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毒醫(y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作者:好柿花生時間:2024-08-09 06:00:03
北榮國,上城冷宮。
伴隨著開門聲,一個嬌媚的女聲和著寒風(fēng)響起:“姐姐早些想通,交出兵符,也不會在冷宮遭這幾年的罪。”
不用回頭,云晚意也知道這聲音來自云柔柔。
她轉(zhuǎn)過頭,眼底濃郁的恨意幾乎要溢出來:“云家養(yǎng)了你多年,你恩將仇報,怎么還敢出現(xiàn)!”
云柔柔扭動著腰肢,每一步都踏著得意,俯身嬌笑道:“有什么不敢的,我做的那些可是皇上授意?!?/p>
久經(jīng)折磨的云晚意憔悴滄桑。
饒是如此,也掩不住她眉眼間曾經(jīng)的絕色容姿,和與生俱來的貴氣!
云柔柔看到那張熟悉可憎的臉,心頭瞬間爬滿嫉恨,精致的面容都變得扭曲。
轉(zhuǎn)念想到什么,又帶著幾分快意和自得:“也是你和云蘇兩家自個兒蠢,他們下場凄慘,你的孩兒尸骨無存?!?/p>
“整個上城與你關(guān)系親近的全無好下場,你早就不是第一貴女,而是人人唾棄的掃把星?!?/p>
“云晚意,皇上留著你皇后頭銜,是因?yàn)榧蓱勍忸^的流言,更是為你外祖留下的兵符,都要交出來了,還猖狂得意什么?”
“我便是落得如此下場,也擁有你費(fèi)盡心思也的不到的東西。”云晚意恨意更濃,帶著無邊凌厲。
“機(jī)關(guān)算盡也改變不了你骨血中的卑賤惡毒,如今更輪不到你這忘恩負(fù)義的養(yǎng)女上躥下跳!”
說到最后,云晚意的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她悔!
她恨!
云家全族流放充奴,外祖蘇家被冤通敵誅滅九族,她的孩子更是活生生燒死化成灰。
一切都是因?yàn)樵迫崛岷统D猎?,這對心狠手辣過河拆橋的狗男女!
當(dāng)初她和云柔柔身份弄錯,她回到云家就該直接趕走云柔柔,而非心軟,養(yǎng)虎為患!
“你敢罵我!”云柔柔面對憎惡嫉恨多時的云晚意,也終于忍不住,揚(yáng)起手狠狠打過去。
巴掌還沒落到云晚意臉上,便被云晚意枯瘦的手鉗住。
云晚意身子瘦弱,氣力卻大的出奇,空出來的另一只手,狠狠打向云柔柔的另一邊臉頰。
云柔柔裝扮精美的發(fā)髻都被打散,簪子掛在發(fā)絲上搖搖欲墜。
她抬眼,死死看向云晚意,還欲還手。
云晚意眼底無一不是狠厲。
一瞬間,云柔柔竟是不敢再上前,眸中閃過一絲怯意。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常牧云冰冷的聲音:“云氏,你費(fèi)盡心思要見孤,不是為了交出兵符嗎?”
“皇上可要為臣妾做主。”云柔柔迫不及待的撲上前:“這賤婦……”
話沒說完,云晚意就打斷,對常牧云道:“交出兵符,好啊,只要你殺了云柔柔?!?/p>
“昭告天下是她構(gòu)陷蘇家通敵賣國,我立刻告訴你兵符藏在哪兒!”
常牧云微瞇著眼,陰冷的目光有意無意掃過臉頰腫的老高的云柔柔。
云柔柔太熟悉他的表情了,悚然一驚,連忙哀求道:“皇上,這賤人就是利用您對付臣妾,為云蘇兩家報仇?!?/p>
“臣妾為您才設(shè)計(jì)他們,又誕下皇長子,腹中還有第二個皇子,您別被這賤婦給蒙蔽了!”
“你不說我還忘了?!痹仆硪饩従徸呓鼛撞?,冷笑道:“當(dāng)初我兒子被你活活燒死,是你說的嘛,斬草除根?!?/p>
“你的兒子,也別想活著!”
不等云柔柔繼續(xù)說話,云晚意再度看向常牧云:“云蘇兩家覆滅,云柔柔留著無用,你嬪妃眾多,兒子還會再有?!?/p>
“兩條賤命,既能替你背負(fù)殘害忠良的名,又可以換讓你安枕無憂的兵符,這筆買賣足夠!”
常牧云站著沒說話,可神色間,已經(jīng)松動。
云柔柔早沒了先前的神氣,本就腫脹的臉上帶著涕淚,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云晚意心頭不屑的冷哼——云柔柔自詡聰明,到現(xiàn)在還沒看清局勢。
常牧云踏著云氏和蘇氏的白骨,一手鮮血才坐上龍椅。
還沒坐穩(wěn)呢,女人和兒子算什么!
果然,常牧云眼底閃過一絲陰狠,緩緩開口:“貴妃云柔柔以下犯上,陷害蘇家,謀殺皇后和先太子,賜鴆毒,大皇子同罪論處!”
“鴆毒怎么夠!”云晚意極為不滿:“這些年我受的罪,她也要好好感受。”
“怎么也得千刀萬剮之刑,就在這院子里,我親眼看著!”
常牧云眉心緊緊蹙起,額間的青筋暴跳,厲聲命道:“將貴妃云氏和大皇子拉出去,行千刀萬剮之刑!”
云柔柔面如死灰,失神的癱坐在地。
實(shí)在想不明白才短短幾息時間,怎么變成了她去死?!
常牧云隱忍著眼底的厭惡,轉(zhuǎn)向云晚意:“都按照你的做了,兵符到底在哪兒?”
“急什么,行刑還得一會兒呢,不咽氣我如何放心?”云晚意雖然笑著,心頭卻一片麻木:“畢竟,皇上騙我不止一回?!?/p>
侍衛(wèi)們手腳麻利,很快,云柔柔和大皇子就被捆在院子里。
鋒利的刀,一下一下割過,院子里一片慘叫和猩紅。
云晚意聽著,心中的怨恨絲毫不消,哪怕云柔柔母子死,也抵消不了她的罪孽!
再說,還有個常牧云呢!
夜色漸深,寒風(fēng)更甚,哀求和哭泣喊叫的聲音漸漸變小。
常牧云鐵青著臉,雙手緊緊握拳,好幾次都差點(diǎn)沒忍住沖出去。
云晚意欣賞著他的糾結(jié)和無能,倒了兩杯酒。
獨(dú)自飲下一杯,另一杯遞給常牧云:“看著心愛的人死在面前卻無能為力,什么感覺?”
“你是故意的?”常牧云雙眼充血,猛然起身撞翻酒杯:“兵符到底在哪,你就不怕孤殺了你?!”
云晚意恍若未聞,重新斟酒,抬眼間帶著哀怨:“牧云,我?guī)缀踝鰤艋氐綇那?,也正因此,我才要見你?!?/p>
也不知道是牧云兩字出動了他,還是到底心存愧疚,亦或者是要緩解心中煩躁。
常牧云粗魯?shù)慕舆^酒杯一飲而盡,煩躁道:“不是孤心狠,高處不勝寒,孤必須為江山打算。”
“云氏和蘇氏功高蓋主,不除掉,孤寢食難安,至少,孤記得你的恩情,還留著你皇后之位。”
留著她?!
云晚意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的嘲諷和恨意——當(dāng)年她瞎了眼,以為遇到良人,費(fèi)心布局替他謀劃。
事成后,她變成棄子,若非有外祖留下的三萬精兵兵符保命,恐怕早死了。
可笑的是,她被囚禁冷宮受盡折磨無法報仇,只能以這種方式,引這對狗男女前來。
外邊終于徹底沒了動靜,侍衛(wèi)在門下通報,罪婦和罪子已經(jīng)徹底咽氣。
常牧云剛有的那一絲愧疚瞬間消散,冰冷道:“現(xiàn)在,你可以交出兵符了。”
“交出兵符?”云晚意拿著酒壺,緩緩逼近常牧云,眼中閃著興奮:“死人要兵符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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