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所有人都錯愕的看著凌天。
“我的天,剛剛他說什么?”
“這北周使臣的確可恨,可到底是使臣身份,這要出了亂子,不得天下大亂?”
“果然廢物就是廢物,做事都不過腦子,就想逞一時之快?!?
“陛下都不敢輕易斬殺的人,他好像說殺就殺了。”
“難怪陛下之前將其囚禁三年,這哪里是廢物,這簡直就是腦子有毛病。”
“天家血脈高貴無雙,怎么出了一個敗家玩意?!?
……
楚婉兒也被嚇著了,壓低了聲音:“你在說什么胡話?他一死兩國之間再無調(diào)和可能?!?
“何況你知道他是誰么?他可是北周將軍,一身武力,捏死你就像是捏死一只螞蟻?!?
“你恨他么?”凌天答非所問,那輕柔的話語,讓楚婉兒內(nèi)心深處悸動了一下:“難道他是為了我?”
拓跋弘何曾想到,一個廢物皇子,敢如此威脅自己:“六皇子,你可知你剛剛之言,無異宣戰(zhàn)?!?
“那又如何?”凌天嗤笑一聲:“如今鎮(zhèn)北王剛?cè)胪寥?,你北周蠻夷,就妄想借和親之名。”
“辱英雄遺孀!”
“若今日真讓你得逞,我大乾如何對那戰(zhàn)死疆場的數(shù)萬英靈交代?”
“今日!”
“你注定會留在這里。”
輕聲之語,如悶雷一般,炸響而出,眾人身子皆是一顫,誰都沒想到,一個廢物會有如此覺悟?
凌天的身影,也在這一刻高大了起來。
楚婉兒美眸沉醉,面頰坨紅,心中暗道:
“這家伙居然還有點骨氣?”
“雖然廢物了點,不過側(cè)臉看去咋這么帥?”
“楚婉兒你在胡思亂想什么啊,這就是個廢物啊?!?
“冷靜,一定要冷靜?!?
拓跋弘面色鐵青:“六皇子,你可想清楚了?”
“廢言!”
凌天看了一眼身邊翠竹兩女:“你們說身手不錯,今天本殿下就考驗一下你們?!?
“把這個狗東西的腦袋擰下來?!?
翠竹、翆蘿兩女大驚,她們的任務(wù)是保護凌天,沒說要斬殺北周使臣啊。
若是其他人殺也就殺了,這北周使臣一旦隕落,兩國大戰(zhàn)必起。
“怎么,難道堂堂大乾六皇子,還要靠兩個小美女的保護不成?!蓖匕虾肜浜纫宦?,眼中陰歷一掃,下一秒重拳一握。
猛得踏步,身如猛虎一般,直撲凌天面門而來。
速度之快,如餓虎下山。
“殿下小心?!?
翠竹兩女齊聲嬌喝,下一秒長劍一蕩,左右攻出,雖兩女身形靈動,可在拓跋弘面前,卻處處受制。
拓跋弘高喝一聲:“兩個小美女,實在不行跟我回去?!?
“我一定好好疼愛你們?!?
“癡心妄想!”兩女嬌喝一聲,攻勢變猛,拓跋弘瞇眼輕喝:“退下?!?
砰砰!
沉悶兩聲,翠竹翆蘿兩女被紛紛震退,嘴溢鮮血。
“你們這也不行啊?!绷杼觳挥蓳u頭,兩女的招式,華而不實。
翠竹兩人都要吐血了,心中吐槽。
你行你上!
“呵?!?
拓跋弘譏諷一笑,搖搖脖子,骨骼的碰撞,發(fā)出一陣咔咔聲,眼神也變的嗜血了起來:“聽聞大乾六皇子。”
“是出了名的廢物?!?
“沒想到果然如此,今日若當(dāng)眾把你撕碎,大乾皇帝又能奈我何?”
圍觀之人更是紛紛搖頭,在他們眼中,凌天已是一具尸體,楚婉兒都壓低了聲音:“等下我拖著他,你跳上馬車就跑?!?
“只要能靠近皇城。”
“就沒人能動的了你?!?
“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绷杼煺J(rèn)真的樣子,楚婉兒一陣語塞,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情想這個。
色胚廢物!
楚婉兒心中給凌天打上了標(biāo)簽,剛有的一絲好感,蕩然無存。
遠(yuǎn)處酒樓上,凌羽正興奮的不行:“打死他?!?
今天這場戲,本就是他暗中派人導(dǎo)演的,北周使團三日不見龍顏,早已是怒火中燒,在楚婉兒回府的時候,他就將消息遞給了北周使團。
本想簡單羞辱一下,沒想到凌天也來了,還弄的不可收拾。
凌羽心中冷笑:“也不知道母妃到底在怕什么,就這樣的廢物,有什么資格跟我爭。”
戰(zhàn)圈內(nèi)。
拓跋弘正要給凌天致命一擊,卻聽一道聲音傳來:“住手?!?
凌天挑眉看去,這會人群后走出一身穿華服的錦繡男子。
身影消瘦,濃眉星目,俊俏的面龐,水嫩的不像話,手中折扇搖晃之時,給人一種成竹在胸的感覺。
“奇怪?!?
凌天看著面前的美男子,總覺得娘里娘氣的。
女的?
凌天腦海里面劃過一個念頭,仔細(xì)打量一番,雖這公子哥偽裝的極好,但是耳垂上的耳洞,做不得假,雖蠻夷有穿耳行為。
野獸與美女總歸是有一絲出入。
且不說這美男子的十指纖細(xì),甚至喉結(jié)都沒有,不是女的還能有假。
“公子,你怎么來了?!蓖匕虾胧终瓢丛谛夭?,彎腰行禮。
“弘叔,回去吧?!蓖匕乡媸种姓凵群蠑n,淡淡的看了一眼凌天,似是……
不屑!
凌天倒是沒放在心上:“怎么,羞辱了本殿下的女人,就想這樣走了?”
“混賬。”拓跋弘暴跳如雷:“我滅了你?!?
“弘叔?!蓖匕乡孑p喝制止。
“公子!”拓跋珂怒目圓瞪,恨不能撕碎了凌天,拓跋珂未曾言語,只是一雙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凌天:“你是大乾六皇子?”
“對?!?
“我記住你了?!蓖匕乡孑p語一句,上前走了兩步:“六殿下,弘叔今日沖撞了楚小姐,自是理虧,我愿意做出相應(yīng)的賠償?!?
賠償?
凌天來了興致:“贖身也不是不可以,你說說能拿出多少銀子?”
拓跋珂折扇一搖,自信一笑,吐出四字:“白銀千兩?!?
凌天也不由高看了一眼面前拓跋珂,大乾縣令一年的俸祿,也不過三十三兩白銀。
尋常人家一年到頭撐死也就開銷二十兩,千兩白銀已是巨款。
“公子。”
拓跋珂忍不住了:“您何須懼怕他一個廢物,只要您一聲令下,我現(xiàn)在就能將他撕碎?!?
“夠了?!?
拓跋珂隱隱動怒,拓跋弘沒了脾氣,后者輕笑:“六殿下考慮的如何?”
“成交!”凌天沒有任何遲疑。
千兩白銀,能做不少事情了。
“好?!蓖匕乡嬉矝]遲疑,輕輕擺手,身后兩個大漢就遞來了錢袋子:“六殿下可以清點一下?!?
“不用了。”
凌天接過錢袋子沉甸甸的:“畢竟北周公主已開金口,本殿下若是斤斤計較,豈不顯得小氣?”
“公主殿下,你說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