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兒時帶我騎馬打獵的少年郎太過驚艷,讓我忘了曾許諾娶我的男人,或許早就變了。
這時門外傳來嘈雜聲,“找到了,和大小姐私奔的野男人找到了!”
傅云深條件反射的站起來,他不忘抬手揉揉孟盈盈的頭,安撫她。
“我去去就回,你在房中等我。”
孟盈盈乖巧的點頭,“我等你?!?
可是傅云深看不到,孟盈盈藏在無辜面孔下,狡黠的神色。
其實我剛被找回來的時候,傅云深對我還算體貼。
會帶我去吃,我最愛吃的綠茶餅,給我買甜甜的蜜餞,我一句桃花香,他便為我種下了整個桃花林。
可是后來,一切都變了。
“她人呢。”
傅云深劍眉冷厲,一把拽起男人的衣服。
男人踉蹌兩步,嘴角揚著猥瑣的笑容。
“你說孟婉?那娘們爽啊,哭著喊著讓我做她?!?
“可惜她跑了,不然送你玩玩!”
傅云深掄起拳頭打在男人臉上,“說往哪里跑了!”
男人被打的滿地找牙,捂著嘴咿咿呀呀的喊道。
“那里到處都是灌木叢,我哪里里知道。”
“說不定被野獸吃了!”
說話的男人,就是孟盈盈為我安排的。
骯臟的手牢牢的把我按在灌木叢中,粗暴的掀開我的裙擺。
我發(fā)瘋的反抗,狠狠的踢在他的要害,才得以逃脫。
醒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為何,四肢和頭被綁在了五匹馬上。
有人要把我五馬分尸,我不認識這些穿著黑衣面具人。
可我見過他們腰前的令牌,那是皇家暗衛(wèi)專屬的。
我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獨⑽?,我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卻沒有地方能容得下我。
我的靈魂跟著傅云深去了男人所指的地點。
有侍衛(wèi)向傅云深報告,發(fā)現(xiàn)了一雙繡花鞋和一些疑似人體殘渣的東西。
傅云深只是平靜地掃了眼,“這不是她的?!?
接著冷笑一聲,“當初她和盈盈出門遇到土匪,都能甩開土匪,害的盈盈差點被玷污。”
“這種惡毒狡猾的女人,沒那么容易死。”
是啊,在他眼里,我就是十惡不赦的混蛋。
真死了,才能如他所愿。
可那次土匪,分明是孟盈盈找來演戲的。
“是將軍,我們的人正在池塘排查,一定能找到.....”
“我說了,她不會死!不要浪費時間!”
傅云深突然發(fā)怒,為首的侍衛(wèi)只好作罷。
看吧,傅云深還不如一個相知甚少的侍衛(wèi)在意我。
“不就因為我要娶盈盈么,就各種胡作非為!”
傅云深眼眸愈發(fā)的暗沉,我知道他在克制自己的情緒。
過去每次這樣的時候,我都會示弱的拉著他的袖口,讓他不要生氣。
直到有次我徹底激怒了他,他借著醉酒,在那個電閃雷鳴的夜晚,把我壓在床榻上,一遍又一遍的要著我。
“云深,你別這樣,我怕!”
“怕什么,你一次次的勾引我,不就想要這個?!?
“在我面前裝什么清純!”
他雙手用力抓著我的腰,要得更狠了。
“我不舒服!求求你,放過我!”
我哭著拼盡全力的想推開他,卻被他反手調轉方向按在地上,毫無溫度的在我身上粗暴的索取。
“憑什么讓我放了你!你一次又一次置盈盈于死地,如果不是她替你求情!”
“我早就應該報官!把你抓進大牢里!”
不是我,我沒有!
可我痛的說不出一個字來。
最后,我膝蓋被磨出了血,手破了,喉嚨腫了,渾身上下到處都是黑青,直到我下身開始止不住的流血,他才停下來。
我看不清他那時的神情,只知道自己流了好多血,我以為我要死了。
我啞著嗓子,求他,雙手虛弱的拽著他的褲腿。
“求求了,不要扔下我?!?
“好痛,快叫個郎中?!?
他面無表情的甩開我的手,剛要喊人……
“將軍!二小姐要您過去!”
“外面雷聲太大了,二小姐最怕打雷了?!?
“將軍您快去吧!”
傅云深余光瞥向我,只是略微遲疑了一下,便轉身離開了。
“不要走……”
我狼狽的跪在地上,伸出的雙手在空中抓了個空。
傅云深頓了頓腳,厭惡的看著我。
“盈盈聽到雷聲就會夢魘,她都這樣了,你卻只想著自己?”
“……”
我愣住了,我算什么?我只是個可以隨意丟棄的玩物?
后來我被診斷出撕裂,他也只是派人送了些藥。
我明白,他實在是太在乎孟盈盈,和孟盈盈相比我就是個笑話。
想著想著我就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了下來。
“傅將軍,人命關天,還請將軍報官處理?!?
“萬一大小姐真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