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聞不到味道,也能從那些東西上面亂飛的蒼蠅,還有傅云深他們臉上奇怪的表情看出。
這里應(yīng)該非常臭。
傅云深停住腳步,臉上浮現(xiàn)出反胃的表情。
孟盈盈湊了上來,“云深哥哥,怎么了?”
她眨眨眼睛,臉上有些好奇。
傅云深蹙眉,回頭看了眼一旁的手下,“你們確定孟婉來過這?”
顯然,他非常不想進這個地方。
我也很想問他,為什么覺得我會來這種地方?
手下點頭,倒是說的一本正經(jīng)的,“我們也是調(diào)查過的,就在這個地方。”
傅云深瞇了瞇眸子,“那個女人來這么臟污的地方?”
“這地方看著確實……”孟盈盈捏著鼻子,臉上是難以掩飾的厭惡。
但我也看到了她眼里一閃而過的笑意。
我不信她不知道這件事情!又或者這一切其實都是她已經(jīng)策劃好了的!
果不其然,看傅云深不想進去。孟盈盈主動上前,“云深哥哥,姐姐在這其中也不知道是來做什么。云深哥哥進去也確實不合適,要不我進去找找?”
“我與姐姐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再加上都是女子,若是有什么事情,也能多說上幾句話。”
她表現(xiàn)的那么溫婉。
可,能有什么事情?
讓傅云深知道的事該是如何,不都是她一手策劃的嗎?
傅云深不跟進去,我甚至不知道她等會會說出什么污蔑我的話來!
傅云深蹙眉,點頭應(yīng)下,“既然如此,我安排幾個手下跟著你進去?!?
他掃視了一眼整個土窯子里的一切,臉上的厭惡很是明顯,“她能來這種地方,只怕是跟著哪個野男人過來了?!?
我還能看到他緊握的拳頭,想必真的是恨透我了。
可野男人?
為什么在他的心里,不管我如何都一定是沒做什么好事?
見孟盈盈點頭,傅云深的表情緩和了不少,走上前溫柔的撫摸她的腦袋。
只是想到什么時,表情變得凜冽?!叭绻贤裾娴脑谶@做什么下三濫的事情,你直接出來就是,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來解決?!?
“別跟那個瘋女人爭執(zhí)傷害了自己。”
瘋女人?
如果我真是他口中說的那樣,為什么不早點離開了這一切?也好過在將軍府吃了那么多的苦。
也對,在傅云深心里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
在他心里,只會覺得我在將軍府做了那么多的錯事!
我心中酸澀苦楚,想要跟著孟盈盈去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手段?
可魂魄只能待在傅云深身邊,稍微離開就是一股強烈的撕扯感,讓我壓根動彈不得。
我看見傅云深臉上的凝重與怒氣,他站在原地,身上散發(fā)的威壓讓人有些心慌。
我一直盯著孟盈盈離開的方向,對她等會會做出的事情,說出的話,又期待又恐懼。
不知過了多久,我看到孟盈盈匆匆趕來。
她手中拿著什么東西,看著不太真切。
等她靠近后,孟盈盈將手里的東西往身后稍微藏了藏。
傅云深應(yīng)該是沒看到。不過看到孟盈盈過來時,表情變得迫切,他問,“查的如何?”
孟盈盈小臉上有些緊張,欲言又止的。
我看她這樣就知道她心里打的不是什么好算盤。
只見她低著頭,似是猶豫了會兒后,將手里的東西拿了出來,“我?guī)е嗽诶锩嬲伊艘蝗?,也沒找到姐姐。”
“原本以為今日進去毫無所獲,最后卻在一個屠戶家里找到了這個?!?
我定睛看去。
那竟然是,我的肚兜!
我死后,所有的東西都留在了將軍府,自然也不可能有機會動。
至于這個肚兜,想必就是孟盈盈趁機偷了去。
她今日竟然想用這個來栽贓陷害我!
顯然傅云深也認出了這肚兜是我的。
他瞇了瞇眸子。
我知道,這是他怒氣發(fā)作前會有的反應(yīng)。
孟盈盈擔(dān)憂的將肚兜藏了去。
她緊緊的抓住傅云深的手,小臉上盡是復(fù)雜,“云深哥哥,我沒有看見姐姐,說不定這東西是別人偷去的,你千萬別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孟盈盈的這番說辭,連我也不得不為之鼓掌。
表面上看似在跟我說話,在安慰我,實際上卻是用此來刺激傅云深。
果不其然,傅云深怒氣更深,冷笑著搖搖頭,“那個女人連青樓都去了,來這種腌臜地方又如何不是她能夠做得出來的事情?”
“那……”孟盈盈道,“我們要不進去找姐姐,也得讓她回頭才是?!?
“姐姐那般吃不得苦,若是一直呆在這里,必然是要吃苦頭的?!?
“不必了。”傅云深滿臉決絕,“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這輩子只能在這做這些不要臉的事情?!?
我看著兩人在這一唱一和,傅云深自然也相信了孟盈盈說的,覺得我就是那種不知廉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