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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妨跟許某賭上一賭

小說:大夏小秀才作者:半夜三點不睡覺時間:2024-07-14 07:00:02

  許炎抬頭看去,只見賭場大門處站著一人,四十多歲年紀(jì),一身湖藍(lán)色的緞子衣衫,身材瘦削,一臉陰鷙,正是賭場主人,綽號“靠山虎”的李豪。   眼見自己賭場的打手牛三被人所制,馬六已經(jīng)被打個半死,只好出來相救。   李豪身邊還站著一個年輕人,看到許炎,一雙眼睛里閃爍著灼灼兇光,卻是許炎的死對頭、周家大少周長庚。   許炎早就知道周家是賭場的幕后出資人之一,看到周少爺在此,并不奇怪。   “打狗還要看主人。不過,許某若是把這條狗放開,只恐會被咬一口啊?!痹S炎微微一笑,并未松手。   “牛三兄弟是李某賭場的兄弟,還請許兄弟暫時放他一馬,有我在此,絕對不會以多欺少?!崩詈拦首髡\懇。   圍觀的百姓們交頭接耳,小聲議論,看向李豪的目光都有畏懼之意。   李豪這個賭場主人,貌似誠懇,實則奸詐狠辣,牛三和馬六等輩為非作歹,少不得他在背后縱容指使。許炎單槍匹馬與他們相斗,必要吃虧。   林冬月和女兒驚蟄看到此等場面,臉上變色,不知如何是好。   “既如此,放你去吧?!痹S炎微微一笑,雙手一松,站直身子。   牛三擺脫控制,不敢反抗,踉蹌了幾步,跑到安全地帶,一雙兇狠的眼睛看著許炎,厲聲喝道:“主人,姓許的小子十分兇惡,不如咱們一起上......”   “住嘴!還嫌棄丟臉丟的不夠?站一邊去!”李豪呵斥道。   牛三不敢頂嘴,悻悻地站到一邊。   林冬月和驚蟄看到此景,均是面露喜色:這賭場主人若是肯講道理,不去圍攻少爺,少爺今晚就算是安全了。   李豪看著許炎,面無表情:“牛三無禮,也就罷了。你把我馬六兄弟打成這個樣子,還弄瞎一只眼睛,這件事情怎么了結(jié)?”   “馬六私闖民宅,挨揍吃打,咎由自取。許某不跟他計較,也便罷了?!痹S炎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呵呵,誰能證明馬六私闖你家宅子了?我若是一口咬定,馬六兄弟是走在路上,被你偷襲打傷,許少爺,你如何辯解?”李豪笑容陰鷙,仿佛一只缺耳朵的老狼。   許炎楞了一下:自己貌似低估了賭場眾人的無恥程度。   李豪打了個響指,原先的十幾個賭場打手面目兇光,將許炎、林冬月和驚蟄三人一起圍住。   “此兩女與這件事情無關(guān),放她們回去?!痹S炎冷冷說道。   “若不送官審問,怎知這兩個女人是不是參與了偷襲馬六兄弟?”李豪笑得很是愜意。   許炎搖頭:“兩女柔弱,怎能打翻一個壯漢?”   “許少爺,多說無益,今夜這頓打,你是逃不過去了。若不打你個半死,再押去報官,我李豪怎么向弟兄們交代?”   李豪擺了擺手,眾打手一個個面目兇惡,擺開架勢準(zhǔn)備上去圍毆。   “少爺,怎么辦?”驚蟄的聲音帶著哭腔。   “怎么辦?涼拌唄。”   許炎嘴里輕松,心里卻有一絲緊張:主要是自己這副軀體太過廢柴,腦子里的格斗技巧都難以施展。再加上還得回護(hù)兩個女人,形勢更是危險。   圍觀的百姓們發(fā)出了一陣不滿的嘈雜。   “欺負(fù)人家一個讀書人和兩個女人!”   “許少爺好歹是有功名在身的人!”   “賭場的走狗,就是可惡!”   牛三瞪著一雙怪眼,指著圍觀者大聲喝道:“誰在說怪話?站出來老子看看!”   攝于賭場打手的兇惡,圍觀的百姓們安靜了下來,都是敢怒不敢言。   穿越前,多少年的軍旅生涯,給予了許炎無與倫比的觀察力和應(yīng)變能力。   他決定冒險奪棍,撕開包圍圈的缺口,先把身邊的兩個女人送到人群外的安全之地,然后再突擊到墻邊,背靠墻壁廝斗,減少被圍攻的危險。   “我家少爺當(dāng)前是縣尊大人的手下,縣衙的文吏。爾等毆打公職人員,公家遲早跟爾等算賬。”林冬月大聲說道。   周長庚在一邊陰陽怪氣地說道:“許炎少爺,你在縣太爺那里混了一個芝麻粒大小的官兒,好威風(fēng),好煞氣?。俊?  許炎冷笑一聲,瞇著眼睛打量著李豪和周長庚,緩緩說道:“許某這個芝麻官兒,并非是縣尊大人看我有個小小功名,賞我一個飯碗,而是我有醫(yī)痛良方,可為知府夫人看病?!?  “哼哼,你一個讀書人,倒準(zhǔn)備開醫(yī)館當(dāng)醫(yī)生了?”周長庚冷笑道。   許炎看向李豪,淡然一笑:“知府夫人牙痛難忍,雖然用許某配置的止痛麻藥暫時緩解,終非根治之法。許某決意再配一劑高強(qiáng)度的止痛草藥,幫助夫人拔牙。不過許某挨了這頓打,就推說是雙手受傷,不能配藥,這牙嘛,也就不必拔了,讓知府夫人忍痛便是。”   聽許炎搬出了李知府,李豪猶豫了一下,眼睛里掠過一絲懼意。   本縣劉知縣,和周家勾勾搭搭,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而這個李知府,自己卻是高攀不起。若是耽誤了知府夫人治病看牙,知府發(fā)怒,自己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許兄弟為知府夫人治?。窟@個李某倒是不知。”李豪試探著詢問道。   許炎雙臂抱在胸前,沒有搭理他。   李豪又看向身邊的周長庚,眼神有試探之意。   周長庚沒好氣地說道:“這狗才誤打誤撞,欺騙李知府,還在縣尊大人那里騙了個小小文吏職位。”   聽周少爺這么說,李豪心頭一凜,知道“許炎給知府夫人治病看牙”應(yīng)當(dāng)是真事。既如此,此人很可能日后會成為知府身邊的紅人,得罪不起!   李豪是賭場主人,最擅長見風(fēng)使舵,當(dāng)下就換了一副嘴臉,對許炎拱手行禮:“不知許兄弟還有這懸壺濟(jì)世的醫(yī)道本領(lǐng),失敬失敬!”   “好說?!?  嗔拳不打笑面人,許炎也就懶得再跟李豪計較,準(zhǔn)備帶著兩個女人回去。   只聽周長庚陰陽怪氣地說道:“可嘆啊可嘆,當(dāng)了一個狗腿子,裝得人五人六的。前些日子欠下賭債,被打得跟狗一樣,也算是脫胎換骨了。”   驚蟄扶著許炎的胳膊,瞪圓了眼睛,生氣地斥責(zé)道:“我家少爺早就還清了賭債,再也不去那種鬼地方了,你又何必再提?”   許炎微微一笑,轉(zhuǎn)身看著周長庚:“無妨。周少既在,不妨跟許某賭上一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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