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手下琴聲一頓,小心翼翼的看向趙開,“公子,我出去看看,說不定是有什么事呢?”
“嗯?!?
趙開隨意的揮了揮手。
就這么一會,門外人似乎都有些不耐煩了,的敲門聲更密集,每一下都勢大力沉。
趙開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花娘盈盈起身,打開房門,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人,“杜公子,有什么事嗎?”
一個身穿綠色長袍的青年正不耐煩的站在門前,“怎么那么墨嘰,害老子敲了那么久?!?
“還有,如花去哪了,為什么老子找不著她?”
“杜公子,稍安勿躁,氣大傷身啊?!被锏挂膊粣?,在這青樓當(dāng)值,三教九流什么人沒有,形形色色的人她見的多了。
“至于您說的如花,已經(jīng)有恩客點了她,不如公子換一個姑娘?我們這其他姑娘也很美的?!?
那人揚起下巴,不屑的道:“美個屁,都是一群庸脂俗粉?!?
“你竟敢把如花派出去接客,不知道她是本少爺?shù)慕L嗎?本少爺現(xiàn)在很生氣,后果很嚴(yán)重?!?
“這樣吧,你叫個花魁出來陪我,這事就這么過去了?!?
好一個獅子大開口,只怕禁臠是假,借機生事占便宜才是真。
花娘眼底閃過一絲為難,別說這會花魁都在休息,就算花魁在,也沒有花魁主動陪客的道理,可眼前這人身份不一般,明知道他是在借機無禮取鬧,可也不好直接拒絕。
她笑了笑道:“杜公子,花魁們這會都不太方便,不若再給公子找兩個,說不定就遇到合心意的了呢。”
“找,找個屁啊……”
突然,那人話音一頓,上下打量了花娘兩眼,突然兩眼放光,“我覺得我好像找到了,以前倒是沒注意,老鴇你也是大美人呢?!?
“唔~,你陪我倒也可以,讓我看看你的床上功夫是否如同嘴上功夫那般了得?!?
說著,他直接跨了進(jìn)來,還伸出一只手向著老鴇腰間抓去。
花娘面色一變,向后退了兩步。
“杜公子還請自重?!?
“自重?”
杜文翰嘿嘿一笑:“還裝起貞潔烈婦來了,好好好,我喜歡?!?
花娘臉色越發(fā)難看。
“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滾出去比較好?!币坏啦痪o不慢的聲音響了起來。
“誰?”
杜文翰臉色一變,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屋子里還有這個男人。
當(dāng)看到床上的趙開,他先是上下打量了兩眼,見不認(rèn)識,便直接對著對著花娘冷嘲熱諷起來,“我說你這娘們裝什么清高,沒想到在這偷男人呢。”
“還是老牛吃嫩草呢,這不會是你養(yǎng)的小白臉吧?”
趙開揉了揉眉心,被女人欺負(fù)就算了,這還能被男人欺負(fù)?
杜文翰卻還沒停,扭頭看向趙開,撇嘴道:“你也是真不挑。”
“現(xiàn)在立刻馬上趕緊滾,不然老子就當(dāng)著你的面……”
“誰家的狗沒拴好在這里亂叫,真是沒家教,惹人生厭?!壁w開幽幽打斷了他的話。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杜文翰臉都綠了,捋起袖子朝著趙開走了過來,“小白臉,今天爺就讓你知道,我是誰?!?
嗯?
我全家都是狗?
趙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笑的相當(dāng)古怪,那異樣的眼光看的杜文翰心底直發(fā)毛。
“狗東西,你笑什么?!倍盼暮惨话驼凭统w開打了過來。
趙開撇了撇嘴。
笑什么?
當(dāng)然是笑你這話給某位老登知道了,你九族都會謝謝你的,
看著惱羞成怒的杜文翰,他微微撤身,避開揮來的手,抬腿便直擊要害。
“?。。 ?
杜文翰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踉踉蹌蹌的摔倒在地,整個人蜷縮著身子痛哭流涕,剛才電光火石之間,他好像聽到有什么東西,碎了!
K.O!
趙開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上輩子好歹練過兩年半的散打,收拾個腎虛公子哥還不是手拿把掐。
花娘這才如夢初醒,慌忙跑到趙開面前,“公子,這人身份不一般,你打了他,他們定然會報復(fù)你,你快走吧,剩下的我來處理。”
“哦?”
趙開勾了勾唇,伸手挑起花娘的下巴,對上了她那雙似水的眸子,調(diào)侃道:“怎么,擔(dān)心我啊?”
“誰,誰擔(dān)心你了。”感受著撲面而來的熱氣,花娘心跳不自覺的加快了幾分,但內(nèi)心的理智告訴她現(xiàn)在不是調(diào)情的時候。
她剜了趙開一眼,臭男人,剛才給你機會你不來,這會倒是變著法吃豆腐。
趙開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然后看著杜文翰道:“小子,想報復(fù)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大哥是蕭安世,我可是他罩著的,有什么事,我大哥一肩抗之,懂了嗎?”
蕭安世?
這個名字杜文翰自然不陌生,冠軍侯家的獨苗,要是這人說的是真的的話,今天算是踢到鐵板了。
他苦著臉,語氣中全無剛才的囂張,“不敢不敢,您要是早說是蕭公子的人,哪會有這誤會。”
趙開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下,“滾吧?!?
杜文翰捂著好兄弟落荒而逃,只是到了門前,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趙開,眼神之中滿是怨毒。
房間內(nèi)重新歸于安靜,花娘拍了拍胸脯,撅嘴道:“我倒是忘了,你是跟蕭公子一起來的,你個沒良心的,害的人家擔(dān)心你。”
趙開沒頭沒腦的回了一句,“不許你這么對它?!?
嗯?
花娘愣了一下,沒聽懂趙開在說什么。
卻看見他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身前,眼神仿佛要吃人。
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沒好氣的道:“臭男人,你走!”
趙開連連搖頭,“不走不走,我摸摸我摸摸,我摸摸怎么了……”
亂著亂著,兩人就到了床上。
突然,趙開好像被什么東西硌了一下,他停下動作伸手摸去,從手邊的被子摸出了一樣物品。
“誒,這是什么?”
只見其由白玉鑄成,質(zhì)地溫潤,只是這形狀……
首先,它不是玉如意。
花娘臉色一紅,呼吸頓時急促了幾分,一把奪了過去。
然后趙開就被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