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重生后王爺窮追不舍作者:唐北北時間:2024-07-10 11:00:03
第3章
想到這里,殷鈺夕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冷笑著說:“怕是要勞煩王妃命人抽干池子的水了,此如意乃是西北寒部進獻的珍貴之物,宮宴前若是拿不到,恐怕要給相府惹上殺身之禍!”
姜洛眸色一凜,這是在威脅她?
“說到底也是殷郡主粗心大意送錯了賀禮,此事若是驚動圣上,殷郡主就能全身而退嗎?”姜洛將手中剝的瓜子仁丟進池中喂魚,冷冷地說,“我看殷郡主送的不是什么新婚賀禮,送的是滿門災禍吧,真是用心良苦!”
殷鈺夕渾身一顫,眼眶立刻紅了,“你!堂堂丞相府,就是這般污蔑人的嗎!”
傳聞中丞相府嫡女敬修內(nèi)則溫柔賢淑,就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柔弱小姐,怎會如此伶牙俐齒?
瞧她那盛氣凌人的樣子,還敢讓堂堂信王做入贅夫婿!
本打算隨便給她扣個罪名迫害死,如今看來,當真是個不容小覷的角色。
這時,連煜開口說:“歸根究底也是本王魯莽。不若這樣,我夫婦二人隨殷郡主入宮,向圣上講明實情罷!”
殷鈺夕下意識開口:“不,怎可讓王爺——”
“如此甚好,也別牽連了殷郡主,咱們即刻入宮罷!”姜洛挑了挑眉,倒想看看連煜和這女人又打什么如意算盤。
前世,拿了那玉如意連煜才入宮受到嘉獎,現(xiàn)在兩手空空,她就不信連煜還有什么辦法!
難道他是為了入宮替殷鈺夕頂罪?
這可真是鶼鰈情深......
“娘子當心!”
姜洛只顧著想,下馬車時險些滑倒,還是連煜眼疾手快將她扶了下來。
姜洛整了整橘紅色喜袍的裙擺,湊近他低聲說:“我給你個機會,你現(xiàn)在求我,一會到了圣上面前,沒準我愿意配合你演幾句?!?/p>
連煜帶了金冠,束了發(fā),英挺的眉眼間頗有幾分意氣風發(fā)的模樣,讓姜洛一陣莫名的心安。
他淡笑著搖搖頭,隨著太監(jiān)邁入大殿,說:“一會你只需照實說便好。只一樣你得記住,那東西是我丟下池塘的?!?/p>
宮宴歌舞已畢,觥籌交錯間,輪到各番部進獻的賀禮,獨獨到了寒部,竟是連煜領著新婚的夫人邁入大殿。
見到連煜的那一刻,圣上猛然放下酒杯,眼神都變了。
殷鈺夕硬著頭皮為連煜開脫道:“圣上,小女原進獻的寒部大祭祀趕制七七四十九日雕刻而成的福祿壽祥瑞如意,可誰知那如意出了些岔子,實非信王之過?。 ?/p>
連煜不卑不亢地跪在殿中,懇切道:“父皇,確實是兒臣阻攔了這寒部賀禮。只因兒臣從古書上看得,白玉上雕刻福祿壽圖在我朝乃是駕鶴西去之人才會用到的,兒臣惶恐,懼怒交加,便將那如意沉入了御花園池塘,特來向父皇請罪!”
誰也沒料到連煜會這樣說,姜洛傻了。
連帶著殷鈺夕與皇后也傻了,瞳孔中滿是驚懼。
若圣上信了連煜的話,那她們豈不是在詛咒皇帝早死?
大殿中寂靜一片,所有人都在觀察著皇帝的臉色,只見皇帝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緩緩朝連煜走去。
啪——!
清脆的巴掌落在連煜臉上,也讓姜洛心頭一緊。
就聽皇帝盛怒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現(xiàn)在你知道裝什么孝感動天了?當日你母妃犯下大錯,你不知阻攔,可曾想起過你父皇?你還有臉?!”
雖然是盛怒,卻讓殷氏二人大松一口氣,隨著殿中的眾人一同跪在了地上。
“看了本古書,就敢說那是給死人祭奠的冥器,如此愚鈍,朕何時有過你這么個兒子?”皇帝在殿中掃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姜洛身上,“聽聞,今日是你與姜相之女大婚,已然成了贅婿,你還有心思入宮,將那如意沉入御花園?”
姜洛猜不透皇帝的心思,手心出了一層汗,沒料到連煜從袖子下面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男人干燥溫暖的大手莫名讓她鎮(zhèn)定許多。
皇帝停在姜洛面前,冷冷開口:“姜家小女,你便說說,你爹今日這一番用心良苦的安排是為了什么!”
殷鈺夕悄悄抬起頭,看著姜洛蒼白的臉色心中一陣竊喜。
連煜再怎么不濟也是皇家血脈,她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讓連煜入贅,簡直就是打皇上的臉!
要是今日有人肯說道一番,她整個姜家都要受牽連!
姜洛定了定心神,余光瞥見連煜投來的鎮(zhèn)靜目光,便大著膽子開口:“今日信王大婚,奈何......信王身份有礙皇室觀瞻,若在王府拜堂成親,單是拜高堂父母便會讓百姓議論紛紛。家父不愿讓皇家聲譽有損,便自作主張當了惡人,逼迫王爺做了回贅婿,只為讓王爺明白——既已除了宗室玉牒,此后安分守己,莫要再攀扯皇家?!?/p>
此話一出,大殿安靜得連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見。
被迫“收養(yǎng)”了連煜的郁親王夫婦更是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生怕皇帝發(fā)難于他們。
殷鈺夕在一旁聽著,就快要壓不住上翹的嘴角了。
誰知下一秒,皇帝欣慰地將姜洛從地上扶了起來,轉(zhuǎn)而望向郁親王夫婦說:“姜相教女有方,十六弟得此賢孝至純的兒媳,當真是你的福氣!”
意料之外地,姜洛暗自松了一口氣,心中第一個念頭是:她好像救了連煜一命。
皇帝坐回了龍椅上,對連煜說:“今后你應當知道自己是何種身份,還不攜新婦速速離去,別再掃朕的興!”
一直到登上離宮的馬車,姜洛仍想不明白連煜這樣做的目的。
編謊話差點牽連皇后和殷鈺夕,倒貼皇帝只得來一頓臭罵。
到最后,反倒是讓她莫名其妙受了褒獎,還領了圣上賞賜的綢緞瓷器回去。
連煜到底圖的什么。
目光落在男人身上,雖說在殿上受皇帝一番羞辱,他卻絲毫不在意似的,斜倚在車窗邊,從窗縫里窺看街景。
街上跳躍的燭火映著他俊逸的側(cè)臉,微風拂過鬢角碎發(fā),有種說不出的泰然自若。
想到他一定在盤算什么,姜洛滿是不屑地問:“今天你這么做,一定有什么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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