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郡主如老夫人所料,隔三差五就往侯府跑。
她一來見宋天佑,發(fā)覺宋天佑總是似有似無躲著她之后,便想著法去找許清云。
新派來伺候許清云的人是老夫人手底下的,看著昭陽郡主心里跟明鏡兒似的,自然不會允許昭陽去見人。
美名其曰老太君說了禁足,誰見都不行。
昭陽這才作罷。
轉(zhuǎn)身就遇到手牽手走來的玉婷和玉衡。
兩個(gè)小孩因?yàn)樯洗蔚氖拢@次并未對昭陽郡主怎么理睬。
要知道上次正是因?yàn)閹土苏殃柨ぶ?,他們才被祖母勒令不許見姨娘的!
這次過來,無論如何也要見到姨娘。
姨娘已經(jīng)不如從前那般疼愛他們了,再不來主動(dòng)刷存在感怎么行?
可他們得到的回復(fù)和昭陽是一樣的。
除了老夫人和侯爺,任何人不能見許姨娘。
玉婷垂了腦袋,被一邊的玉衡推了一下:“都怪姐姐!不然姨娘肯定會見我們的,她一定是生氣了?!?
玉婷反駁:“才不是,以前我們怎么戲弄她都會被原諒,這次一定是因?yàn)樗亲永锏囊胺N!”
玉衡更加悲傷:“那怎么辦,祖母說了,等姨娘的孩兒出來,就扶正姨娘,到時(shí)候我們還能得到寵愛嗎?”
將走的昭陽聽到這句,猛地頓住了步子。
良久,計(jì)上心頭,她朝著玉婷和玉衡勾了勾手指。
懷胎四月,胎像已是平穩(wěn)。
伺候許清云的嬤嬤告訴老夫人,說許清云懷孕更加消瘦,人坐在床上猶如行尸走肉一般,每日不是在看窗外的飛鳥,就是沉睡,吃的飯和藥幾乎全都會被吐出來。
連郎中也說,得讓許清云起來活動(dòng),不然別說肚子里的胎兒,就連大人也難說。
老夫人這才允許許清云在府中走走。
昭陽最近不怎么登門,宋天佑才從練兵場回來。
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許清云,誠然,在看到許清云的憔悴模樣后,他竟然莫由來的害怕。
“數(shù)日不見,你把自己弄成這樣,是想告訴所有人我侯府虐待于你?”
心里擔(dān)憂,說出來的話卻還是如同刀子般扎心。
平常,許清云都會給一絲一毫的反應(yīng),哪怕是眨眨眼睛。
這次,什么都沒有了。
許清云抬眸掃了過來,仿佛自己是個(gè)死人,宋天佑也是。
宋天佑心里一震。
“咳”他摸了摸鼻子,下意識要去抓許清云的手,“要去哪?我陪你走走。”
下一瞬,許清云躲開宋天佑,轉(zhuǎn)身直接離開。
可宋天佑已經(jīng)沒有心思再計(jì)較。
正要上前追去,便見老夫人身邊的嬤嬤過來:“侯爺回來了?老太君想找您說說話兒?!?
宋天佑止住步子。
又多差了幾個(gè)人跟著許清云,他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侯爺對許姨娘上著心呢?!?
嬤嬤如是告訴老夫人聽。
再度走到了后花園,許清云已經(jīng)好無心思賞花。
走神之際,突然一只小手拽了拽她的裙擺。
回頭,正是玉婷和玉衡。
因?yàn)樾〈涞氖?,許清云至今都沒能原諒他們。
更別說現(xiàn)在,討好玉婷玉衡也是沒必要的事。
可如今兩個(gè)小孩眨巴著委屈的大眼睛看著她,可憐無比。
玉衡率先出口:“姨娘還在生我們的氣嗎?”
明知道這兩個(gè)孩子對自己惡意滿滿,可畢竟……是自己親手養(yǎng)大的孩子。
許清云沒說話,玉婷大著膽子拉住了許清云的手:“姨娘,我們好想你……想吃你做的核桃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