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農(nóng)門惡女:這個神婆有點(diǎn)肥作者:樂樂悠時間:2024-09-12 12:00:02
第6章
母親昏迷,三哥受傷,二哥在縣里,大哥又自身難保。
誰都指望不上,唯有自己。
云巧咬牙,走到侯三的面前,道:
“想必我大哥的話,侯三爺剛才也聽到了。這錢不是他借的,是我嫂子的弟弟張二泉,打著他的名號......”借的。
話沒說完,侯三“呵呵......”冷笑。
從袖口掏出字據(jù),在她面前抖了抖,說:
“小姑娘看這個,這上面是你大哥的印章嗎?”
“云巧傻眼了。
這個印章她不認(rèn)識。
但是原主的記憶里,特別提到過這個。
印章是官府統(tǒng)一發(fā)放。大周朝有個規(guī)矩,讀書人只要考上童生,甭管多大都會發(fā)一個專屬印章。
童生、秀才、舉人......
每個等級用的材質(zhì)不一樣,但印章上的“官”字,不會少。
侯三見她不說話,繼續(xù)又道:
“錢是誰拿的不重要,這字據(jù)上的印章是主要。哪怕鬧到縣老爺那,也是我們占理兒,懂嗎?”
“......懂。”云巧頷首,不敢不懂。
“懂就好,拿錢吧。”侯三說完,沖她伸手。
云巧見眼前的手,一臉苦相。
二百兩,上哪兒淘這么多銀子?
把她論斤賣了都不夠湊數(shù)。
“侯三爺,這錢不是我借的,不是我借的?!?/p>
直到這一刻,云雷才慌亂想要的替自己辯解。
云巧覺得可笑,“呵呵......”冷笑出聲,也驚到了云雷。
“巧兒,大哥其實......其實......”
望著云雷渴求理解的雙眸,云巧閉上眼,喃喃的道:
“大哥,你是童生,你是念書人啊。那印章能隨便亂借?別說是你小舅子,就是你老子都不能借,你不知道?”
云雷懊悔,低頭哭泣著說:
“我沒借,他說看看,我......我尋思看看能怎么的,我也沒想到......嗚嗚嗚......”
村民們看到云雷這般,一個一個都唉聲嘆氣。
云雷是好孩子,云雷媳婦兒也勤快,偏偏這小舅子......是出了名的吃喝嫖賭,啥都好!
張癩子在人群里,敢說話的道:
“那張二泉還是人?坑蒙拐騙啥不做,你還能借給他看,缺心眼啊。”
“是,我是缺心眼,我不是人,我......嗚嗚嗚嗚......”
此刻的云雷,除了哭還是哭,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了。
云巧長嘆口氣,轉(zhuǎn)身面對侯三,說:
“三爺,我想問下這錢是如何借的?怎么還?”
侯三此刻對她刮目相看了。
這丫頭雖然胖,但卻能拿事兒。
護(hù)母親,護(hù)哥哥,敢作敢當(dāng),沒有賴。
可比這個念過書的哥哥,要強(qiáng)得多。
將字據(jù)收好,看著她氣和的道:
“這錢是驢打滾。今兒還錢,就只是本金二百兩,額外再給二兩銀子,也就是二百零二兩。但是明天還,就要算利,二分利,按天算!”
“什么?!”云巧驚呼。
“啥?”
“老天,這不是坑人呢嗎?”
不止她驚訝,村民也都震驚了。
二百兩,二分利,按天算,利滾利......
“哎呀我的天老爺啊,活不起了啊......”耿氏被救醒,聽到這話,恨不得再昏過去。
捶胸打地,哭的是撕心裂肺。
侯三被哭的心煩,沖著她的方向,呵斥著:
“老虔婆,你哭有啥用?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活了那么大歲數(shù),都不如你這胖閨女,她都比你懂事兒?!?/p>
云巧聞言苦澀,絲毫沒覺得是在夸她。
這一刻,她有了“想逃走”的念頭。
當(dāng)然,就是一瞬,隨后便打消了。
深吸口氣仰頭,看著湛藍(lán)色的天,道:
“侯三爺,可否寬限一下,我跟我娘商量商量,看能湊到多少。”
“寬限?”侯三懷疑,“小姑娘我再寬限、也得今天,字據(jù)上寫的明明白白?!?/p>
云巧點(diǎn)頭,攤著雙手無奈道:
“什么時候還、也得有銀子。好歹先讓我們湊一湊,然后再說?!?/p>
“成,那你去吧,我就在這等?!?/p>
云巧見他答應(yīng),看了眼仍被控制的云雷,又道:
“三爺,那我大哥......”
話沒等說完,侯三就變臉。
“小姑娘,你別得寸進(jìn)尺。今兒不還錢,我得打折他一條腿。明天若不還,就打另一條。后天不還卸胳膊,再然后......”
“不......不用了。”云巧渾身發(fā)冷,忙打斷他的話。
侯三嘆氣,一臉愛莫能助的道:
“去吧,去湊錢吧。湊不齊可以報官,看看官府怎么判?!?/p>
云巧渾身一震,心里泛寒。
她最后的“殺手锏”就是經(jīng)官。
沒想到人家竟然提出來,看起來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容不得她多想,轉(zhuǎn)身跑到哭頹了的耿氏身邊,道:
“娘,進(jìn)屋說。”
伸手拉人,奈何耿氏不配合,根本拉不動。
別看這一身肉,中看不中用,虛胖!
隔壁鄰居王大福見了,二話不說,直接過來把人背起進(jìn)了屋。
將人放到炕上,云巧感激的說:
“謝謝你了大福哥?!?/p>
王大福微怔,一句話都沒說,轉(zhuǎn)身走了。
耿氏現(xiàn)在是徹底頹敗了。
坐在炕上,目光呆滯,眼淚簌簌的落。
屋子里只有他們母女二人,云巧說話也方便。
摟著耿氏的肩頭,輕聲道:
“娘,現(xiàn)在可不是哭的時候。你把給我攢的嫁妝拿出來,咱們看看還差多少。”
話落,耿氏猶如被打通任督二脈一般,“猛”地抬頭。
一把按住云巧的手,壓低聲音道:
“這話不能說,誰都不能露。那是你嫁妝,你能不能嫁出去,都靠這些了?!?/p>
“我哥都要沒命了,你還考慮我嫁人?”云巧著急。
母親是怎么了,偏心不帶這么偏的吧。
“那也不行。”耿氏捏緊云巧的手,不依的搖頭,“娘已經(jīng)很對不起你了。不能再讓你沒了嫁妝?!?/p>
“娘啊,母女之間沒什么對不對得起,現(xiàn)在咱們救人要緊,別磨叨了?!痹魄蓤猿帧?/p>
現(xiàn)在,什么都不如云雷的命重要。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把眼前這關(guān)過去再說。
“不行,就是不行。”耿氏護(hù)住腰間的鑰匙,“巧兒啊,你答應(yīng)娘,那東西不能拿,不能!”
終于,云巧火了。
“騰——”地起身,怒吼著道:
“有人就有錢。難道大哥還沒有那些冰冷的銀子重要嗎?娘,大哥也是你的兒子!”
耿氏氣弱,但還是死死把著腰間,堅持:
“那錢不是你哥借的,或許......”
“沒有或許!”云巧強(qiáng)硬打斷,“那字據(jù)蓋著我哥的印章,就是到了縣衙那里,咱們也不占理,明白嗎?”
說完,不等耿氏作為,直接從她腰間拿出鑰匙,開鎖箱籠。
“娘,侯家什么來頭咱也不知道。真要是經(jīng)了官,大哥就廢了,沒有前途了?!?/p>
說話間把箱底的一個小布包拿出來。
剛要打開,耿氏一把奪過去,藏在身后,說:
“廢了就廢了,沒前途就種地,這東西不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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