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還可以選擇離開?!幌到y(tǒng)突然出聲提醒我。
指甲狠狠地嵌入我的掌心,而我對痛感渾然不覺。
『不,我不離開,至少不是現(xiàn)在?!?
『是他不顧生死要留我下來的,若是負(fù)我,那他還不如死了罷了。』
『反正不是我選擇錯,而是他選擇錯?!?
『他不該強(qiáng)留我下來,不該對白月光余情未了?!?
我在椒房殿里修剪花枝的時候,李承景過來了。
他走到我身后,想從后面抱我。
我頓時一陣反胃,拿著剪刀轉(zhuǎn)身。
鋒利的剪刀尖瞬間劃過李承景的胸口。
他吃痛的叫了一聲。
抬眸看去,他胸前已經(jīng)有鮮血浸出。
我當(dāng)即驚慌的丟了剪刀。
宮女太監(jiān)也是慌了,喊太醫(yī)的聲音驚飛了院子里的鳥雀。
我雙手捂住嘴巴,『陛下,臣妾不是故意的?!?
我眼眶發(fā)紅的看著李承景。
李承景露出一個笑來,『嬌嬌不用自責(zé),和你無關(guān)。』
太醫(yī)來后,給李承景做了包扎。
傷口不深,并無大礙。
我拿著帕子掩著眼角,聲音哽咽,『陛下,是臣妾的錯?!?
李承景捧起我的手,『嬌嬌,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會怪你的?!?
他雙眼像是從前一般溫柔,俯身過來想親我臉頰。
『景哥哥?!?
這時,卻是有女子提著裙擺小跑而來。
李承景也一下子松了我的手,眼中迸發(fā)出光亮來。
我垂下眼睛,掩下眸中的冷光。
冷眼看著陸心柔撲入李承景的懷里,看著他們你儂我儂。
我悄然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眼中恨意彌漫。
李承景只是皮外傷,養(yǎng)了一兩日就大好了。
好的當(dāng)夜,就來了椒房殿。
他一身常服,燭光下神情格外溫柔。
他握著我的手,說起了江南的一些事情來。
『此次江南水患嚴(yán)重,民不聊生,朕深感心痛?!?
『一路上也遇到了數(shù)次危機(jī),多虧了云娘相救,否則朕怕是回不來了?!?
『朕自是不能做那背信棄義的人?!?
『嬌嬌,朕欲冊封云娘為云妃。你看是否妥當(dāng)?』
我心內(nèi)作嘔。
明明是覬覦兄嫂,不顧人倫,男盜女娼的玩意。
竟然還能說出重情重義來。
就陸心柔那嬌弱的身子,還能幾次救人于為難之中?
隨行的護(hù)衛(wèi)怕是酒囊飯袋都不如。
我低著頭,聲音低啞,『陛下,那明明是陸心柔?!?
李承景不說話,但是看我的眼神卻是帶了壓迫。
『嬌嬌,陸心柔已經(jīng)死了。我們的元元也已經(jīng)往生了,你別在沉溺于過往了?!?
『云娘也只是個可憐人罷了,你何必多為難她?』
我抬起頭,眸中含淚。
『陛下做主就是了,又何必要臣妾同意呢?』
李承景面色一僵,他伸手過來要抱我。
我卻是避開了,面上眸中皆是抗拒。
李承景無奈笑了笑。
『嬌嬌你先冷靜一下,朕過幾日再來看你?!?
我望著李承景離去的背影,眼中再無半分情意。
我招來了暗衛(wèi),讓其快馬加鞭將一封信送往邊關(guān)給我的祖父。
李承景,你和陸心柔欠我的,我要你們用命來還!