放在嘴邊。
“今天算是給我的接風宴,你怎么沒帶女朋友也過來呢?彼此好好認識一下,多好?”夜千寵臉上的笑跟印上去的一樣,一分不變。
而她那種天真乖巧的表象下是什么樣的性情,席澈最清楚。
這世上,大概也只有她寒愈覺得她還只是個單純、天真的可愛小女孩。
估計,寒愈真以為,她是隨口一提,讓慕繭過來,未來的“一家人”認識認識?
倒是老太太笑著道:“是啊,寒愈,怎么沒帶慕繭回來?我不是通知你了給千千接風,都快是一家人了,多見見是好事!”
寒愈看著管家拿了晾涼的開水出來,習慣的拿了個空杯子。
面上淡淡,“她今天忙?!眮響?yīng)付老太太。
寒愈之所以習慣拿個干凈的空杯,是因為夜千寵從小只喝32攝氏度的溫水,涼了、燙了她都不稱心,會跟他耍脾氣。
后來,每次他都要為她調(diào)好溫度。
換做別人這樣的挑剔,寒愈早已置之不理,可是把她嬌生慣養(yǎng)著,他就是甘之如飴,甚至她的任何挑剔,久了寒愈便都養(yǎng)成了習慣。
可另一邊,管家沈恩手里的涼開水被席澈半道接了過去,語調(diào)儒雅平和,“我來?!?/p>
繼而,席澈拿了她面前的半杯熱水,很精準的兌了八分杯,再給她遞過去,“試試溫度!”
席澈看著她把水貼到唇邊抿了一口,順勢轉(zhuǎn)手替她將幾縷發(fā)絲理到而后,問:“燙么?”
他那一系列動作都行云流水,像是做過了很多年,無數(shù)遍,任何人看了,都會覺得他對她體貼入微,寵愛非常。
然而,席澈這是第一次。
夜千寵甚至不知道席澈什么時候知道了她的習慣,上一秒是怔愣的。
繼而回復(fù)如常,搖了搖頭,幸福明媚的笑,“剛剛好!你每次都這么厲害!”
大概也只有杭禮看到寒總一手拿著空杯,另一手伸過去接涼開水的動作就那么在半空中懸著,看著席澈對大小姐的寵愛,許久才面無表情的放下杯子。
寒愈握了自己的杯子,力道不受控制的加重,捏得杯壁與指紋擠壓泛白。
卻也面上穩(wěn)沉的抿了水,再放下。
“在一起多久了?”男人終于沉聲問,沒有看她。
夜千寵怕席澈說錯話,挽了他的胳膊輕輕扯了一下,然后才笑著道:“我以為你知道呢!”
然后她狀似羞赧的低了低眉,“我和阿澈其實……我剛出國不多久就在一起了,我平時都住他那兒……”
聽到她說都和席澈住的時候,寒愈眼角驀地收緊,一雙眼底都是壓抑不住的慍怒,“你跟他住一起?”
兩年?
寒愈越是這樣,她越是笑著,“對?。〔贿^,我們最近鬧別扭了,我為了氣他,所以才故意跟太奶奶說喜歡你的,他一緊張,這不是已經(jīng)過來跟我和好了?”
夜千寵微微揚起小臉,那樣子,就好像吃定了男朋友的得意。
而席澈也抬手摸了摸她腦袋,滿是寵溺。
寒愈下顎一度收緊,卻也一度克制,但終究重重放下水杯,“你跟我上樓!”
自然是說的她。
夜千寵一副被嚇到的樣子,看著男人陰冷的臉,“寒愈,你怎么了?”
寒愈睨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邁步上樓。
她也笑了笑,“我上去一下!”
席澈溫和的勾了一下嘴角。
千寵跟著寒愈的腳步上樓,從客廳出來開始,她臉上沒了那種天真的笑,一雙彎彎的月牙眼只剩溫涼。
書房里。
寒愈依舊西裝革履,可他抬手扯了扯領(lǐng)帶,解了外套紐扣,雙手叉腰立于窗戶前。
等她進來,才轉(zhuǎn)過來,臉色壓抑,“你跟他同居?”
“寒愈,你是在兇我嗎?”她一雙水眸巴巴的,帶了些自嘲,又柔弱委屈的望著他,“我都沒有了貞潔,你覺得這很重要嗎?”
“胡鬧!”寒愈似乎怒極了,擲地有聲的兩個字像一把利刃,直直的對著她。
她就那么看了他一會兒,眼眶略微濕紅,“寒愈,你以前不會兇我的!是不是現(xiàn)在,你所有的溫柔,都只屬于慕小姐?”
她那一雙眸子,晶瑩剔透,干凈無辜,淚一流,寒愈多一眼都不忍看,寒著臉轉(zhuǎn)向窗外。
許久,夜千寵忽然聽他說了一句,“畢業(yè)前,我不準你談戀愛。”
語調(diào)間,帶著不容抗拒,是極少對著她用的口吻。
夜千寵忽然笑了,“為什么?”
男人不說話。
她便走過去,很堅定,“我就要跟他在一起,我會嫁給他,會為他生兒育女。我喜歡他,我愛……”
“住口!”寒愈冷聲。
他不準她把那句話說完,沒有細想,只是不想聽,甚至顯得幾分暴躁。
眉峰陰寒無比,“我說了不準!如果他連這兩年都等不了,談什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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