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活著不好么?何必作死
小說:大夏小秀才作者:半夜三點不睡覺時間:2024-07-14 07:00:02
“牛刀殺雞,如之奈何?”
許炎感嘆。
穿越之前的許炎,投身戎旅整整六年,曾在野戰(zhàn)軍服役,又通過考核,成為“雪狼團”的頂級特種兵,戰(zhàn)技出眾,驍勇善戰(zhàn)。
全球熱點地區(qū),都有許炎和戰(zhàn)友們出沒。
東南亞叢林里宰殺過毒梟。
非洲亞平灣里擊斃過???。
中亞的沙漠里,團滅軍閥,救出人質(zhì)。
東歐的荒原里,在數(shù)百歐洲傭兵的圍攻下,只身突出鐵壁合圍。
出生入死,戰(zhàn)功赫赫。
如今,這雙沾滿鮮血的拳腿,竟要對付這種下三濫的無賴?
正尋思間,卻見馬六慢慢地爬起來了,一雙眼睛里滿是血絲,形貌獰惡。
許炎尷尬地哼了一聲。
本擬這一拳下去,對方就肋骨寸斷,在床上躺夠三個月。
戰(zhàn)斗意識還在,可是這副身體,也實在太弱了......
“少爺,您......”
林冬月和女兒驚蟄大驚失色:兩人雖然不懂武藝,但看許炎的出拳,流暢凌厲,絕不是蒙出來的,當(dāng)是習(xí)練很久的練家子。
“狗崽子,竟敢毆打老子?”馬六目眥盡裂,眼睛里似乎能夠噴出火星來。
一聲怪吼,馬六飛身撲上。
“少爺小心!”驚蟄大聲尖叫。
許炎此時心里十分冷靜:他是見識過大場面的人,歷經(jīng)兵戈殺伐,對于這種猛沖猛打的王八拳并無畏懼。
穿越前,他是陸軍某野戰(zhàn)軍三屆搏擊冠軍,一屆亞軍。
亞軍那次,是由于一個月前在東南亞剿滅毒梟,肩膀受傷未曾痊愈,這才單手和老對手打到判定,點數(shù)惜敗。
眼見馬六猛撲上來,許炎身形一晃,在閃避的同時使出了“轉(zhuǎn)身后旋踢”,嚎叫聲中,馬六肥大的身體直飛了出去,撞在墻上,墻皮瑟瑟地往下亂掉。
“少爺,好功夫!”
“不想少爺深藏不露,竟有如此腿法?”
林冬月和驚蟄大聲喝彩,臉上洋溢著異樣的身材。
那個廢柴一樣軟弱墮落的少爺,今天就像戰(zhàn)神一般威風(fēng)八面。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許炎面不改色,其實小腿疼得要命。
心里很不滿意:自己的戰(zhàn)斗意識還在,反應(yīng)也不錯,可這個軀體也太孱弱了!
身體的主人是個紈绔子弟,從不訓(xùn)練,又沒有干過重體力活,再加上被酒色掏空了身體,承受不起這種程度的進攻。
許炎暗自下定決心,要加強鍛煉,強化身體。
“狗崽子,老子跟你拼了!”
馬六掙扎著又爬了起來,滿臉是血,氣勢更兇。
許炎也是無奈:穿越前,自己這“轉(zhuǎn)身后旋踢”乃是徒手搏擊中看家的絕技。訓(xùn)練中,戰(zhàn)友就算帶著胸甲挨自己一踢,也得躺上半日,今天連一個混混都搞不定?
怪叫聲中,馬六猙獰的面容越來越近。
許炎苦笑一聲,無奈只好使用擒拿術(shù)里面的關(guān)節(jié)技了。
自己其實更喜歡打擊技,然而關(guān)節(jié)技對自身體質(zhì)的要求較低。
“咔嚓”一聲,許炎使出一個巧妙的手法,折斷了馬六的前臂。然后又扭傷了他的腳踝,將他重重摔倒在地。
馬六躺在地上,掙扎不起,嘴里還在不干不凈地痛罵。
“姓許的,你一個破落戶,弄倒老子一根汗毛,讓你跪著給扶起來!早晚把你弄死喂狗!你屋里這兩個騷娘們,弟兄們玩夠后賣去勾欄,千人騎萬人捅!”
“呦?很硬氣嘛?!? 許炎微微一笑,居高臨下猛的用腳后跟一跺,踩斷了馬六三根肋骨。
哀嚎聲在夜空中飄蕩,令人毛骨悚然。
“你侮辱許某,許某寬厚,也就罷了。林姨和驚蟄對我許家忠心耿耿,不離不棄,豈能容你肆意侮辱作踐?老實磕頭道歉,放你離去?!痹S炎冷冷吩咐道。
“我呸!讓老子向這兩條母狗道歉,癡心妄想!”馬六還在嘴硬。
許炎出手利索,折斷了他另一只胳膊。
“嗷!我們牛哥一定會帶著弟兄們,把你溺斃糞坑!這兩條母狗,我們弟兄們是玩定了!”馬六扯著嗓子狂吼。
許炎也不慣著他,一拳把鼻子打得血流如注,又拿起浴桶旁邊的一根尖銳木條,抵在馬六眼眶上。
“你深更半夜?jié)撊胛壹遥皇菫榱丝丛S某洗澡吧?”許炎笑得很和善。
馬六終于害怕了,聲音顫抖:“都是誤會!我......我是無意間闖入!放我一馬,以后定會報答?!? 許炎微微點頭:他猜到了六七分,定是周長庚這廝勾搭賭場的混混馬六,想把自己的藥物配方偷走。
馬六是個好色之徒,趴在屋頂偷看林冬月,這才無意間暴露了行蹤。
“少爺,不必跟這惡賊一般見識!”
“放他離去吧?!? 林冬月和驚蟄看到許炎痛打馬六,心里既是痛快,也有些害怕。許家不比往昔,若是得罪了這幫兇徒,恐遭報復(fù)。
馬六傷勢不輕,眼珠子轉(zhuǎn)了幾下:好漢不吃眼前虧,不如先服軟,逃過此劫,日后叫上小弟,再上門報復(fù)。
“哦,原來是誤會啊......”
許炎微微一笑,伸手想拉馬六起來。
電石火花的一瞬間,許炎手腕一抖,那根尖銳的木條刺入馬六左眼眼眶,頓時血流如注。
“??!”
馬六的慘叫聲撕心裂肺,仿佛來自地獄的哀嚎。
“你也配跟許某談什么誤會?”許炎面不改色,一臉和善的笑容。
臉上和藹,手段殘忍,這巨大的反差,讓林冬月和驚蟄心膽俱裂,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東南亞的毒梟,中美洲的軍閥,東歐的傭兵,何其兇狠?
說殺也就殺了,干脆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區(qū)區(qū)一個賭場的打手頭目,在許炎眼里,還不如一條路旁的野狗。
“你們兩個在家候著,我去去就來。”
許炎拿出一根麻繩,拴住了馬六的腳脖子,像死狗一樣拖著出門,一路直奔賭場。
夜已深,賭場內(nèi)卻頗為熱鬧。賭徒們吆三喝四,玩得正在興頭上。
許炎把半死不活的馬六拖到門前,扔在地上。
賭徒和打手們蜂擁而出,將他圍在中間,好似熱油中滴進去一滴涼水,沸騰起來。
馬六仰面躺著,雙臂折斷,滿臉是血,一只眼眶只剩一個血窟窿了,嗓子吼啞,只能發(fā)出野獸般“嗬嗬”的怪聲。
“這人半夜溜去我家,意圖行竊,還非禮許家家人。略施懲戒,下不為例。”
許炎輕松地拍了拍手,扭頭準(zhǔn)備離去。
輕松得好似打了一條狗,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站?。 ? 一聲斷喝,牛三面色陰冷,站在賭場門口,惡狠狠地看著許炎。
許炎輕聲嘆了一口氣。
活著不好么?何必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