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毒醫(y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作者:好柿花生時間:2024-08-09 06:00:03
眾人趕緊看向趙碩實。
剛蘇醒的趙碩實再次閉上眼,小臉緊皺著,心口處上下起伏急促。
“云小姐!”趙夫人下意識想到云晚意,抱著孩子走到她跟前,一把跪下。
“趙夫人,這是做什么。”云晚意后退一步,沒有動作。
趙夫人抱著孩子,邊磕頭邊哽咽道:“剛才是我不對,誤會你還辱罵你,我給你磕頭賠罪了!”
“求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幫忙看看碩兒這是怎么了?!?/p>
“大夫人,您求這小賤人做什么?”趙知春看到這一幕很不是滋味兒,撇嘴道:“她剛才就是運(yùn)氣而已?!?/p>
“碩實弟弟情況危急,追根究底不都是被她給害的,還是趕緊找大夫吧,再晚真死了?!?/p>
“閉嘴,張口閉口都是死!”趙老夫人狠狠剜了她一眼,呵斥道:“不懂規(guī)矩的東西,還不滾下去?”
趙知春心中不服,卻不敢爭辯半個字。
云晚意知道云趙兩家有恩怨,本來不打算趟這攤渾水。
瞧著趙知春那賤嗖嗖的樣,她忽然改了主意,扶起趙大夫人,道:“大夫人先起來,我盡力一試,不敢保證成功與否。”
趙大夫人一手抱著孩子,一只手死死抓住云晚意的衣裳,哀求道:“不管如何,我都不會怪你。”
“這兒人多,外邊又冷,找個房間吧?!痹仆硪鈷吡搜壑車?,接過孩子,道。
趙老夫人趕緊道:“快進(jìn)我的屋子,我屋子里燃著炭火,云小姐需要什么盡管說?!?/p>
云晚意進(jìn)門時,有意無意的回頭看了眼。
趙知春站在院門口,隔得老遠(yuǎn),也能感知到她身上的怨恨!
云晚意收回眼神,抱著趙碩實快步進(jìn)屋放在軟塌上,除了趙大夫人主仆,別人都支出去守著。
屋內(nèi)清凈后,云晚意抬手搭在趙碩實的手腕上把脈,順口問道:“小少爺?shù)纳碜?,一向就不好嗎??/p>
“剛出生好好的?!壁w大夫人不停的抹著眼淚,抽噎道:“滿月的時候患了場風(fēng)寒?!?/p>
“碩兒的身子留了后癥,極為虛弱,好不容易靠著湯藥才養(yǎng)到現(xiàn)在?!?/p>
云晚意聽著趙大夫人的話,眉頭不自覺的蹙起:“平日調(diào)養(yǎng)的藥是誰開的,我需要看方子?!?/p>
“泰和醫(yī)館的洪鐘大夫?!壁w大夫人哭聲漸低,疑惑道:“云小姐要這些做什么?”
“知道前面的方子,才能判斷接下來如何用藥。”云晚意言簡意賅:“夫人若不信,可以直接請洪大夫來接診?!?/p>
趙碩實噎住假死時,趙家派人去請洪鐘。
可小廝剛才回來報,洪鐘去別家出診,一時半會出不來,別的大夫他們又信不過。
趙大夫人沒辦法,只能吩咐丫鬟拿出方子。
云晚意只大致掃了一眼,就放下道:“熬藥的人是夫人院子里的嗎?”
饒是趙大夫人傷心過頭,此時也察覺不對,止住哭聲狐疑道:“云小姐到底想說什么?”
“小少爺身子的確比常人虛弱,卻不至于需要用湯藥吊著?!痹仆硪忸D了頓,聲音壓低了許多:“他被人下毒了。”
“慢性毒藥且劑量很小,一般情況下無法診斷,加上小少爺本來的體弱,就算毒發(fā)身亡,你們也不會發(fā)現(xiàn)。”
“下毒?”趙大夫人瞪著眼睛,聲音陡然拔高:“你是說方子有問題,洪鐘可是城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名醫(yī)?!?/p>
“他和我們無冤無仇,每次診金給的頗為豐厚,為何要害我兒子,是不是你弄錯了?”
云晚意纖細(xì)的手指,點(diǎn)在方子上,搖頭道:“方子溫補(bǔ)相宜,完全沒問題,問題出在藥材或者其他地方?!?/p>
趙大夫人微瞇起眼,看向一旁的婢子。
婢子趕緊回道:“藥材是從泰和醫(yī)館抓的,他們不會自砸招牌,負(fù)責(zé)熬藥喂藥的是小少爺?shù)娜槟福y道是她?”
“碩兒乳娘是府上管家的親戚,平日我待她不薄,她為何要害我兒子?”趙大夫人又驚又怒,從椅子上起身,道。
“把她給我綁過來,嚴(yán)刑拷打!”
“且慢。”云晚意出聲打斷,道:“家事我不便參合,還是等診斷結(jié)束離開趙府,夫人再審問吧?!?/p>
趙大夫人氣的心口劇烈起伏,聞言總算淡定了幾分,道:“也是,那毒藥該如何解開?”
“我留個方子,夫人若是信我,吃上七日,毒性就能全部解除?!痹仆硪馓ы⑽⒁恍?。
“信不過,可等洪鐘大夫來細(xì)診后定奪,不過我話說在前面,一病不煩二醫(yī)?!?/p>
“夫人若決定請洪鐘大夫復(fù)診,切莫將我今日所言告訴洪鐘大夫,更不能將我的診斷結(jié)果告訴任何人?!?/p>
趙大夫人不解的同時,又多了幾分懷疑:“這是為何,無論對錯,你有沒見不得人的地方?!?/p>
云晚意微微垂眸:“想必夫人也知道我的出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趙大夫人也是后宅女子,不用將話說的過于通透就懂,點(diǎn)頭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為你保密?!?/p>
“方子留下,我先考慮考慮,今日幸虧有你,你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今后若有要幫忙的,盡管來找我。”
趙大夫人說著,從腕子上褪下一個成色通透樣式特殊的鐲子,遞給云晚意:“小小心意,為我先前的魯莽賠禮道歉?!?/p>
云晚意沒有接下,只道:“不用了,我也只是舉手之勞?!?/p>
“拿著?!壁w大夫人不由分說拉過云晚意的手,直接把鐲子套在她纖瘦的腕上:“這,也算咱們之間的小秘密?!?/p>
“那就多謝大夫人了?!痹仆硪庖姶艘矝]再推辭,叮囑道:“小少爺?shù)亩颈M快解開才好,免得傷及根本?!?/p>
“另外要留意小少爺?shù)拇嬖?,對誰有威脅,包括乳母的事,我建議夫人先別拷問,暗里調(diào)查清楚后從長計議,以免打草驚蛇?!?/p>
趙大夫人抬眼,緩緩點(diǎn)頭:“多謝你提醒,先前氣涌上來無法冷靜,如今我知道該怎么做。”
云晚意自然是點(diǎn)到為止,和外間的趙老夫人打過招呼,就離開了。
冬日日頭短,趙家馬車停在淮安侯府門前時,已經(jīng)徹底黑天。
云晚意跳下馬車,站在臺階下仰頭盯著陌生又熟悉的巨大牌匾,冷意和恨意,再度上涌。
云柔柔,又要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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