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強是藥材公司的經(jīng)理,因為經(jīng)濟問題被雙規(guī),雙規(guī)時從他的手提包里,搜出本空白的工作筆記。但周強卻堅稱,工作筆記被人調(diào)包,他的工作筆記里,有行賄受賄的臺賬。
因為我是案件的偵辦人,所以也是被懷疑的對象,好在上級部門調(diào)查后,還了我清白。
現(xiàn)在馬明又舊事重提,兩位局長究竟是什么意思?
原本我以為,這只是一次機緣巧合的借勢壓人,卻沒想到兩位局長都帶著別樣的目的。
我思量后開口:“張局,馬局,你們是了解我的,這段時間光顧著談戀愛,沒發(fā)現(xiàn)周強的異常,更沒有看到周強的工作筆記?!?
好吧!其實我撒謊了,但卻又沒有完全撒謊。依靠后世的記憶,我知道周強的筆記在哪里。如果非要往嚴謹?shù)姆较蜓诱?,周強失蹤的筆記,多少跟我有點關系。
只是我不想給自己添麻煩,所以用委婉的方式,先撇清了關系。
馬明跟張局對視了一眼,眼神多少有些失落。周強是一條大魚,只要往下深挖,必然能拔出蘿卜帶出泥,但現(xiàn)在工作筆記被人調(diào)包,等于是線索斷了。
“喝酒!喝酒!”張局長對我舉起酒杯,我跟他碰了下,正準備喝酒的時候,手機很突兀的響起。
看著來電提醒,是金蕊的名字,我原本想要掛掉,馬明卻拉住了我的手,示意我接聽。
望著馬明跟張局亮晶晶的眼睛,我忽然間明白,吃瓜是人類的天性,哪怕是已經(jīng)當了副局長,并且人到中年的老男人,也是喜歡聽八卦的。
在兩個人殷切的眼神中,我不得不按動接聽,金蕊的臉出現(xiàn)在屏幕上,然后說出了個石破天驚的消息:“我懷孕了!”
我被雷得外焦里嫩,然后脫口而出:“孩子不是我的。”
我可以確定以及肯定,金蕊只要懷孕了,孩子絕對不是我的。我雖然跟金蕊訂了婚,但卻沒碰過她。
哪怕剛剛穿上張長鳴的皮囊,跟金蕊鼓掌的時候,我可是用了各種高難度的動作,金蕊全盤接受,沒有一點點,懷孕的跡象?。?!
“肖飛,你這個渣男。敢做居然不敢認,孩子就是你的。我一個女孩子,怎么會拿自己的清白去污蔑你?”
這一拳至少有上百年的功力,一般人根本就接不住。
我可是從地獄里爬出來,重活一次的人,自然不會信金蕊的鬼話。
“金蕊,我沒睡過你,頂多跟你拉過手,這孩子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難道你還是雌雄同體的海馬,可以無性繁殖?”
“就是跟你拉過手,我才懷孕的。肖飛,你是不是不想負責?”金蕊的臉扭曲著,聲音開始拔高:“給我一百萬青春損失費,要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望著扭曲的錐子臉,我沒有絲毫想要分辨的欲望,伸手掛斷電話,然后對著兩個局長解釋:“孩子真不是我的,我就跟金蕊拉過手……”
馬明忍俊不禁:“拉手之前,寂寞的你,就沒做點少兒不宜的事情?”
這個話題多少有些不適合展開,我默默的舉起酒杯,重重的喝了一大口。
一切盡在不言中,遇到了不講道理的渣女,我肯定不會為她浪費時間。
這是個怕什么,就來什么的世界。金蕊不會因為我不想理睬,而放棄對我的糾纏。
叮咚,手機提示音連續(xù)的響起,在兩個局長的注視下,我不得不打開微信,然后就看到一段視頻,還有一段段長長的語音。
馬明的好奇心蠻重的,他居然伸手點擊播放了視頻。
我的眼睛,瞎了!被污染了,我不干凈了!
視頻里,一個男人正光著身子,跟兩個大洋馬打架,戰(zhàn)況非常的激烈,釀釀醬醬的還飆各種短促的外語。
好死不死,那個男人居然頂著跟我同款的臉。
張局長上下打量著我:“肖飛,平日里玩的挺花?”
馬明也笑著說:“年輕人就是體力好,一個打兩個,還是大洋馬!”
我被氣到了,太陽穴突突的跳著,認真的看了看那個男人,大聲的說:“這個人不是我!我有胸毛,有腹肌……”
為了自證清白,我解開了襯衫上的紐扣,露出健碩并且長滿胸毛的胸膛,還有那一塊塊棱角分明,好似巧克力般的腹肌。
我的自證很給力,視頻里的男人只是臉像我,身材一點都不像。
要么他是個容貌跟我相似的人,要么這就是被人AI換臉的視頻。
依然好奇的馬明,居然又點開了金蕊發(fā)來的語音,金蕊那尖利的聲音在大家的耳畔響起:“肖飛,你個王八蛋,居然背著我騎大洋馬,如果你不想把事情鬧大……”
剩下的話我已經(jīng)不想再聽,除了要錢,就是要錢,在金蕊的眼中只有錢。我在她的心目中,只是一臺沒有感情的提款機。
張局長有些理解,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肖,遇到這樣的未婚妻,你也是辛苦了!”
馬明更是用憐憫的目光看著我:“小肖,不行你就報警吧!她這是在造謠,就是在敲詐勒索,你可不能有婦人之仁?!?
這個提議讓我很是心動,如果能把金蕊送進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我仔細琢磨后緩緩的搖頭:“證據(jù)太單薄,現(xiàn)在這些還不能證明,視頻就是金蕊偽造的?!?
我跟金蕊,甚至跟侯亮已經(jīng)成了仇敵,我不會有婦人之仁。但在沒有掌握,能釘死他們的證據(jù)前,不能打草驚蛇。
聽到我這樣說,馬明跟張局長都點頭,大家伙在紀委工作,自然明白這話里的意思。如果報了警,金蕊不承認是她偽造的視頻,甚至金蕊能找出證據(jù),證明是無意間得到了這些視頻,警方最多對她進行批評教育,還定不了她的罪。
張局長舉起了酒杯:“喝酒吧!以后離這樣的垃圾人遠一些?!?
我對著張局長,舉了舉杯子,只是原本甘洌的酒,現(xiàn)在喝起來卻有些苦澀。心頭原本已經(jīng)消解的郁悶,又開始如野草般滋生!
發(fā)泄出去,必須要發(fā)泄出去。
跟兩位大局長,草草的結束了這一場并不愉快的酒局,我沒回家,而是在附近開了間房,關上門后,直接開始薅頭發(fā)。
既然金蕊這般的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