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為同志,既然小李都替你講話了。那么這事就算過去了!”
“但是我希望你能端正態(tài)度。為官者,能干事很重要,但是端正態(tài)度也同樣重要!”
袁建國的這番話,讓所有人都懵了。
李飛當(dāng)著他們幾個人的面,替呂有為講話。
袁建國不但不生氣,反而還把這事了了。
這事這么邪乎的嗎?
實際上,袁建國當(dāng)眾批評呂有為,并不是真的想要撤了呂有為的職。
一個新上任的縣委書記,屁股都還沒坐熱呢。就開除了地方干部!
這讓縣委的人怎么想?
而李飛這時候出聲,恰好給了袁建國一個臺階,袁建國自然就借坡下驢。這事也就這么了了!
都說人心隔肚皮,一般人還真的猜不出袁建國的心理。
午后,袁建國就走了。
在臨走前,他還特地的跟李飛說了一會話。
大意就是讓他好好干,好好鍛煉。很看好他的意思。
跟李飛說完之后,他又叫呂有為過去說了一會話。
李飛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可呂有為也是一個勁的點頭。
送走袁建國之后,呂有為連忙過來拉著李飛的手,笑道:“李主任,這次真的是欠了你一個天大的人情了。”
“呂書記,你客氣了。以后我在村里工作,還要仰仗你跟黃主任的支持呢!”李飛笑著說道。
李飛如果不是憑借著乾字命格,在呂有為挨罵的時候,肯定也不敢出聲。
那這事就會往壞的一面發(fā)展。
李飛的這一番話,不但讓袁建國對他刮目相看,同時也讓呂有為欠了他的情!
這個乾字命格真的是太有用了。
“客氣了,李老弟,以后有什么事盡管找我!在圓莊鄉(xiāng)一畝三分地內(nèi),我保證給你平了!”
呂有為此時對李飛的稱呼也從剛開始的“李主任”變成了“李老弟”。
這也說明兩人的關(guān)系更加近了。
“那我們先加個聯(lián)系方式吧!”
“好說?!?
跟李飛互換了聯(lián)系方式之后,呂有為也帶著他的秘書走了。
“李主任,我?guī)闳ゴ謇锏母魈庌D(zhuǎn)轉(zhuǎn)?熟悉一下?”黃寶國提議道。
“好!”
“李主任,你還真不是一般人啊!”黃寶國笑呵呵的說道。
“黃主任,何出此言啊?!?
“你看啊,剛才袁書記在訓(xùn)斥呂書記的時候,我們幾個人都被嚇得不敢說話。但是你幾句話就把這事給平了?!?
“這不正好說明你跟袁書記關(guān)系不一般嘛?!秉S寶國解釋道。
“我知道袁書記不是愛訓(xùn)斥人的人,只是湊巧罷了?!?
“李主任,既然你跟袁書記那么好,你看能不能讓縣里對我們村多加照顧一下嘛?!?
“你也知道大竹村窮鄉(xiāng)僻壤的,村民們都窮怕了?。 秉S寶國嘆了一口氣,道。
“黃主任,這事可不是我說了算的?!崩铒w一臉無奈。
“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嘛!我們大竹村別的不多,就是竹子多?!?
“春天的時候,就賣春筍,平日里也會砍一些竹子編竹籃去賣啊??墒沁@些年竹籃變得不是那么吃香了!”
黃寶國一邊走著,一邊開始給李飛介紹村里的環(huán)境。
“村里的人就開始養(yǎng)一些家禽,去販賣。還有就是種稻田,都是一些農(nóng)活。”
“一些年輕力壯的年輕人都已經(jīng)跑到外面去打工了。村里還怎么能建設(shè)的起來??!”
李飛沉默不言,但是這確實是如今國內(nèi)大部分農(nóng)村的現(xiàn)狀。
在經(jīng)濟高速發(fā)展的如今,掙錢成為了大家的首要目標(biāo)。
農(nóng)民做農(nóng)活,收入低微。
又沒有什么別的營收手段。年輕人只能跑到縣城,省城去就業(yè)。
留下來的自然都是一些勞動能力比較弱的,甚至是沒有勞動力能力的人。
勞動力缺失,創(chuàng)造不出價值。
農(nóng)村就變得越來越落后。
這就是形成了惡性循環(huán)。
黃寶國還想說什么,可此時,他口袋里的電話卻突然響起來了。
“喂,什么事,說!”
“主任,不好了。鐵牛跟黑鬼兩個人打起來了。都見血了!”
“什,什么?又打起來了?你們在哪,我現(xiàn)在趕過去。給我攔著他!”
“在鐵牛家呢?!?
黃寶國掛掉了電話,急匆匆的往鐵牛家趕去。
“主任,發(fā)生了什么事?”李飛連忙追上來。
“這群家伙一天到晚盡給我惹事,那邊打起來了,都見血了!”黃寶國怒氣沖沖。
“什么!”
李飛的心 也提到了嗓子眼。
上次的大規(guī)模械斗過去還沒半個月呢,自己的姨夫就因為這事被調(diào)走了。
如果這時候在出現(xiàn)死傷的話,那讓上面的領(lǐng)導(dǎo)怎么看?
到了那時,處罰肯定比現(xiàn)在更加的嚴(yán)重。
我才剛剛調(diào)任這里當(dāng)駐村書記的第一天,就又發(fā)生流血事件。
正常的村子里那里會三番兩頭發(fā)生這樣的事。
果然就像大姨說的一樣,這村子民風(fēng)彪悍。
心里這么想,他的步伐也加快了不少。
當(dāng)李飛跟著黃寶國趕到鐵牛家的時候。
周圍已經(jīng)圍了好多的人。
體型比較瘦的黑鬼,此時已經(jīng)躺在了地上,他一手捂住額前,鮮紅色的血,從他的指縫間滲出。
“鐵牛,今天的事,我跟你說,沒完。我要報警,你就等著坐牢吧你!”黑鬼用另外一只手指著那個體態(tài)壯碩的男人,罵道。
“你還敢報警,老子今天就好好的教訓(xùn)一下你!”
鐵牛聽到黑鬼要報警,氣不打一處來,作勢就要沖上前。
村聯(lián)防隊長李煜以及另外的兩個年輕人連忙攔住了他。
“讓開,讓開!”黃寶國大聲叫了幾句。
村民們見到村主任來了,也很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路。
李飛跟黃寶國兩個人走進了人群中。
“鐵牛,你又搞什么飛機?怎么能把他打成這樣?”黃寶國破口大罵道。
“主任,真不是我無理取鬧,是黑鬼太可惡了?!辫F牛立刻解釋道。
“無論是什么原因,你動手打人了,就是不對,還把人打出血了。你們兩個立刻把他送到衛(wèi)生所去包扎!”黃寶國對李煜,說道。
“不行,他們不能走。事情還沒搞清楚之前,他不許走?!辫F牛擋在了李煜的身前。
“你嫌事情鬧得還不夠大嗎?滾開!”黃寶國這火氣也上來了,作勢就要上去扇他。
“你打啊,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會讓開的?!辫F牛的性子也上來了,就跟個木頭一樣攔在李煜他們的身前。
黃寶國在村里這么久了,知道這個鐵牛人如其名,就跟牛一樣的倔。
要是真動手,或者把他強行拉開的話,也只會激化矛盾沖突!
黑鬼額頭鮮血還不停的滲出,看樣子傷口應(yīng)該還是挺大的。
如果任由事情這么發(fā)展下去,可能會越鬧越大。
一時間,局面陷入了兩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