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蕓兒?
她怎么了?
“她不小心掉河里去了?!?
蘇云姝:“……”
所以呢?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但眼下她被封慎鉗制著,為了脫身,蘇云姝只好裝出一副著急模樣推開他,“出事了,我得去看看?!?
她對方才的事絕口不提,好似沒發(fā)生過。
封慎卻不愿放過她,蘇云姝才剛穿上中衣,封慎突然拽住她腰間的絲帶,輕輕一扯——
“啊——”
蘇云姝驚呼一聲,趕緊轉(zhuǎn)身,封慎一個(gè)鷂子翻身站起,將她逼進(jìn)床角。
偏那宮女渾然不知,還在外面繼續(xù)扣門。
“路夫人,您快去瞧瞧吧,好歹您才是侯府當(dāng)家的,若真不聞不問,怕是要落人話柄??!”
蘇云姝也是如此想的。
她雖有心與路行舟和離,但在這之前,她還是得做好自己應(yīng)該做的事,免得被人戳脊梁骨。
封慎那張放大的俊臉就在眼前,輕輕一笑,絢爛如煙花,實(shí)在魅惑。
“你究竟想做什么?”
蘇云姝又羞又惱,想跑,卻被封慎堵的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熱度。
二人體力太過懸殊了。
封慎不語,只一挑眉,目光向下示意。
蘇云姝順著一瞧,臉色騰的一下紅了個(gè)通透。
他的二弟,正一柱……擎天中。
“姐姐,幾日不見,你怎么變得這般狠心了?”封慎趁蘇云姝不備,紅唇精準(zhǔn)的含住她粉嫩的耳垂,含糊不清的控訴,語氣十分幽怨。
“你忍心看它這么辛苦的挺著么?”
蘇云姝:“……那你想如何?我?guī)湍阈够穑窟@里可是皇宮。”
她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皇宮里干出這種事來??!
誰不知道當(dāng)今皇帝疑心病頗重,處處都有暗衛(wèi)監(jiān)視著,一個(gè)不小心,蘇云姝不就成當(dāng)眾表演活春宮了么?
她才沒有這么惡心的癖好呢。
封慎不依的抱緊她,紅唇向下,當(dāng)碰到蘇云姝修長的脖頸時(shí),她不可自控的發(fā)出一聲嬌喘。
蘇云姝趕緊捂住嘴巴,慌張的看向門外。
隔著那層薄薄的窗紙,蘇云姝清楚的看見方才那宮女依然站在那,并未走開。
“姐姐知道我想要什么,何必裝傻?!?
封慎懲罰似的在她的紅唇上啃了一口,“今晚,竹林小院,我等你?!?
蘇云姝想拒絕,封慎卻像早已看透似的,加深這個(gè)吻。
唇齒相依間,仿佛有電流一陣陣掠過,蘇云姝渾身酸麻酥癢,幾乎站立不住,像個(gè)無尾熊一般盤在封慎身上。
“路夫人?”
宮女都快急死了。
她正要破門而入,蘇云姝終于出來了。
“咳——”
蘇云姝裝模作樣的整理好衣服,有些心虛的摸了摸微腫的雙唇,“走吧,去看看?!?
宮女傻眼了。
她雖未經(jīng)人事,但也不是傻子,蘇云姝雙頰粉紅,眸光星亮,這嬌羞可人的模樣分明是……是被男人滋潤過的樣子??!
蘇云姝腳步很快,趕到了出事地點(diǎn)。
老遠(yuǎn)就看見前面圍了一群人,還有路行舟著急的聲音。
一路上,蘇云姝也聽那宮女把前因后果說清楚了。
宮宴是在太和殿舉行的,而太和殿后面就是一汪湖水,兩側(cè)是竹林。
蔣蕓兒酒醉出去透氣,過了半日也沒回來,路行舟便打發(fā)人去找,這才得知蔣蕓兒落水了。
路行舟嚇壞了,竟不顧身份親自跳下去把蔣蕓兒救了上來,在場的人都被這一幕震到了,議論紛紛。
蘇云姝撥開層層人群進(jìn)去時(shí),就見蔣蕓兒虛弱的倒在地上,小臉慘白,雙眸緊閉,一動(dòng)不動(dòng)。
路行舟輕輕拍著她的臉,神色緊張。
“蕓兒,你醒醒,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否則你讓我以后可怎么辦?我不能沒有你!”
好些人不約而同的朝蘇云姝這邊看過來,都想看她會(huì)做出怎樣的反應(yīng)。
但蘇云姝神色并無任何變化,心中頗為感慨。
好一對癡男怨女啊!
她還真起了好奇,若蔣蕓兒這次不幸死了,路行舟會(huì)不會(huì)跟她一起殉情呢?
還真有點(diǎn)期待。
“太醫(yī),快去叫太醫(yī)??!”
路行舟朝旁邊的下人怒吼。
太醫(yī)已經(jīng)過來了,人群再次分開一條道,太醫(yī)趕緊為蔣蕓兒把脈。
幾個(gè)太醫(yī)忙活了好半天,就見蔣蕓兒突然噴出一口水,醒了過來。
“蕓兒,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路行舟甚是歡喜,“老天保佑,還好你沒事,張?zhí)t(yī),蕓兒肚子里的孩子情況如何,是否有恙?”
“回世子的話,蔣小姐福大命大,母子順?biāo)欤o任何意外?!?
是的,這太醫(yī)稱呼的是蔣小姐。
路行舟雖說有意讓蔣蕓兒和蘇云姝平起平坐,但到底二人還沒辦過婚禮,自然不算入門,叫蔣蕓兒一聲蔣小姐不算過分。
路行舟心中緊張,也沒顧得上那么多。
“蕓兒,好端端的你怎么會(huì)落水呢,到底發(fā)生了何事,可是有人要害你么?”
蔣蕓兒面色慘白,眼神僵硬地轉(zhuǎn)著。
她聽清了路行舟的話,兩只水汪汪的美眸在后面的人群中搜尋了半天,突然定格在蘇云姝身上。
蘇云姝眉頭一挑。
她不會(huì)是想……
蘇云姝還沒怎么著呢,蔣蕓兒就直接哭了出來。
大庭廣眾之下,她也不顧旁人異樣的目光,緊緊抓著路行舟的衣服,哭得十分傷心。
“行舟哥哥,是……是姐姐推我下水的……”
“什么?!”
蔣蕓兒這話一出,人群瞬間不淡定了,紛紛朝蘇云姝這邊看來。
他們倒不是全然相信了蔣蕓兒的話,而是覺得太過匪夷所思。
有人信,有人不信,在場的人瞬間分成了兩撥。
一部分人覺得,路行舟外出這么多年,蘇云姝把侯府上下搭理的井井有條,也從未對蔣蕓兒的存在說過任何不中聽的話,肯定不會(huì)用這么陰毒的辦法來解決他,怎么看蘇云姝都不像是這種人。
而另一部分人認(rèn)為,正因?yàn)樘K云姝在侯府操勞了那么多年,路行舟回來后不僅沒好好感謝她,反而帶了一位身懷有孕的女子回來跟她爭奪寵愛。
蘇云姝心生嫉妒,憤怒之下,便做出了這么荒唐的舉動(dò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