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啪~啪~啪
往來路過的路上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狀況。
“這,這年輕人什么來路,居然如此囂張?!”
“此人定然家中勢力滔天,居然能讓守將自己掌嘴,沒見過啊!”
“我早就看不慣那廝了,打的好,每次貨物進(jìn)城都得坑我?guī)變伤殂y?!?
馬車中的扈三娘窗簾縫中看著顧銘,更是眼里冒星星,這樣的人才算大丈夫,能娶……
扈三娘連忙拉上窗簾,心里撲通撲通小鹿亂撞,這該死的家伙怎么那般誘人。
林沖魯智深更是舒爽了,心中痛快不已,顧先生果然厲害。
“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
伴隨著一陣巴掌聲,顧銘斜視看向城門,只見一灰袍小廝撒腿跑路。
“教頭!”
顧銘指著那人連忙說道,林沖看去,立刻心領(lǐng)神會,提起長槍沖了過去。
小吏心中驚疑萬分,不是說那小子就是個愣頭青,怎么這般老辣?!
還好不是自己倒霉,不行得趕緊回去給大人報信。
突然,一聲破風(fēng)聲自耳邊傳來,一把長槍激射而來,貫穿了小吏衣領(lǐng),將人釘在地上。
像是死狗一樣,林沖將人拖到顧銘面前扔在地上。
近看路上還有一道水跡,顧銘會心一笑。
小廝慌亂爬起來:“我,我是知州大人府里的無緣無故,你們想干什么?!”
“莫怕,又沒將你怎么樣,本官是官,講道理的?!?
顧銘和藹可親的笑著,溫柔的拍了拍小吏肩上的灰塵說道。
“大人,我是受知州大人命令迎接你的,可是還沒來得及通報。這廝就干了這破事,與我無關(guān)???”
看著顧銘‘溫柔’的笑容,再想著他剛才的狠辣,斜視還在掌嘴的守將,小吏慌忙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既然如此,那你就替我向知州大人道聲謝?!?
顧銘溫柔的扭頭看向魯智深說道:
“提轄哥哥過來。”
再看向小吏柔聲說道:“乖,我家哥哥很溫柔的?!?
看著一臉殘忍微笑,袒胸露乳,花臂能有自己腰粗的壯漢,小吏兩眼一翻差點昏厥。
鄆州衙門
知州章清猛的轉(zhuǎn)身怒道:
“他真敢如此?!”
“唔,大人您要為我做主啊,嗚嗚嗚,他哪里是打我的臉,他是在打您的臉???!”
灰袍小吏兩側(cè)臉頰腫成了豬頭,畜牲,畜牲!你不是說很溫柔的嗎?!
兩巴掌下來,小吏差點見了太奶。
章清面色一狠。
“好膽!好好好,這是你自己不要臉面的!”
“來人,今晚西風(fēng)樓擺宴,宴請這位清流公子,好讓他知道,風(fēng)頭不是那么好出的??!”
在這鄆州城打我的臉?我不僅要你丟官丟命,你的臉面我章清也得給你踩爛!
“對了,管家!”
章清突然想起了什么,喊來老管家。
“老爺?!?
“去拿我的印章,去死牢里提幾個好手……”
城中的骯臟顧銘暫不可知,他還是第一次自己的視角看這北宋的城市。
即便史書中的北宋再怎么繁華富裕,也只是少數(shù)幾個大都市,小城市根本入不了眼。
有了城門那擋子事,再也沒人敢觸顧銘的霉頭。
衙門的小吏引領(lǐng)著顧銘來到他的官宅。
看著眼前破敗不堪,雜草叢生,空氣中飄蕩著一股腐臭味的小院子,扈三娘皺了皺眉頭道:
“這如何住得人?”
“大人,咱們鄆州比不得那些富裕州縣,這已經(jīng)是條件最好的院子了,還請您別見怪?!?
小吏陪笑道。
顧銘心中噗嗤一笑,這鄆州知府的下馬威還真是一個接一個,如果自己真的走官場的路,怕是等不到自己爬上來蔡京狗賊就陰死自己了。
“回去告訴章大人,今天晚上,顧某必定赴約?!?
“是,大人?!?
待人走后,關(guān)起門來。
行李箱子打開,全是一些戰(zhàn)痕累累的樸刀片子。
“嘿嘿,灑家真沒想到,顧先生居然如此膽大,當(dāng)真是讓俺佩服的緊?!?
魯智深之前萬萬沒想到,顧銘竟然要假借上任的名義,洗劫鄆州城!
顧銘笑了笑,屏去左右,對三人吩咐作戰(zhàn)計劃道:
“三娘,你遣些機(jī)靈的使些銀子,在城里打聽打聽鄆州城的關(guān)系和人馬,想來不會太多。”
北宋州府,皆是戰(zhàn)斗力低下的廂兵,除了西路軍種家軍和一少部分精銳禁軍,其余不是被大宋送人頭了,就是早已經(jīng)被腐蝕的毫無戰(zhàn)斗力,這也是顧銘敢冒險的原因。
“今夜亥時,三娘,你負(fù)責(zé)奪了城門,迎兄弟們進(jìn)城,魯大哥、林教頭,你二人領(lǐng)了人馬,趁亂奪了武庫和兵營,得手后同我和教頭會和?!?
“你當(dāng)真要去?”
扈三娘疑惑擔(dān)心的說道。
顧銘笑了笑說道:“我當(dāng)然去會會那位章知府,諒今夜鄆州城的大小官員都在場,正好給了我們機(jī)會?!?
“不行不行,萬一你危險怎么辦?!”
扈三娘一臉擔(dān)心,堅決不同意顧銘以身犯險,魯智深也是說道:
“是啊兄弟,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哪個鳥官敢害你,俺撕了他。”
看著兩人,顧銘無奈說道:
“你們聽說過哪個新科探花上任當(dāng)天死的?”
幾人頓時一愣,也對。
扈三娘咬了咬紅唇,心中不知怎么的還是放心不下。
天殺的,明明剛認(rèn)識他怎么就這般揪心。
聽這話,林沖心中有些刮目相看,這顧先生行事也不像是個文弱書生,立刻抱拳說道:
“既然先生信得過林某,誰想害先生,那便嘗嘗我的林家搶法!”
“有勞兩位哥哥了,扈安?!?
顧銘隨即又向門外喊了一聲,扈安連忙進(jìn)門道:
“姑爺,你喊我?!?
“三娘,撥一百兩給扈安,領(lǐng)十幾個弟兄,去城門外的流民營里放糧,告訴他們,今晚上有人還請他們吃飯?!?
“是,姑爺。”
姑爺……扈三娘俏臉紅了紅,若是真同他成婚……羞死人了,我在想什么?!
嘴里又嘟囔著:“你怎也不謝我?”
顧銘愣了一下,隨即看向魯智深和林沖二人指著扈三娘笑道:
“即成一家人。何故言謝?”
扈三娘頓時小臉煞紅,逃逸一樣的跑開了,屋內(nèi)隨即傳來幾聲爽朗笑聲。
顧銘摸了摸鼻子,看向扈三娘逃走的模樣,這妞不會真看上自己了吧?
唉,沒辦法,魅力擺在這。
鄆州城,西風(fēng)樓
夜幕降臨,燈火輝煌。
只是正座的知州面色鐵青,手中攥著酒杯的手指發(fā)白。
“多久了。”
章清寒聲說道。
一旁的管家苦著臉連忙說道:“老爺,只是催了幾番了,那顧府的人只是說快了快了。”
啪一聲,章清手中的酒杯應(yīng)聲而碎。
“顧!銘!好好好,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